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嫣然的聲音,在殷啟耳邊響起:“這些人都是那些教民以各種手段弄來的,女子先是供他們淫樂,最後玩膩了就會賣掉;這些孩子也是,運氣好的還能賣給一戶人家,運氣不好的會被打斷手腳,扔到街上行乞。”
“畜生!”
殷啟冷冷道,他心中殺意沸騰。
他現在真後悔一刀結果了那些人,讓他們死得太痛快了。
“大家不要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殷啟上前,提著刀砍掉一個個籠子上的鐵索,很快就將一群婦女兒童救了出來。
直到這個時候,她們才稍微定神,喜極而泣。
“謝謝你,謝謝你大俠!”
“隻是我們清白已毀,我們還回得去麼?”
“嗚嗚,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早點來,為什麼?”
……
女子們哭泣。
或是喜極而泣,或是悲傷而哭。
小孩子們看著大人哭,他們也都哭了起來,讓地下室瞬間哭聲一片。
殷啟心緒激蕩,卻也大感為難。
這個時代女子對清白看得極重,就算是清白之身,失蹤這麼久,回去了也會被人說閒話,可以說完全沒有了回頭路。
陳嫣然道:“姐妹們,不要怕。你們回不去了,我也回不去了。不如我們相互扶持,相互守望如何?”
殷啟聞言眼睛一亮,對陳嫣然投去讚賞的目光,說道:“這個主意好。陳小姐,這教堂恐怕也還不少錢財吧,你們拿著錢財趕緊走,先找個地方藏身。至於這些孩子,往後再送他們回去,千萬不要急著,以免被府衙抓到逼問。”
眾女聞言,也停止了哭聲。
回又回不去,自殺又不甘,既然如此還不如一起結伴生活。
陳嫣然帶著眾人離開了,她知道威廉神父把錢藏在哪裡。
殷啟則打開了一個個木箱子,裡麵裝的全部都是鴉片,足有三百多箱。
麵對這些鴉片,殷啟也是頭疼。
這東西燒也燒不得,搬又搬不走,但又不能就這麼留著,很容易被府衙的人找到,到時候肯定還是會流入市場上的。
“那就隻能掩埋了,希望府衙的人不會太過仔細搜索吧。”
這雖然是地下室,但通道並不隱蔽。
殷啟打算毀掉通道,將通道掩埋掉。
隻要府衙的人不仔細搜索,或許可以逃過一劫。
………
半個小時後,陳嫣然帶著婦女兒童離開了教堂。
隨後沒有多久,殷啟也離開了。
如今已經是淩晨五點多,再過半個小時,天色就要開始放亮了。
實際上,這教堂的熊熊大火也驚醒了附近不少的居民,但他們隻是遠遠看了看,就自顧自地繼續睡覺,甚至還高興地哼上幾句。
教堂作惡多端,不知道多少人恨得牙癢癢,全都燒死了才好。
……
當再次回到蒸汽機廠時,天色已經微微放亮。
在路上,他就已經扔掉了刀和夜行衣,泡在河裡沒有人會發現。
蒸汽機廠中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在沉睡中。
借助微弱的光線,殷啟盤查著這次收獲,不僅本錢回來了,還得到了彙豐銀行七十萬塊大洋的本票,實際上他還得到了這座蒸汽機廠。
傑森已死,這些設備自然就是他的。
至於陳家。
陳銘軒明天得知消息後,恐怕會如驚弓之鳥,怎麼可能還有心思跳出來要回設備。
“接下來正是用錢之際,這五十萬就先不還張家錢莊了。”
殷啟暗思。
一來他接下來還要大量用錢,沒有必要急著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