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樣想怎麼有點可惜呢。”
無情暗自搖搖頭,月笙這話既促狹又不客氣。
方歌吟自然心中有氣,眉頭都皺了起來,但他卻未對月笙說什麼重話,對著無情點點頭便轉身走了,想來是去神侯府接他的夫人。
月笙無趣地扯扯嘴角,有一說一,方歌吟也確實撐得起大俠這個名號。
“無情,我們也走吧。”
“好。”無情對著月笙笑道。
但在離開前,月笙往元十三限的方向看了眼。
元十三限不禁心中一稟,頓時有些後悔接下保護傅宗書的任務。
這位太子殿下武功超絕,手段詭異莫測,他想要殺傅宗書,恐怕不費吹灰之力,有的一點阻礙也就是他們了。
但想一想他與關七的交手,他在方歌吟的阻攔下都能殺死方應看,元十三限自問,他真的會是這位太子殿下的對手嗎?他能夠讓傅宗書在他的保護下不死?
今晚過後,趙月笙與關七的戰鬥該傳遍汴京,方應看之死也是如此。
雖然前一場比試不能下決定性的言論,但恐怕無人再敢輕易刺殺趙月笙,否則丟掉性命的一定不會是太子殿下。
至於傅宗書和六分半堂。
前者就要看趙月笙之後的動作,後者麼……
蘇夢枕求月笙饒雷純一命。
月笙同意了,他還不至於去為難一個女人,還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但他的條件是,雷純發誓永遠不再踏入汴京一步,否則她一旦踏入,便必會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
雷純含淚發誓,她也不得不這樣做,放下手後,她仿佛一下子虛弱了很多,讓她放棄權勢與地位,從此不再沾染,這比直接殺了她還要難受,但她反抗不了,或許從與趙月笙為敵就是自不量力的行為。
最後,雷純隨著溫小白離開,狄飛驚則保護在她左右。
此後,月笙再也沒有聽說過雷純的任何消息。
而六分半堂也在金風細雨樓的攻勢下逐漸瓦解。
這其中就不得不提到雷媚,她竟是金風細雨樓的臥底。
不過,月笙卻向蘇夢枕揭穿了她其實早就投靠了方應看,是方應看的女人。
但雷媚這個人審時度勢,在發現方應看死在月笙的手裡後,再想找她,她已經不見蹤影。
“方歌吟也走了,哼,他倒是沒來我眼前再晃悠。”月笙趴在無情身上道。
自從那混亂的一晚過後,許多人都忙碌起來,月笙更是如此,前些天連點閒工夫都沒有,今日總算得了空,便立馬來找無情了。
他抱著無情親密一番,這才雙雙躺在榻上默默溫存。
兩人的發絲糾纏,分不清彼此,無情撫摸著月笙的背部,聞言笑道:“方前輩倒是不與你計較。”
“我看他是沒理與我計較。”月笙道。
他撈起一縷發絲纏繞在指尖,臉頰貼著無情的胸膛蹭了蹭,眯起眼睛,像是慵懶不已的貓。
無情眼眸逐漸變得深邃,與月笙幾日未見,他又何嘗不想念。
情之一字,思之入骨,就如他對月笙的感情,也越來越深。
似乎想到了什麼,月笙嗤笑一聲:“傅宗書近來真是怕死了,怕我殺他,所以暗地裡的動作不斷,尤其是在邊關那裡,他想捏著一些把柄和命脈,讓我不敢、也不能對他下殺手,可惜……”
“你早有準備?”無情道。
月笙抬起頭,下巴抵在無情的胸前笑道:“沒錯,我早有準備。”
傅宗書隻會死得更快罷了。
無情深深注視著他,手逐漸上移,撫摸起月笙的麵容。
“無情有些許無力,沒有幫上你什麼忙。”
月笙眨眨眼:“怎會,有你在身邊,我才有做這一切的動力。”
“無情,你很好,我喜歡你。”
無情因這一句話動容,但下一刻他便悶哼一聲,忍不住按下月笙的手臂,嗓音沙啞道:“月笙,你的手……”
月笙無辜道:“我的手怎麼了?”
他的手伸進了無情的衣衫內並慢慢下移,停在不該在的位置。
“現在是白天。”無情道。
月笙瞥了眼窗外,略微起身,湊到無情的耳邊悄悄說:“那不如,我們白日宣/淫?”
這話一出,無情哪裡還忍得住。
再加上月笙說完便在他的耳垂上麵輕輕一舔……
他當即翻身將月笙壓在榻上,沙啞道:“那無情便遂了太子殿下的願,太子殿下莫要說後悔。”
“不悔。”月笙道。
但一般嘴硬的人總是會被收拾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