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浙黨病急亂投醫,已經開始滿天下尋摸謀士了。
沈一貫告病在家已經一年,終於覺得自己在內閣之中缺少人手,想找個人幫他盯著內閣事物,思來想去,居然把主意打到王文龍的頭上。
如果王文龍願意()
回京城,浙黨肯定會傾儘全力幫他,說不定就要升官。
中書舍人沒有經過科舉,哪怕做得再好也不能調到其他任上,但可以加銜,加銜是沒有上限的,加到尚書銜都沒問題。尚書銜的抄寫員,那也是光耀門楣的存在了。
但王文龍也沒這麼蠢,這時候還去京城,甚至跑到火力中心的內閣去為浙黨衝鋒陷陣,這不等著被黨爭碾壓嗎?
王文龍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笑著問道:“方中涵以為沈首輔還能支撐多久?”
方從哲說道:“首輔聖眷不減。”
王文龍笑道:“若真如此,沈蛟門何能病了一年?”
“這個……”方從哲一下說不出話來,他本來就是替沈一貫做稅客,卻沒想到王文龍的言辭如此辛辣。
把事情辭了之後,王文龍還反過來勸說方從哲:“中涵先生閒雲野鶴,何必多管朝局之事?我看這朝中黨爭越發收拾不得了,先生雖然有好心,但是先生若沾染派彆過多,未來恐怕也不是人人能念你的情誼呀。”
方從哲一愣,接著苦笑起來:“我來勸你王建陽,你倒給我開導起來了,得了,這番我的使命已完,告辭告辭。”
“先生留餐便飯吧。”王文龍拉住笑道,“正月裡請客進門就喝了杯甜茶,說出去人隻道我吝嗇了。”
方從哲笑道:“我是奉命而來,還要回去複命呢。”
王文龍一路送方從哲到門口,鄭重囑咐:“中涵,我那抽身而退之語出自真心,你回去真當思量思量。”
“多謝建陽了。我也並非愛摻和事情,隻是早年朋友交的多,如今若故友相托,何以辭之?”方從哲無奈揮揮手告彆,“我記著你的言語,日後儘量摘拖就是。”
此時方從哲還頗享受自己在各派彆之間遊刃有餘、受眾人信任的地位,並不想抽身,他肯定想不到,自己與各黨派都交好的性格在當上閣老後就被東林黨人諷刺為“親昵群小,毫無主見”。隨著黨爭加劇,他這樣的老好人,日子隻會越過越難。
三黨還在合縱連橫,想著為自己增加人手去對抗東林黨的攻勢,而伴隨著輿論勝利,東林黨越發的給三黨穿起小鞋。
這段時間,因為皇長孫降生,京城之中有一係列慶祝活動,沈鯉和朱賡突然上奏,表示眾人一起到文華門迎接陛下,慶賀皇太子滿月之時發現二品班內隻有戶部尚書趙世卿一員,其他的尚書、左右侍郎都不知哪裡去了,朝廷官員缺乏極多,請求聖上立馬挑選新人任用。
這表麵上是一篇催萬曆封官的帖子,但是發出之後,三黨官員臉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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