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先跟我去醫館包紮好傷口。”月笙扯著中原一點紅的衣袖皺眉道。
中原一點紅這個犟種,渾身都是鞭痕,之前換身衣服說自己上了藥,月笙信了。
但走著走著,他卻發現中原一點紅的臉色逐漸不對,似乎有些發熱的模樣。
一摸額頭,果然是,他根本就沒有處理身上的傷口,竟就隨意裹了裹紗布。
月笙讓他去醫館,他也不願,還要硬撐著,道從前一直如此。
“我沒事。”中原一點紅開口,嗓音都略帶著沙啞:“我不需要包紮,不用去醫館,繼續趕路。”
月笙:“什麼不需要,你嘴唇都發白了,去薛家莊又不急於一時。”
“我知曉你是想早些讓我和楚留香會和,但你也不能把自己的身體不當一回事,現在立刻跟著我去醫館,不然我就拖著你走。”
月笙扯住中原一點紅的袖子不放。
中原一點紅抿了抿唇,表情有些無奈,但心底卻由衷地升起一點喜悅。
他最終還是拗不過月笙,點頭同意和他先去醫館進行包紮處理。
但這陌生的地方月笙並不知道醫館具體在哪個位置,於是他打算隨便拉個人詢問一下。
就在這時,係統出聲:【宿主,檢測到身具氣運之人,就在宿主的左前方,正迎麵走來,穿著月牙白顏色的衣服,手拿折扇……】
月笙循著係統的描述望去,恰巧那人要路過他們身邊,他走上前,攔下那人問道:“請問……”
五天後,在一家滿是人的酒樓裡,有人在高談闊論,有人在聊著江湖上一些不容忽視的事情。
“你們可聽說最近新出現的一位武功高手?”
“你該不會說的是那位姓楚的公子吧?”
另有一人疑惑道:“楚留香?”
江湖上有名的楚姓高手,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楚留香。
但剛開始說話的人搖搖頭道:“不是盜帥楚留香,是另一個姓楚的,他說他名喚楚月笙。”
“我知道他!”有人聞言便忍不住驚呼道:“他可是接連打敗薛笑人和薛衣人的武功高手!”
“什麼?薛衣人也被他打敗了?!薛衣人可是天下第一劍客!”
再者,那薛笑人不是一個傻子嗎?
一聽這人就消息閉塞,大概前幾日的大事一時也沒有傳到更遠的地方。
於是,有人就為這人講解起來,詳儘地描述當日的情形。
“你可知那薛笑人其實不是一個傻子,他是在裝瘋賣傻,連他大哥都給騙過去了,更甚至他還偷偷成立了一個殺手組織,暗地裡殺人為生。”
“這不,這個殺手組織就惹到了楚月笙身上,本想殺他,卻沒成想被他給反殺了。”
“一招,就隻用了一招,楚月笙就結果了薛笑人的性命。”
“之後他還將薛笑人的屍體帶去了薛家莊,親自交給薛衣人。”
“那薛笑人的屍體讓人瞧了去,當即令人倒抽口涼氣。”
“因為薛笑人死得太怪異了,他渾身的皮膚乾癟,仿佛所有的水分都被抽乾一樣,就像是一具乾屍。”
“可想而知,當薛衣人瞧見他親弟弟的屍體時是如何的動怒,如何的不敢置信。”
這人不僅死了,屍體還被帶到他的麵前,雖然是保留全屍,卻死狀淒慘。
“薛衣人肯定不能罷休。”
“那必然是不能啊,親弟弟都被人給殺死了,更何況凶手還親自來到自己的眼前,這難道不是挑釁?”
“嘖,那楚月笙膽子還真大啊。”
“可不是嘛,所以薛衣人怒極,彆管薛笑人生前是裝瘋裝傻的欺瞞於他,還是個殺手,他人都已經死了,死者為大,薛衣人不會當做無事發生一般就這樣輕易的放人離開,否則,他天下第一劍客的麵子還往哪兒擱?”
“那他們接下來肯定要開打了。”
儘管已經知曉最後比試的結果是楚月笙贏,但他們還是想聽一聽比試的過程。
高手對決,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精彩。
“沒錯,但楚月笙戴著一副麵具,薛衣人拔劍後冷聲道,‘摘下你的麵具,我不殺無名無貌之人’,於是那楚月笙報了姓名並把麵具摘了下來,這一摘可不得了。”這人神神秘秘地說。
“怎麼個不得了?”聽的人疑惑:“難不成他麵容醜陋得厲害,可以把人給嚇死?”
“不,恰恰相反,是楚月笙長得太好看了,比女子還要好看,所以那一戰過後,有人傳他是天下第一美男,樣貌無人可比,那場比武竟倒次之了。”
有人便嗤笑:“什麼天下第一美男,男的能好看到什麼地步,我可不信。”
講的人並未反駁,畢竟他也沒有親眼瞧見過,都是道聽途說。
他們對男子的容貌不感興趣,這點略過不細提,隻說比試的內容。
薛衣人固然厲害,但楚月笙的武功卻更為詭異莫測。
“他不用劍,也沒有任何兵器,隻用一雙手,可就是這一雙手,看似無害,待他伸出後,不到兩息的時間,薛衣人居然就認輸了。”
“什麼?這就認輸了?”
“你是不是少說了些什麼,他們的打鬥過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