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049章:來料加工(1 / 2)

第049章:來料加工【聽說出口訂單要求高, 萬一驗收不過關呢】

自打陸六混進了圈子裡之後,張遠鬆那邊打聽消息就沒有郭元乾這邊快了,他聽說這個消息的驚訝不比郭元乾少多少, 他是老派人士, 家風一向好, 見不得這樣的事情,“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做父親的生冷不忌,做女兒的, 唉, 這父女兩個以後怕是要成仇了。”張遠鬆聽郭元乾說了陸六打聽來的前因後果, 做父親的對女兒的同學用手段, 做女兒的幫著生父的小妾私奔的,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也不能說人家許家五姨太私奔就是不對, 本來人家好好一個大學生,也不是心甘情願做人家五姨太的,還不叫人家想辦法掙出生天啊。

也不能說許家小女兒就是不對, 自己邀請同學來家裡聚會, 結果害了同學,最後幫著同學逃出生天, 雖然對不住做父親,可這做父親的也沒有正經做人父親啊, 再是色迷心竅, 也不想一想這是女兒邀請來玩的女同學?

郭元乾所知道的都是表麵信息, “這是打聽來的消息,也不一定保真。目前能確定的就是許家確實是在賣樓。”這個是他跟王老板打聽過的,王老板確實是在跟許家洽談買樓的事情, 而且價錢都談攏了,約了今天簽合同過戶。

許先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緣由,出手的房價比秦家低了不少。王老板懶得跟秦家糾纏,就爽快跟許家定下來了。

“總是有事,不然不用這麼急匆匆賣樓。”張遠鬆搖頭不準備再說許家的事情,問起郭元乾是不是準備買秦家的樓,“王老板不買,你可以買下來了。”

郭元乾正有這個想法,“王老板說是今天過戶,等王老板這邊過了戶,我就跟秦先生去問一問。剛好舅舅他們已經出發了,買了樓好好收拾一番說不定能派得上用場。”到時候如果舅舅一家願意住八十五號,那就住這邊,如果覺得住不開不方便,那就可以住那邊去。

“這樓指不定是能派上用場的。”張遠鬆倒沒有問這樓到時候歸誰買,就算是郭元乾先出了錢,小溫那麼用得上肯定不會叫元乾出錢的,“我之前跟你舅舅說過,港城這邊也是在大搞建設,不知道他能不能在港城長居。”

這哪裡知道呢,國際長途講電話容易斷線,而且總不好在電話裡聊太多,“舅舅心裡也有決斷,等來了之後,再好好問一問。隻要調養好了身體,不長居也沒事,既然已經聯絡上了,知道在哪裡安好,也就夠了。”

“這倒也是,不必強求非得在一處地方。”張遠鬆是沒有這樣強求的意思的,以前小溫在金陵城,他在外地,並沒有想過喊著小溫一起遷居,後來元乾去了津沽,他也沒有想過就要跟著在津沽定居。

郭元乾想起可昕的公公之前也提過想在這邊買房的,“要不要跟可昕公公那邊說一下這邊有房出售?”

“不用。”張遠鬆直接拒絕了,“他們家裡現在也不太平,那個姨太太也不是個安分的,搬過來天天都不得安靜。”

郭元乾記得張可昕正在孕中,“這樣的環境可昕怎麼養胎?”

“她好著呢,天天擱家裡看看親婆婆跟小婆婆鬥法,拿著當下飯菜。”張遠鬆有一些無奈,“可行跟可彰之前說過的,他們兩個未婚的兄弟可以住一間,騰出來一間臥室給她住,她要圍觀熱鬨不肯回來呢。”

那張可昕的這個心性很好嘛,“隻要不鬥到她頭上,她愛看熱鬨就看熱鬨吧。”

“我準備等過一兩個月把阿勳和阿可接過來,沒得在家裡看這個熱鬨學壞了。”張遠鬆自己潔身自好,不太看得慣可昕公公的作為。

郭元乾跟林家一點都不熟,他是不管不熟悉人家的是非的,“到時候阿勳和阿可過來了也可以來這邊玩,孩子多玩得才熱鬨。而且地下室你給修整好了,正適合給他們玩耍的。”

“等接了人來就送過來。”張遠鬆看子毅子然兩兄弟在這邊呆一段時間就跟之前文靜扭捏的性格不一樣了,倒是願意讓小家夥們過來玩耍的。

既然表舅不想通知林家這邊有房出售,郭元乾也就不多事了。

許家搬得很快,反正陸六特意從那邊過,看到許家已經搬得差不多了,王老板都帶著人過來收拾了,他看到王老板在許家那棟洋房裡,問過郭元乾就送了一份帖子到秦家。

郭元乾接到秦先生回複之後特意先過來跟王老板打了一聲招呼,說了有親戚從漂亮國過來,需要買一棟洋房。

王老板心神領會,“你要去看秦家的洋房吧?”他倒也不說秦家的壞話,“我們一家子現在還在住酒店,想早點搬家,沒時間跟他們糾結那幾百一千,你要是不急,倒是可以跟他們慢慢談。”

“多謝提點。”郭元乾側頭看了看有些淩亂的室內,“這裡麵搬得挺空啊。”

王老板點頭,“家具我備了新品,沒要許家的,許先生都給搬走了,他們在德輔那邊高價買了一棟彆墅,比這邊還要大,就都運走了。”

“那你這邊收拾起來不容易。”郭元乾當初是折價買了李家的家具,屋內基本上都沒有大動,打掃衛生都花了不少時間呢。

王老板笑了起來,“不怕,我也不準備重新裝修,打掃衛生搬運家具,隻要多請一些人,一兩天也就好了。”

“還設進夥宴嗎?”郭元乾順口問了一句。

王老板搖頭,“你們這邊,不是才出了事?暫時我是不敢搞這個熱鬨了。”

“哪個事?”郭元乾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什麼事情害得王老板連進夥宴都不設了?

王老板指了指屋子,“不是說這家的姨太太在你們這邊何家的晚宴上跟人私奔了?”

“啊?”郭元乾一時間都有些蒙了,“這是什麼時候傳出來的話?”

王老板仔細看了看郭元乾的神色,見他確實是不知道這事,就覺得有一些奇怪,“這事我這個才來了不到半天的人都聽說了,你不知道?”

“沒聽說何家晚宴結束後有人私奔啊,晚宴結束之後這一片都挺安靜的。”郭元乾也不知道這謠言是哪個人編出來,這不是把何先生給兜在裡頭了麼。

王老板也奇怪,“就是這家走脫了一位五姨太,跟人私奔了,我叫底下人打聽過,許家搬走的時候確實是沒有那位許家五姨太在內。”

“那或許是之後的事情了,何家晚宴都是上個月二十六號的事情了,都十來天了,之後走脫了也說不定。”郭元乾跟王老板還沒有那麼熟悉,他抬手看了一下時間,就連忙致歉,“哎喲,不好意思,我這跟秦先生約的時間快到了,先得去秦家,你這邊我改天過來。”

王老板連忙擺手,“不急不急,等我搬進來了,以後離得近,有的是時間,你先去忙。秦家那邊,你咬死了不鬆口他們也會鬆的,他們家鬨分家都鬨得快打起來了,秦先生拖不了太久的。”

“成,多謝你的提醒。”郭元乾跟王老板告辭去了秦家。

但王老板的提醒是用不上了,大概是之前有一位王老板談著談著就掉頭買了許家洋房的緣故,秦家這次沒有上浮售價,就按的市價。郭元乾上門看過洋房格局,跟自家是差不多的格局,家具也有七八成新,他又問秦家的家具要不要折價。

家具折價賣雖然不比送去舊貨市場賣更劃算,但將家具送去舊貨市場太折騰了,這樣一筆到賬省了不少事,秦家將家具折價賣給了郭元乾。

秦家肯賣,郭元乾就折價買了秦家的家具,他是沒有那麼些挑剔嫌棄的毛病的,舅舅習武之人,也沒有這些講究,貼身的東西是自家的也就行了,實在不必嫌棄家具不是新的。

秦先生實在害怕這一位買主也改變主意,新找一位買主倒也不是不成,但他們家實在是拖不起了,早上幾個兒子就打了一架了,就很殷切地問郭元乾,“今天有沒有時間去過戶?”

“那敢情好,我開你家的車去?”郭元乾順口問了一句,出去辦事肯定是自家的車方便。

秦先生也讚同跟郭元乾的車,他家的車,要用還得折騰一場,“那咱們就走,我在那邊有個熟人,辦過戶手續不會太慢。”

“當真巧了。”郭元乾跟著張可行跑過那麼多趟了,已經跟那邊人的混熟了,自己出麵也未必不成。

等到了地方,才知道兩個人認識的熟人是同一個,那倒是不錯,沒有刁難,順順利利地就過好了戶。

秦先生出來就問郭元乾能不能送他去銀行兌現支票,“這樣也能早點搬出來把房子騰給郭東家。”

“我也不趕在這一兩天的。”不過郭元乾還是給送了過去,等秦先生辦完事,又將人給載了回來。

秦家搬得比許家還快,大概是那天在銀行兌現了支票,分了錢之後就順利分家了,分了家大家就拿錢各奔東西了。

郭元乾是有一些不明白的,秦先生有個兒子,賣了洋房不管是分成份還是四份,也不夠買樓的啊,關鍵是港城現在買樓都是要一棟一棟現款買的,除非是連秦家的工廠也一起賣了分了,不然不夠買樓的。

可現在情勢這麼好,賣了工廠不劃算。又或者,秦先生還有存款可以分給個兒子。

陸六看郭東家好奇,就問需要自己打聽後續不,“這個打聽起來應該不難。”而且理由也正當,才完成了交易關心一下交易對象嘛。

“不用,”郭元乾覺得沒什麼好打聽的。

陸六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不過,有時候就是那麼巧,陸六下午出門巡視郭家幾棟出租樓的時候碰到了租房子的秦先生。

回來就告訴了郭元乾,“聽說連秦家的工廠都拆分成了塊,秦先生手裡留的錢不多,買不起樓,就先租房住了。”

“拆分成份?秦先生沒給自己分一份?”郭元乾完全不能理解,明知道兒子的德性,做什麼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呢。

陸六倒不好跟本人問得這麼仔細,隻說了秦先生說的事情,“秦先生幾個兒子也沒有買樓,直接住到工廠裡去了。”

“沒一個接秦先生去住的?”郭元乾倒沒有覺得住到工廠裡有什麼不好的。

陸六搖頭,“應該是沒有,不然秦先生也不必出來租房子住。”再怎麼鬨騰翻了,跟親兒子住一處不比自己出來租房要好?

“所以這世上各種各樣的人都有。”郭元乾感覺近來不怎麼太平的樣子,“感覺自打何家的晚宴之後,這一片就不太安靜。”

陸六倒不這樣想,“以前也不是很太平,隻不過以前我們跟其他鄰居往來不多,就聽不到這些消息了。何家隔壁的肖家,從老爺到少爺個個都是好幾個姨太太,一屋子的姨太太爭得你死我活的,聽說他們家的臥室都是大臥室間隔出來好幾間小臥室給姨太太住的。許家隔壁的劉家,有個女兒大概是嫁的婆家不太好,隔差五上門哭。”

“事情還挺多啊。”郭元乾也是自何家晚宴之後才跟周邊的鄰居開始往來的,以前除了表舅家,也就給挨著的幾家送過進夥點心,但也不怎麼往來。

陸六也覺得事情挺多的,以前真的是虧了,應該剛過來的時候就開始打入小圈子的,也能更早一些探聽到周邊的八卦嘛。而且,現在曹師傅來了,他手藝好,又不藏私,有人問就教,搞得這一片的廚師個個都跟他關係好,好多很隱私的消息都跟他聊,“曹師傅比我還厲害,廚師知道的消息比其他人更多,對他都不設防的,很多都是主動告訴曹師傅的。”

“我看曹師傅話不多。”曹師傅來了也有十來天了,存在感真的不高,就連他的兒子曹念,也是個安靜的小孩子。

陸六也覺得曹師傅話不多,但可氣的是,“他的消息比我多,還比我準確。”有時候兩個人交流的時候,陸六都覺得自己做司機比不上做廚師有能耐。

“你也不差。”郭元乾看他混得如魚得水,跟周邊的人都混成一塊了,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的身份,也就隨他去了。

陸六決定再接再厲,爭取超過曹師傅。

“製衣廠新來的那幾個女工怎麼樣?”郭元乾最近幾天都比較少去製衣廠,而且妻子比較多是關注打樣,女工的管理是交給邱瑗的。他嘛,一邊裝修首飾回收加工店,一邊用銀料做一些樣品準備用來擺在玻璃櫃裡。

陸六一直都有仔細觀察,“新來的都挺安穩的,我聽阿瑗說,有兩個其實不是生手,隻是在之前的廠裡太累了薪水也不劃算才換工作的。說是在原來的廠,計件薪水算出來是高,可每個月都要扣餐費、住宿費、水電費、工衣費、衛生費、保險費等等,這些一扣,算下來每個月也就是一百出頭的薪水,偏偏天天晚上都要加班到半夜。”

“還要扣這麼多費用的嗎?”郭元乾這邊是包食宿的,水電費不收,工衣費、衛生費、保險費也從來沒準備要收的。

陸六也不隻是聽那兩個女工說的,“我聽阿瑗說過之後,有去個製衣廠打聽過,就我現在打聽到的,並不是所有的製衣廠都收這些費用的,有包食宿扣水電費、工衣費跟保險費的,也有隻扣工衣費和保險費,還有隻扣保險費的,但工衣要交押金。所以我想著再多打聽幾個製衣廠看看。”

“這些名堂還挺多啊。”郭元乾聽說大型製衣廠的女工一個月能拿郭安製衣廠保底薪水的雙倍,沒想到還要扣這些雜費呢。

陸六也覺得名堂挺多的,“那些大型製衣廠,女工多,保險費的開支不低的。所以肯定是不想自己承擔保險費了。”資本家嘛,能省下一筆就是賺一筆。

“要按這樣說的,新招來的這六個女工,怕不是不想走了?”這就跟自家原本的打算背道而馳了,郭元乾倒是知道服裝店生意好,周邊辦公室的文員經常約隊過來買洋裝的,但這樣一來,豈不是不好搞變相的縫紉女工培訓班了?

陸六遲疑著點了點頭,“阿瑗說,新來的六個人都挺賣力的,兩個熟手且不說,四個生手經常晚上在車間學到半夜,就是為了能夠早一日奔向熟手。這麼賣力,看起來不像是想學會了奔高枝的。”

“這樣啊。”郭元乾想著,是不是還得招女工?但是如果招的再是不想走的,那製衣廠的規格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