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顧晚棠隻休息了幾個時辰便被喜娘們叫起,人還迷迷糊糊之時,便被一通梳妝打扮。
細細的梳洗之後,嬤嬤又拿著細線仔仔細細的給顧晚棠開了麵。
顧晚棠看著鏡中黛眉紅唇、年輕白皙的自己,不禁覺得十分神奇。
自己竟然又出嫁了。
這國公府接親,熱鬨異常。
上花轎、跨火盆、過門、拜堂....
拜堂時,那紈絝小世子竟也是規規矩矩的來拜堂了,不禁讓顧晚棠有些詫異。
看來,那姑娘倒是比“嫡妹”厲害上許多。
那紈絝世子同顧晚棠一進新房後,立刻退後了幾步。
“顧家姑娘,今日我不會在這裡過夜,以後也不會,你隻是母親相看好的,可非吾之愛。”
顧晚棠穿著金絲鴛鴦呈祥錦緞嫁衣,盈盈行禮。
“妾身顧晚棠。”
那世子語氣平淡,暗藏的全是冷漠,“我不管你叫什麼,我是同青禾許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顧晚棠:“嗯。”
“你以後也不用在我身上花半分心思,我是不會接納你的。”
顧晚棠:“嗯。”
“更不可能同你舉案齊眉。”
顧晚棠:“嗯。”
無論那世子說些什麼來激怒顧晚棠,顧晚棠也隻是乖順的應聲。
世子李秉竹好似一腔火氣打到了一團棉花上,一雙狐狸眼,看她是不是想耍什麼小心思。
這新婦這樣軟軟的,好像沒心氣似的,倒叫他不知怎麼辦起來。
若是她同他嗆聲爭吵,他倒是可以順勢撕破臉,直接卷鋪蓋搬到青禾那裡。
趙青禾是那姑娘的名字。
今日世子李秉竹本不想來成親,給安寧國公氣的差點沒撅過去,屋外府兵黑漆漆的站了一片,隻等安寧國公一聲令下,就把李秉竹拿去拜堂成親。
最後還是趙青禾鬆了口,勸了又勸李秉竹,李秉竹這才去成親。
好歹也是沒讓安寧國公府顏麵掃地。
一思及此,李秉竹就是滿腹怒火和委屈,隻想快點去找趙青禾。
趙青禾不會鬨,隻會自己像小獸一樣哭的濕漉漉的。
思及至此,李秉竹更是在顧晚棠的屋裡站都站不住了。
少年郎直接一腳踹開房門,火急火燎的去找趙青禾去了。
書畫從外邊進來,一臉擔心的看著顧晚棠:“小姐,姑爺怎麼能這樣?那青樓女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勾的姑爺像丟了魂似的著迷。”
書畫越說越氣。
顧晚棠看著一臉氣嘟嘟的書畫,笑了笑。
“沒事,收拾一下,歇了吧。”
然後自顧自的掀了紅蓋頭。
“書畫,以後叫那位就叫青禾姑娘吧。”
一個虛的稱謂,既能全了國公府的臉麵,又能安那李秉竹的心,何樂不為。
今晚一個照麵,她倒覺得,這世子雖跋扈,但也是講理的。
不然,那世子不由分說的鬨將起來,傳出去,她也必受幾分議論。
……
“她當真這麼說?”
“真的夫人,侍茶的柳碧聽得真真的。”
“還真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