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這樣,不然他為什麼要讓自己住這裡?
還說她很可愛!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有這種可怕又荒謬的想法。
我艸,他不會暗戀自己吧?
那麼多地方他不去,偏偏從繁華京都來了濮城,果然是早有預謀,對我圖謀不軌。
還有還有……
他是人,我也是人,他活著,我也活著,世上哪有這麼趕巧的事兒,周子佩果然暗戀我。
陸嗣音越想越覺得可能,看著周子佩的眼神從恍然,轉變為震驚,再變為理解,最後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周子佩眼睜睜看著她比變色龍還豐富的臉色,不禁覺得好笑。
陸嗣音歎口氣,搖搖頭,拍拍周子佩的肩膀,說:“我懂,我都懂,不怪你,這世上像我這麼完美的人已經不多了,你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也能理解,有什麼事情大膽說出來。”
周子佩:“……”
他頭一次聽不懂人話。
……
可能是上學後遺症,陸嗣音不到七點就睜開了眼,盯著天花板像是要盯出個窟窿。
最後不得不認命,頭腦清醒地從床上爬起來。
來到餐廳時,陸靜姝看到她,神色掩不住驚訝,先是看了看窗外的太陽,確定是從東邊出來的沒錯。
陸嗣音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無力道:“太陽沒錯,是我的問題。”
陸靜姝:“行。”
林四很快從廚房拿出早餐整整齊齊地擺在餐桌上,幾分鐘後,楚冕和周子佩從樓上下來。
四人吃著早餐,陸嗣音還處於腦子重啟狀態,就沒有說話,其他三人也不是話多的,一時氣氛十分安靜。
準確來說,是一種生活的寧靜,沒有緊張的學習壓力,沒有家族的勾心鬥角,沒有生命隨時受到威脅的恐懼,也沒有繁瑣的集團公務。
他們很享受這一刻脫離世俗的安寧。
吃完飯,陸嗣音癱在沙發上消食,周子佩坐在旁邊看著手裡的文件,但餘光卻始終注視著她。
陸靜姝懶洋洋的坐在懶人沙發上,在窗邊曬太陽,垂著眼皮,又長又密的眼睫落下陰影。
她平靜地看著窗外停留,飛翔,路過的喜鵲,不知道在想什麼,神色更是晦暗不明,周身有一種頹厭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