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時候就算遊得再好,人也敵不過自然。
所以想當然的,他被這股海浪拍進了海裡。
幸好有月笙一把將他拽了
出來。
月笙抱著阿飛的腰,一手拍著他的背部對他笑道:“瞧,就叫你要當心了,大海可是很可怕的,記住這種感覺,就算海水之前很平和,但說不上什麼時候它就會變化,以後不要掉以輕心。”
阿飛的注意力卻全在月笙抱著他的手上。
他不曉得自己是如何回答的,應該是胡亂應聲點頭,背部和腰部的手好燙。
“咳咳。”阿飛忍不住咳嗽兩聲。
月笙問:“又嗆到了嗎?”
“……嗯。”阿飛垂下眼眸。
其實沒有。
但他這樣回答,笙哥的手或許會停留的更久一些。
阿飛想快些學完遊泳,卻也想學得更慢一點。
但不管如何,他還是在五天內學好了。
此後,時間慢慢流逝,月笙又一次要回中原看看,這回卻是因為龍嘯雲受傷的緣故。
之前都是月笙獨自一人去中原,但這一回,阿飛卻心中一動,道:“笙哥,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你去做什麼。”荊無命問道。
阿飛不語。
月笙:“是不是在海島待膩了?當然可以,小命,你要去中原看一看嗎?”
荊無命搖頭:“我不去,也沒什麼要看的。”
他正值練功的關鍵時刻,不想離開。
“那好吧,阿飛和我一起。”
“嗯。”阿飛嘴角微彎,眼神不舍得從月笙身上離開。
一旁,王憐花看著阿飛的神情若有所思。
他這外甥該不會是……
月笙帶著阿飛前往中原,而龍嘯雲因禍得福,終於收獲了林詩音的傾心。
兩人糾纏多年,一經確定關係也很快便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我打算去關外一趟。”月笙道。
阿飛:“我和你一起。”
“好。”
兩人一起,月笙就不能迅速趕路。
他們跟了一個車隊前去關外。
這車隊的首領是一個長相粗獷的大漢,他還帶著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月笙雖然戴著麵具,可阿飛卻沒有,他一個少年郎正是鮮蔥俊美的時候,引得女子不住看他。
“你這婆娘,還饞上人家了。”那車隊首領見狀罵道。
那女子雖然穿著一身男裝,但麵容仍舊敷粉,抹著紅唇,也倒有幾分姿色。
不如說她這副模樣再加上穿著男裝,更顯出幾分誘人的感覺。
那女子嬌笑道:“奴看看還不成,怎麼,還不讓看了?”
“人家少年郎都沒有說什麼,你急個什麼勁。”
首領一把扯過她,大手毫不避諱地伸進她的披風中,也不曉得做了些什麼,那女子便一聲嬌喘,倚靠在了首領的懷中,討饒道:“好了好了,我不看了還不行麼,你急什麼,這不還沒有到晚上……”
後麵的話微不可聞。
但對於月笙和阿
飛來講,聽見不是問題。
阿飛一直挺著背坐好,閉眼休息,充耳不聞。
月笙則是心道,這些走南闖北的車隊做起這些事情來還真是不避諱。
現在還是大白天的都這樣,晚上不一定要如何……到時候讓係統開個屏蔽,不然睡不著。
等到了晚上,車隊的一輛馬車裡果然響起了不能入耳的淫/聲/亂/語。
車隊的其他人顯然都習以為常,還能有心情撥弄著火把聊天或說些葷話。
而阿飛與月笙待在同一輛馬車內,聽著外麵傳來的聲音卻逐漸坐不住了。
他閉著眼睛,但眼前一片黑暗腦海中便忍不住胡思亂想。
他睜開眼睛,可月笙就睡在他的身邊,他更是控製不住想些不能想的事情。
於是阿飛起身,飛快地離開了馬車車廂。
他這一走,月笙也有所察覺。
係統隻是屏蔽聲音,而不是屏蔽他所有的感知。
月笙摸摸下巴:“年輕氣盛啊。”
要是可以的話,他就也給阿飛屏蔽了,可惜係統不能暴露。
“唉,還是去看看吧。”
可憐的阿飛,現在外麵天冷著呢。
月笙也鑽出馬車。
他在不遠處的樹林裡找到了阿飛。
這裡已經非常臨近關外,而關外氣候惡劣,如今正是大雪的時候。
這樹林連點綠意都沒有。
月笙一眼就瞧見了阿飛。
阿飛正麵對著一棵枯樹,聽到身後傳來明顯的腳步聲,他頓了頓,還是沒有回頭。
但他開口道:“笙哥,你怎麼也出來了,外麵冷。”
月笙:“我來看看你,阿飛,是不是因為那首領馬車裡的聲音你才……”
阿飛沒有說話。
月笙道:“這些都是正常的,是你這個年紀要經曆的事情,不要覺得不好意思。”
“正常?”阿飛閉了閉眼睛,嘴唇緊抿。
“是啊,少年慕艾。”
“但是……”阿飛睜開眼睛,聲音乾澀道:“但是笙哥,我不正常。”
月笙疑惑:“嗯?”
阿飛怎麼就覺得自己不正常了?
這不過是人之常情,誰都會經曆……
阿飛轉過身,目光盯著月笙,終是忍不住說道:“因為我腦子裡想的人都是你。”!,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