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月笙與紀曉芙等人一路去峨眉。
他們進到客棧住下,在吃飯時,因為沒有外人在,月笙就把麵具摘了下來。
這一摘,除了滅絕師太和紀曉芙以外,其餘峨眉弟子全都不禁紅了臉,尤其是丁敏君,心臟怦怦跳動。
這、這紀曉芙的哥哥長得也太……
“師太,一彆多年,您仍然風采依舊。”月笙道。
他摘下麵具一是表示對滅絕師太的尊重,畢竟她乃是紀曉芙的師父。
而月笙曾在小時候便與滅絕師太見過一麵,之後他去峨眉探望妹妹時,滅絕師太也曾在場。
雖然他在楊逍一事上反駁了滅絕師太,但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其二就是他這張臉露出來,說些好聽的話,少有人能再與他動怒。
果不其然,滅絕師太緩和了神情,道:“聽說你離家多年,這一次回來可還會走?”
紀月笙是男子又身體有恙不能習武,滅絕師太曾遺憾不能收紀月笙為徒。
因為她看出紀月笙的根骨要比紀曉芙強太多,雖然紀曉芙也不錯就是了。
“哥哥。”紀曉芙也看了過來。
月笙:“不會再走。”
滅絕師太:“我看你雖然不曾習武,但對於武功路數卻了解得很。”
“可是這幾年出去的緣故?”
“是,見識多了,自然也就懂了。”月笙並未多談。
滅絕隻當他天賦異稟,再次遺憾他不能練武這一事。
吃過飯後,月笙又與紀曉芙相處一會兒。
紀曉芙道:“哥哥,那楊逍說為你找了一位大夫……我、你還能聯係到他嗎?”
雖然楊逍是明教的人,礙於師門和師父,紀曉芙不想讓哥哥也與明教的人有所牽扯。
但事關哥哥的身體,眼下既然有了一絲可能,紀曉芙便想讓哥哥去試一試。
月笙道:“我的身體你還不曉得麼,自小便看了多少名醫大夫,都說治不了。”
“你就不要擔憂了,我心裡有數,不會有事。”
紀曉芙的神情仍是擔憂,卻聽話地點點頭。
不久後,月笙便離開她的房間回去。
但不曾想,他才推門進入,手腕便被人拉住,整個人驀然被拽了進去。
他眼前一花,待回過神來,門已被關上,手腕則被高舉、整個人被抵在門前。
“楊逍?”這在他房間裡的人正是楊逍。
“你怎麼會在這裡?”月笙的眼神往上瞥了瞥,道:“還有,你這樣按住我的手腕,我很難受。”
楊逍的目光在他未戴麵具的臉上巡視一番,哼了聲,然後把手放下。
“紀大公子真是好相貌,這般露出來,不怕引得峨眉的姑娘們以身相許嗎?”
“我看那些姑娘可是個個都對你臉紅心跳的模樣。”
月笙揉著手腕的動作一頓,抬眸:
“原來你一直沒走,暗中跟著我們?”
否則他又怎麼會知曉他在桌上摘下麵具的事情。
楊逍被戳破○○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倒也不見尷尬和否認,他道:“楊某想走就走,想留下就留下。”
月笙:“那麼,你現在留下又是為何?”
楊逍不再言語,隻是注視著月笙。
是啊,他又是為何不走?
從來沒有人這般下他楊逍的麵子,他全心全意對一人好,那人卻並不全然領情。
若是照他楊逍的性子,早該回光明頂去了,哪裡、哪裡還會做出暗中跟著人這種事情。
這不像他會做的事情。
但是……他思來想去,又確實放不下眼前人。
唉,難道上輩子他楊逍是欠他的嗎?
或許從湖邊一見,他就對這人上心了。
可這是朋友間的相處?哪怕是莫逆之交也……
“你在想什麼咳咳。”月笙咳嗽兩聲。
楊逍回神:“我楊逍若對一人好,偏要那個人接受我的好意,你不想去看大夫也得去看。”
說罷,他竟是扛起月笙以輕功離開。
月笙都懵了。
不是,這就帶他走了?
“你、咳咳,快放我下來咳咳。”月笙一急,就又咳嗽起來。
他拍著楊逍的背部,但這點力道對於楊逍來講卻不痛不癢的。
“到了地方我自會放你下來。”
“難道你打算一直就這樣扛著我走嗎?”
“如果你不反抗,我可以放你下來,你若還不注重自己的身體,楊逍多的是辦法帶你去看大夫。”
“你!”月笙氣得一扭頭,一口咬在了楊逍的耳朵上。
楊逍的身形驟然停下,像是僵住一般。
月笙鬆開嘴,動了動身子,卻依舊被他箍的很緊:“你快放我下來,不然還咬你。”
他看不見楊逍的表情,卻能夠感覺到這句話說完以後,楊逍摟著他腰部的手倏地一緊。
隨即,他略顯乾澀的嗓音傳來:“你……”
楊逍似乎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他便把月笙放了下來,隻覺得耳朵那處被咬的地方滾燙得厲害。
月笙站好,喘口氣道:“你真是蠻不講理,我就是不想看大夫怎麼了,我的病自小就有,家中早已為我請了多位名醫大夫來診治,卻無一人能夠治好我。”
“就算你找的大夫也醫術高明又如何,治不好就是治不好,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咳咳。”
楊逍蹙眉:“不試一下又如何確定治不好。”
“我試過那麼多次。”
“不差這一次。”楊逍堅持道。
月笙歎口氣,似是無奈,半晌他道:“好了好了,我看若不隨你走,你真要扛著我去。”
“我可以和你走,但不是現在,等我將妹妹送入峨眉,然後再隨你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