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X捕頭(5)(1 / 2)

無情不懂,大皇子想要出門,帶他出門的人選可以是鐵手、是追命或者冷血,甚至可以是神侯府的嚴總管,而似乎不該是不良於行的自己。

這並不是無情妄自菲薄,不過是基於客觀的想法罷了。

但看著月笙的神情,在他眼中,好像坐著輪椅的自己與能夠正常行走的人沒有任何區彆。

所以無情隻是頓了頓,便點頭同意。

“趙公子有想去的地方嗎?”

“我對汴京也不太了解,大捕頭安排就好。”

月笙是想認真逛一逛汴京的,可他低估了自己的臉,普通的走在街上,吸引來的目光卻實在不少。

在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之前,無情讓金劍去給月笙買了一個麵具戴上。

這麵具是白色的,樣式簡單,一半用朱砂繪製了紅色的花紋,一半沒有。

月笙戴好麵具,臉龐被遮住,明裡暗裡的打量窺探這才少了許多。

“趙公子,是無情思慮不周了。”

“不怪大捕頭,我才應該想著自己的長相會惹麻煩。”

月笙摸了摸麵具,歎口氣,小聲嘀咕:“一個男人,有什麼可看的。”

金劍不禁與銀劍對視一眼,趙公子真是對自己的魅力認識不太深刻。

就算是一個男人,當他擁有超越性彆的美時,也是足以引起混亂和爭奪的。

無情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財不外露,趙公子的樣貌也不適合露在外麵。”

容顏好看到無法忽視的程度,足可比擬金銀財帛。

而財帛動人心,這些東西一向能夠勾起人內心貪婪醜陋的欲/望。

月笙放下手,笑了笑:“那大捕頭也有愛美之心嗎?”

金劍和銀劍眼神不敢亂瞟。

該說月笙幸好戴著麵具麼,看不見他的笑容,隻聽得到他的聲音。

但那笑意的尾音微揚、仿佛掛著鉤子,勾人心緒。

無情的指腹不由地摩擦一下輪椅,語氣平淡:“我是人,自然也有。”

是人就少不了七情六欲,不管再如何冷心冷/性。

哪怕是無欲無求的聖僧,也並沒有將情絲拔除乾淨。

而無情自認還達不到聖僧的境界。

月笙沒有再繼續往下問,轉開話題,說自己有些走累了。

“前麵有座茶樓,大捕頭,我們進去歇會兒吧。”

無情要了間包廂,有竹簾相隔,可以清楚的聽見大堂中央說書的聲音。

四周再無外人,月笙便摘下了麵具,聽了一段道:“講得有點意思。”

“那便多歇會兒。”無情叫來茶點。

“好。”

月笙要的就是這樣,他今日出來是有事情在身。

於是,悄無聲息的幻境布下,在無情、金劍和銀劍的眼中,月笙仍舊一手托著下巴興致盎然地聽著外麵抑揚頓挫的說書聲,實際上,真正的月笙早已離開這座茶樓。

偏僻的小巷子裡,看不見的水霧逐漸凝聚成月笙的身形。

水有折射,在月笙的操控下,隻要他不主動顯露,此刻無人能發現他的存在。

他七拐八拐,來到一處破舊的小院外,輕聲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後,院子裡麵傳來腳步聲,門被打開。

月笙衝著開門的人笑道:“惜朝。”

這處小院裡住著的人正是顧惜朝。

在來汴京被趙佶尋回宮之前,月笙第一個認識的人其實是顧惜朝——一個被係統判定有些許氣運在身的人,也就是此等人物在武俠裡必不是無名之輩,氣運多少與主線劇情有關。

而顧惜朝的氣運不算少。

在係統的指向下,月笙刻意與顧惜朝相遇了。

彼時顧惜朝得中探花,卻因為出身賤籍而被除名。

他出身寒微,縱然有文韜武略,有驚才絕豔的學識、有抱負,卻也因為這個世道、這個朝堂懷才不遇。

他更曾毛遂自薦,投遞自己著的兵書《七略》於權貴,卻無人賞識,淪為笑柄。

那刺耳的笑聲至今記憶猶新。

月笙遇到顧惜朝時,他正值人生低穀,青雲之誌夭折,逆水行舟,舟沉浸水,徹骨孤寒。

在顧惜朝要丟掉《七略》時,這本兵書被月笙撿了起來。

“好好的一本書,為何要扔掉它?”順理成章的,月笙翻看起來。

月笙有四百多年的人生,又有係統輔助,談論古今、策略論斷等,不說信手拈來,也是遊刃有餘。

當他特意攻心一人時,絕對沒有人能抵抗得了,更何況,他也在真心實意的欣賞顧惜朝。

於是一番交談下來,顧惜朝引月笙為知己好友。

這個人懂他、知他,讓他第一次有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傾訴,連日來的低沉、苦悶都不禁拋諸腦後了。

然而傾訴過後,顧惜朝依然要麵對現實,他的鴻鵠之誌得不到絲毫施展的機會。

月笙:“怎會得不到,眼下就有一個機會。”

顧惜朝麵露疑惑,眼下?

“惜朝若是信我的話,不妨暫且等一等。”月笙道:“我們約定一個時間,到時再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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