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和北京兵部一樣,南京兵部也下轄四司,其中職方司專管“城隍、鎮戍、簡練、征討之事”。
劉宇作為南京兵部職方司郎中,又是孫礦的鐵杆,雖是文官,卻是跟隨孫礦一起在朝鮮戰場上走過的,腰中寶劍曾殺過不少倭寇,身上自有一股凜凜煞氣,三兩句話就把馮從愆給嚇得屁滾尿流。
劉宇扭頭問馮從愆道:“《金陵紀盛上頭那篇汙蔑建陽先生的文章乃是你所寫?”
“是在下所寫。”聽到劉宇連報紙名字都說出來了,馮從愆知道自己再抵賴隻會更慘,主動承認。
“這些日子在南京汙蔑民黨的文章也是從你手中出來?”
“不,不是,”馮從愆連忙說清乾係,“我隻給人提供了些薛小姐的舊文,實際執筆的文章隻那一篇,其他內容並非我所寫,還請劉老爺、王老爺明察!”
這家夥真是軟的夠可以,直接把自己身後還有人的信息給供出來了,王文龍冷著臉問:“你說的那人是誰?”
“是……是酉陽的彭宣慰。”
王文龍微微皺眉,彭末衲,自己沒哪裡得罪那彭末衲啊。
劉宇則是一個辦案老手,知道這事情一開始若是牽扯的人太多,反不容易查明白,馮從愆的嘴巴這麼鬆,直接順著他這條線挖乾淨再說。
他嚇唬道:“你對薛素素挾私報複,故而誣賴彆人,其實那些文章都是你所寫,此事也都是你來挑唆,是也不是?”
“冤枉呀,不是,真不是!”馮從愆嚇了一跳,連忙自白說道:“那彭末衲說要對付建陽先生時我是一力勸阻的,那些文章都是彭末衲的其他文膽所寫。”
劉宇問:“其他文膽又有誰?”
馮從愆感覺扯到彭末衲王文龍拿他沒辦法,但扯到其他文人自己在南京就不好混了,於是一下不說話。
劉宇見狀,轉頭對王文龍笑道:“定是此人所為,還想攀扯他人,建陽,案子查清了,咱們彆處吃酒去。”
“如此甚好。”王文龍也回答。
兩人起身就要走,馮從愆突然喊道:“還有城東的劉舉人,府學裡頭的張秀才,城隍廟下專給人寫文抄的徐監生……”
“帶他去拿人!”劉宇回頭說。
有了懷疑對象想要查此案,簡直是輕而易舉。不消一天時間案情便查得明明白白,王文龍得知這彭末衲居然隻是因為年少慕艾嫉妒自己,便對自己產生殺心,不禁感到無語。
這彭末衲的身份倒是有些麻煩,王文龍沒有主動表態,他想試試水溫再說如何處理。
果然,轉過天來孫礦便叫王文龍到府上去吃酒,一進花廳,王文龍就見孫礦和彭末衲以及一個不滿二十的年輕人坐在桌前。
孫礦起身為王文龍介紹那年輕人道:“建陽,這是酉陽的冉見龍冉千總,乃是酉陽宣撫冉將軍的胞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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