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桐的話,讓景雨行、永春郡主、洪雪嬌三人都臉色一變。
這是要把殷啟一棍子打死啊!
與妖邪勾結,這個罪名可大可小。
若是乾帝不追究,可能殷國公隻會輕罰殷啟。
若是乾帝在意,那殷啟輕則仕途斷絕,重則會被打入大牢,生死難料。
永春郡主連忙說道:“我們與殷啟又無生死大仇,何必如此趕儘殺絕?再怎麼說,他先前也替我們說了情。”
景雨行也苦心勸說道:“是啊世子,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更何況你所說的都是猜測,不一定就是真的。”
洪雪嬌同樣勸說道:“對啊世子,我看此事就算了吧。”
永春郡主三人越是勸說,楊桐心中越是憤怒。
他們才是朋友,殷啟才是外人。
“如果隻是私人恩怨,讓我放下就放下,但這是國家大事,我決不允許有人勾結外敵禍亂我大乾。你們不用再說了,我意已定。”
楊桐揮手,打斷了還要勸說的三人。
“駕!”
他雙腿一夾馬腹,也不理三人徑直離開。
看著楊桐的背影,景雨行三人都是臉色難看,這楊桐太固執了。
洪雪嬌問道:“現在怎麼辦?”
景雨行歎息道:“還能怎麼辦,聽天由命唄。不過還是我們留些人守在西城各門,提前告知殷啟一聲,也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其他的,我們就插不上手了。”
永春郡主和洪雪嬌也隻能點頭。
………
三天後。
大雪初晴。
殷啟背著書簍,提著包袱,在山穀外與白子嶽、塗老他們告彆。
小殊喉骨的骨節已經脫開,能夠開口說話,她依依不舍道:“先生,一路保重。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去元突國看我們。”
小桑、小菲紛紛點頭,隻是她們還不會說話,隻能唧唧叫著。
塗老如老學究般站著,也是頗為不舍。
殷啟微微笑道:“好。有機會,我肯定會去看你們的。白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塗老,告辭。”
他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
“先生!”
聽著小殊的聲音,殷啟沒有再回頭,繼續加快了腳步。
山中積雪很深,普遍到了腰部。
若非有修為在身,普通人根本沒法在山中行走,搞不好就會陷入雪中出不來。
六十多裡路,他硬是到了中午才走出來。
途徑秋月寺,殷啟想在這裡吃口熱飯再回城。
卻不想剛要走進秋月寺,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殷兄?”
殷啟轉身,發現竟然是洪易。
洪易快步上前,欣喜說道:“還真是你啊,殷兄,你這是從哪裡來?”
殷啟微微笑道:“從山中來。對了,你這段時間一直住這?”
洪易點頭道:“是啊,家裡讀書靜不了心,於是乾脆到秋月寺來,本來還想著有你作伴,但卻沒有想到方丈告知,你不告而彆好幾天了。
殷兄,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不告而彆,還是從山中來?
你不要告訴我,你這幾個月都在山中?”
“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進去吧,請方丈下碗素麵吃,暖暖身子。”
殷啟說著,便走進寺廟。
他雖然有練臟巔峰的修為,但還做不到寒暑不侵。
……
一大碗素麵下肚,又喝光了湯水,殷啟也感覺身體暖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