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X捕頭(11)(1 / 2)

神侯府的小樓裡,月笙一來就直奔有無情的地方。

他隨意找了本書看,卻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靠在無情的腿邊或者輪椅旁。

他第一次這樣時,無情驚訝、不知所措,並拉扯住他的胳膊想叫他站起。

怎麼能坐在地上,怎麼能……這般親密的靠著他。

無情被靠著的腿明明沒有任何知覺,可看他靠著自己的模樣,卻仿佛在幻想中生出一縷火焰,讓他感覺渾身都燙了起來,耳尖也染上緋紅。

他讓月笙好好的坐在椅子上看書,可以坐在他身旁,總歸不能是地麵。

但月笙卻拒不配合。

無情總不能強/迫他,他也不舍得做月笙不願意的事情。

所以這件事情便一直持續到現在,無情妥協了,並在月笙的身下放置兩層墊子。

這種妥協也讓月笙的行為越發的得寸進尺。

他會親密的靠著無情的雙腿,下巴枕在他的膝蓋處,一手放在他腿上,微微側頭,抬眸問他:“我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很奇怪,讓無情困擾了嗎?”

他就像是任性妄為的貓,踩著主人的腿,尾巴得意搖晃,卻偏偏眼神無辜得很。

無情難以招架,目光望向彆處,蒼白的唇動了動,仿佛是歎息又仿佛是認命一樣道:“不,沒有困擾。”

他對月笙是縱容的,哪怕縱容之後的結果是他需得用足夠多的意誌力去忍耐。

今日,月笙也是如此。

他手中捧著書,目的卻不是看書。

他從最開始就沒有看進去一個字,隻是隨意的翻了翻,裝裝樣子罷了。

月笙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是無情。

這個想要束縛自己感情的男人。

不逼一逼的話,就不會向他走過來。

外麵陽光明媚,窗戶打開半扇,不知從哪裡跑來的狸花貓正趴在窗沿上悠閒地舔著爪子,尾巴垂落,尾尖一翹一翹的,陽光好似讓它的皮毛更加閃耀,猶如鍍著金輝。

無情的目光像是被吸引,一直注視著,不曾偏離。

其實是他不得不轉頭,否則眼神落在他的腿邊,就能輕易瞥見月笙的側臉,繼而不受控製地細數他的睫毛,一寸寸去描繪他的眉眼、鼻梁、嘴唇……感受他倚靠著自己的溫度。

無情自問意誌還沒有那麼強大。

所以他隻能偏過頭去,讓自己的注意力落在其他地方。

可月笙卻要和他說話:“前兩日小黃死了,我和冷血親手埋葬了它,給小黃立了一塊墓碑。”

小黃就是那隻上了年紀的老黃狗,吃了一頓飽飯後,在睡夢中去世。

月笙說著說著,扔下書,雙手交疊放在無情的腿上,然後趴了上去,下巴墊在手背處。

無情控製著不讓自己因此而震動,但掩藏在廣袖之下的手指卻忍不住蜷了蜷。

他淡淡應了一聲:“我知道。”

月笙:“那你知道冷血喜歡小動物嗎?”

“嗯,知道。”

“但小動物們卻不喜歡冷血。”月笙說到這裡不禁笑了一下。

無情也勾起嘴角,道:“這個我也知道。”

“不過有我在,冷血能摸一摸它呢。”月笙指向狸花貓。

恰巧,狸花貓張大嘴巴打了聲哈欠,模樣憨態可掬。

“喵~”它撒嬌地叫了聲,隨即站起身抖了抖毛,跳下窗台跑遠了。

“啊,跑了。”月笙道。

無情便不得不收回目光。

“無情,好像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月笙說,聲音輕輕的如同羽毛:“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坐在這裡嗎?”

這回,無情又不得不看向月笙。

正好,月笙抬起頭與無情對視。

一個情緒內斂。

一個神情期待。

半晌後,無情答:“我知道。”

“你知道的和我想的一樣嗎?”月笙臉上揚起笑容,像靡麗的花綻放,話語繾綣:“喜歡一個人,總是會想要與他親近的。”

“就像是這樣……”

月笙執起無情的一隻手,竟在他修長分明的指節處輕咬一口。

這一口短暫卻透著纏綿情意,令無情心神劇震,頓時半身酥麻,耳尖的緋紅嬌豔。

“你……”無情的嗓音既生澀又沙啞,隻吐露出一個字,他就閉起嘴,怕將情緒傾泄而出,到時潰不成軍。

“我怎麼?”月笙偏要問。

不僅如此,他的手指還順著無情的手背滑向他的胳膊、鑽進他的衣袖裡,指尖若即若離、曖昧不清。

無情再也忍耐不住,按下他的手,嗓音如粗糙的砂礫般道:“月笙,你想做什麼?”

“大捕頭,你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月笙換了一個稱謂,尾音上翹,好似含著糖在說話,甜蜜不已。

這個稱謂誰都叫過、喚過,卻沒有哪一次猶如這一刻一樣令他耳尖發燙、心臟鼓噪。

無情再也不能自欺欺人,說他不知道、不了解。

月笙毫無掩飾,他這般聰明,從一開始就知道不是麼。

所以,他對月笙開不了口。

但月笙卻撐著他的腿探直身體,如蛇引誘獵物、仙人墮落凡塵。

他為一個凡人垂首,舌尖凝出令人瘋狂的文字,眼神攝取心臟。

“吻我吧,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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