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再次湊上前,伸出紅潤的舌在無情的唇瓣間輕輕一舔,極輕卻繾綣纏綿。
這便仿佛烈火烹油,轟然一聲,無情再也無法按捺。
他抱住月笙,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直到良久過後,月笙衣衫淩亂,微微喘息,領口散開露出一抹紅痕。
但月笙卻對無情笑得很甜蜜,他用鼻梁蹭著無情挺直的鼻尖,低聲呢喃道:“我會登上皇位,但我的皇後之位隻會是你啊。”
“無情,你信我,我會讓這件事情無人敢反對。”
窗外的月亮稍稍露出些許,清冷的月輝穿過窗紙透進屋子,灑下一地銀沙。
無情的臉微紅,氣息不穩,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後嗓音沙啞地開口:“月笙,我給你反悔的機會,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無情從不屈服於命運,既然選擇一條路,那就要走到底,固執堅守。”
“倘若你現在不走,日後想走就難了。”
月笙笑道:“不,我決定的事情從不反悔,更何況是愛你這件事,這一輩子都不會變的。”
“無情,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可是我的大捕頭啊。”
無情也終於笑了,他的臉上有了色彩,氣息也變得鮮活明亮。
如果有這樣一個人愛他,那麼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韙又如何。
“尤其是,我能夠將你的雙腿治好,無情。”
月笙輕輕的話語卻好似重錘一般,重重敲在無情的心房上,令他不禁渾身一震。
“什麼?”無情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能治好你的腿,無情。”月笙溫柔地又重複一遍。
無情嘴唇動了動,這一刻內心的複雜無法用言語表明,激動、驚喜……
他因兒時橫禍,雙腿俱廢,自小世叔為他尋來的名醫大夫不知凡幾。
倘若能治療,如今就不會還坐著輪椅。
他早已認為,他的一雙腿再無治愈的可能,他也習慣如此,為了不再經曆失望,他不再尋找大夫,可此刻,月笙卻說能夠治好他的雙腿?
“這是真的麼,月笙。”無情握緊月笙的胳膊。
月笙道:“是真的,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你,所以無情,讓我看一看你的腿。”
無情從輪椅挪到軟榻上麵,他上半身的衣服仍遮蓋嚴實,下麵卻長褲挽起,露出一雙蒼白細弱、纖瘦的雙腿。
老實說,這雙腿並不多麼好看,它已經許多年都不曾動彈過,因此這時看便顯得羸弱病態,沒有肌肉、骨骼清晰,甚至連他的腳掌都清瘦無力,所以他扯了塊布蓋好雙腳。
這是他不堪的一麵,無情不願意讓月笙瞧見。
當這雙腿展露在月笙的眼前時,無情薄唇緊抿、呼吸微亂,手掌不由地在身側握起。
月笙坐在他的腿邊,雙手撫摸上他的腿。
即使感覺不到碰觸,但無情的眼睫還是忍不住顫了一顫,脖頸浮出紅暈,胸膛也不受控製地起伏一下。
他竟像個羞澀的姑娘家似的,在月笙的手越來越向上、幾乎快要伸進他大腿根間的褲管中時,終於伸手按下他,滿臉羞紅道:“月笙。”
月笙這才收回手,眼神無辜純良,道:“怎麼了,無情。”
無情既無奈又想歎氣,最後隻道:“檢查好了嗎?”
月笙:“檢查好了,大概三、四天我就能夠治好無情的腿,但你的腿不動許久,治好後還需要鍛煉一些時日,無情,你在聽嗎?”
無情回神,嗓音乾澀道:“我在聽。”
三、四天……這個時間比他想的要短太多、太多了。
無情壓抑不住心中的情緒,傾身抱緊月笙,低聲道:“月笙,謝謝你。”
月笙:“無需謝我,隻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就好了。”
兩人溫馨地抱了一會兒。
無情問起月笙要怎麼治療。
月笙道:“很簡單,我練的武功非常特殊,有一門專門治療人的心法,我的內力也是如此,可剛勁可柔軟,當內力似水時,它便成了治愈人的良藥,無論是什麼傷勢都可以治療。”
實話是,若不是怕治療太快嚇到無情,今晚他就能夠讓無情的雙腿站立行走,連肌肉都恢複如初。
“會不會對你有影響?”無情蹙眉道。
月笙:“不會,你要不要現在體驗一下?”
無情疑惑。
月笙不待他詢問,便將掌心貼在他的大腿上。
他在無情的耳邊悄聲說道:“雖然還站不起來呢,但可以有知覺了哦。”
“一會兒,我來為無情驗證一下。”
至於是怎麼個驗證法……
無情覺得這簡直是折磨,令人欲生欲死。
他看著月笙俯下身,親吻他的膝蓋,又咬了口他的大腿內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