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殷家的原因,陳氏武館開館的動靜弄得很大。
殷家不僅是書香門第,又是商業翹楚,許多與殷家關係親密的世家和商人紛紛到場,殷啟作為陳師傅的弟子,自然跟著一起在門口迎客。
至於殷成濤和殷軒,則在屋裡幫忙招待客人。
經曆過漕河幫之事,他們已經明白了陳師傅這種化勁宗師的價值,自然願意幫襯更多,最好將對方綁定在自己的戰車上。
一個穿著長袍的儒士疑惑道:“殷兄,區區一個武夫開武館,你這麼做……?”
雖然沒有明言,但意思已經顯而易見。
其他人紛紛點頭。
他們今天過來捧場,可都是看在殷成濤的麵子上。
平日裡他們高高在上慣了,區區武夫而已,對於他們而言也就配做個護衛。
能夠和顏悅色地與之說話就不錯了,還想禮遇有加?
想多了吧。
殷成濤微微一笑,坦言道:“諸位,現在世道變了,就比如說我吧,被漕河幫逼得沒有辦法,隻能親自帶隊通過陸路送貨,來回的路上都碰到了劫匪的截殺。
如果不是陳師傅,或許我屍骨已寒了。
你們恐怕想象不到,陳師傅僅憑一根木棍,就硬生生正麵擊潰了兩百多劫匪的進攻。
當時我就在想,古之大將也不過如此。”
說到這裡,他看著眾人震驚的目光,繼續說道:“他是我兒子殷啟的師傅,又是我殷成濤的救命恩人,我無論做多少都是應該的。更何況有他在,日後我殷家也多了一份保障。畢竟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有大亂出現。”
太平天國才結束三十多年,他們都是經曆過的,往事可謂曆曆在目。
眾人聞言都是心中一凜,思考著殷成濤的話。
這世道亂了,武功的作用性似乎也體現了出來,至少不能任人宰割。
一個富態的中年問道:“殷兄,這陳師傅真有那麼厲害,你家殷啟學得如何了?”
殷成濤肯定道:“當然厲害。若是放在軍中,他絕對是萬人敵的絕世猛將。至於我家殷啟,跟他習武也才一個月左右,如今早已就模樣大變,先前你們也看到了。據說,現在十數人近不了他身。”
眾人都是震驚不已。
他們都與殷家關係親密,當然知道當初的殷啟是什麼樣子的。
想到這裡,有人說道:“聽殷兄所言,我覺得我們也應該儘量招募些厲害的高手,以防萬一,而且也可以將家裡那幾個不成器的東西送來練武。”
“這個可以!”
“還是先看看吧,先看看這個陳師傅的本事如何。”
眾人議論紛紛。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武館外傳來一陣喧嘩聲。
有人聲音一挑:“來探館的了。走,我們去看看,這陳師傅究竟有多少本事。”
探館,就是探探武館的底。
畢竟同行是冤家。
你家學員眾多,我家肯定就少了。
相比於踢館,探館就稍微溫和了些,並不會撕破臉皮。
……
武館門前。
人群中先後有數道高喝聲響起:
“劉家武館,恭賀陳氏武館開館!”
“吳家武館,恭賀陳氏武館開館!”
“孫家武館,恭賀陳氏武館開館!”
……
人群嘩然,不少圍觀的百姓被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