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蘭花先生是誰?”
“不知道,但紙上提供了三個地點,顯然是要我們分彆去找。”
“這上麵竟還指定了人選,不許旁人跟著,否則一旦違背就等著為蘇蓉蓉和李紅袖收屍。”
“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楚留香他們出去尋找,月笙則留在花家等待。
他回到房間裡,係統的聲音突然響起,他腳步略微一頓又馬上恢複正常。
月笙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水喝。
但這杯水喝下去沒有多久,他便趴在了桌子上昏迷過去。
不一會兒,有腳步聲輕輕響起。
一個穿著灰袍,全身遮蓋嚴實、蒙著麵也看不出身形的人走到他旁邊。
在靜靜地看了月笙良久後,灰袍人伸出手欲要帶走月笙。
然而,就在灰袍人的手要碰到月笙時,卻驀然對上了一雙格外清醒的眼眸。
“你沒有暈過去?!”灰袍人嗓音沙啞,聽不清楚到底是男是女。
‘他’一驚後就想轉身逃離這裡,可‘他’又哪裡是月笙的對手,立刻就被掐住脖子抵在牆邊。
“咳咳。”
月笙:“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對付我。”
“咳咳,你、你為什麼沒有被……”灰袍人斷斷續續地說。
明明親眼看著他喝下那杯水。
“為什麼沒有被藥迷暈?”月笙接下‘他’的話,回答道:“因為任何迷藥對我都沒有作用,毒也是一樣,你想要迷暈帶走我,白費功夫。”
原來如此,竟是這樣,灰袍人苦笑著想。
月笙:“你帶走我想要做什麼?”
“自然是殺你。”灰袍人道。
月笙皺眉。
灰袍人嗓音沙啞古怪:“我就是蘭花先生,蘇蓉蓉和李紅袖也是被我帶走的,你若不想讓她們有事,那便放了我,那信上的線索都是假的,楚留香不會找到她們。”
“既然是假的,那我為何要放了你?”月笙道:“不如留你在這兒,等楚留香他們回來後拷問你。”
灰袍人沉默不語。
月笙似乎真的要留‘他’在這裡,手底下便鬆了鬆。
但就在這一刻,灰袍人拿出暗器攻擊,幾乎招招致命。
而月笙隻是閃躲,竟並不還手。
這灰袍人不想著趁機逃離,反倒要與月笙拚命一樣,仿佛不是‘他’死就是月笙亡。
但月笙卻始終不下殺手。
那灰袍人道:“你為何不殺了我,殺了我,蘇蓉蓉和李紅袖就會安全,楚留香找到她們便是早晚的事。”
“隻要殺了我,這對你來講難道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月笙:“殺了你?然後讓楚留香與我反目成仇嗎?”
“或者,他雖然不至於恨我,可你的死終究是我造成的,這便成為了我與楚留香之間一輩子的隔閡,
是橫在我們中間永遠無法拔除的一根刺,你說對麼,蘇蓉蓉。”
驀地,灰袍人動作停下,渾身僵硬,猶如一具站著的屍體。
而月笙也停止躲避的腳步,安靜地看著她。
半晌,灰袍人再次開口,卻已是蘇蓉蓉的聲音,低落苦澀:“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她自認偽裝的很好,這之前,江湖上也沒有什麼蘭花先生,他是如何知曉的?
月笙:“我自有辦法認出,看來你真的是愛極了楚留香,居然想出這種辦法來試探。”
“你做這樣的事情,就不怕楚留香事後知曉再也不會原諒你嗎?”
“他不會。”蘇蓉蓉道。
楚留香不會怪她。
可心中這樣想著,蘇蓉蓉卻有種不確定的感覺。
月笙:“所以,你到底想做什麼,想要得到什麼?”
灰袍人解下遮擋,露出蘇蓉蓉一張美麗但蒼白的麵孔,她看著月笙道:“我隻想要一個答案。”
“我和你,到底誰對楚留香更為重要,若你和我們同時失蹤,他會先去找誰?”
她陪伴在楚留香身邊多年,為他置辦一切,打理他的生活起居。
可以說,沒有蘇蓉蓉在,楚留香的生活最起碼會缺失一塊。
她自認她是重要的,即便楚留香在江湖上不缺紅顏知己,可她仍然是特殊的。
她曾經確定楚留香一定會回到屬於他們的船上,倘若他回頭,她也必然會在他的身後。
可現在月笙出現了,楚留香那陷入進去的神情不禁讓蘇蓉蓉無法確定了。
一個男人,憑什麼會令楚留香神魂顛倒?
他是一個男人,怎麼能夠與楚大哥在一起。
蘇蓉蓉不甘心,麵對月笙她也是不自信的,她開始猶豫懷疑,在有了月笙以後,楚留香還會不會回到屬於他們的船上,與她們一起生活?
而答案是不會,在楚留香回答李紅袖後,蘇蓉蓉的心也跟著一起變得冰冷痛苦。
她想錯了,大錯特錯,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