當晚,啟王府就大擺宴席。
殷啟宴請丁策三人,作陪的除了張少康和周健外,還有啟王府的許多重要家臣,他也借機熟悉熟悉,當然也少不了一番激動人心的演講。
統一了思想,心思才會齊。
殷啟先是將今天朝會上的事情說了遍,然後便是畫大餅鼓舞人心,表示隻要自己贏得這次考核,確定太子之位,將來若繼承皇位必重用各位。
他還拿伊尹為例,說當年伊尹也是商湯的家臣。
眾人聞言都是不由熱血澎湃。
他們眼中滿是憧憬,似乎看到了自己未來出將入相的畫麵。
……
宴席過後,殷啟回到了寢殿。
一番抵死纏綿之後,周姬已經沉沉睡去。
殷啟閉著眼睛,心神沉入腦海深處,看到一座古樸而滄桑的祭壇漂浮在虛空中。
紫金色氣運,如今隻有三尺高。
“祭壇,消耗一尺氣運,打開諸天之門!”
殷啟以心神溝通祭壇。
隨著他意念落下,就見祭壇上的紫金色氣運瞬間被削掉了一尺,然後祭壇微微一震,在瞬間就撕裂出了一道空間裂縫。
透過空間裂縫,殷啟似乎看到了一個廣闊的世界。
隻是還沒等他看清楚那個世界的模樣,他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前往諸天曆練,無論過去多少年,對於封神世界而言都是一瞬間的事情。
…………
“少爺,少爺!”
殷啟剛恢複意識,就聽到有人在耳邊呼喚。
他費力地睜開了眼睛,入目是雙激動欣喜的眼睛以及光禿禿的前腦殼,粗大油膩的辮子從肩膀上垂落下來。
殷啟沒有急著回應,他移開目光打量著房間。
房間古色古香,雕花的木床還掛著蚊帳,床頭有個床頭桌,上麵擺滿了各種物品,房內還有個漆著檀木色的衣櫃等家具。
看樣子,這具身體出身富貴之家。
不過看床邊站著的小廝,那光禿禿的前腦殼,估計這是清朝的某個時期。
“少爺你怎麼了,頭還疼麼?”
“那賤人養的陳睿,竟然拿茶杯砸你,真是該死,幸好少爺沒事!”
小廝滿臉關切,又憤恨地罵著人。
“茶杯……陳睿……”
殷啟下意識地回憶著,隨後就有無數記憶忽然湧上腦海。
這是前身的記憶。
前身同樣名殷啟,浙江山陰人,十八歲。
山陰,也就是紹興。
殷家為官宦之家,祖上出過進士,父親殷成濤也是個舉人,還去外地當過幾年的官,隻是因為不滿官場的腐敗和黑暗,便辭官回了家。
如今是清光緒年間,列強憑借著船堅炮利敲開了中國的大門,逼迫清廷簽訂了一係列喪權辱國的條約,於是許多有誌之士發出‘師夷長技以製夷’的呼喊。
最終在朝廷的推動下,轟轟烈烈的洋務運動隨之展開。
殷成濤也是個能放眼看世界的人,他借著洋務之風興建了不少的工廠,一舉成為了山陰府有數的富商,家產百萬。
殷成濤有二子一女,長子殷軒,二十歲,日本留學歸來,協助父親打理家裡的產業。
次子也就是殷啟了,十八歲,不學無術,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幼女殷詩詩,十七歲,還在女子學校讀書。
殷啟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穿越到這種爛人身上。
不對,其實說覺醒記憶更為合適。
他是意識投胎的,直到昨天在紅袖樓,因為頭牌李清菡,他與死對頭陳睿大打出手,最後被陳睿用茶杯砸暈了過去。
現在醒來後,才發現覺醒了前世記憶。
“現在是哪一年來著?”
殷啟回憶著,很快就找到了錨定事件——甲午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