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五菱宏光?
許姝妍嗤笑一聲,臉色說不上好看,皺眉嫌棄地想著,陸嗣音怎麼和這種人在一起?
沒了自己的庇佑,竟然墮落到這種程度。
許姝妍將心煩意亂,一眼也不想看似的扭過頭,想要離開時,身體突然被一個學生撞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阿姨,我和同學聊投入了,沒看見您。”一個女生抱歉地看著她。
許姝妍這才意識到自己擋在了大門口,躲開兩步,才溫柔地笑笑,開口:“沒事,是我擋住你們了。”
女生眼中還透著一股子興奮,心裡感歎著,好溫柔的阿姨,嘴上又說了句不好意思,然後扭過頭繼續興致勃勃地和同學聊起八卦。
“你們剛才看見陸靜姝和陸嗣音了嗎?長得也太好看了吧!學習還那麼好,上次考試還分彆是年級第一第二呢!天哪,這到底是什麼神仙?”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不知道這次全國高考狀元會不會是她們?”
“我覺得有可能,反正目前我沒聽說過誰的高考分數是七百四十分左右的。”
幾人討論的聲音漸行漸遠,徒留許姝妍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年級第一和第二?
七百四十分?
全國高考狀元……嗎?
……
周子佩送完她們回來後,三天頭一次來到地下室。
屬下為他打開門,一股難聞的腥臭味從裡麵冒出來。
他眯著眼看過去,並未走進去,確認他並不好過之後,兩指勾了勾,屬下會意,將門關上,徹底隔絕了裡麵的狼藉。
周子佩轉身來到另一個房間,上麵有個大屏幕,正實時播放著張輝那屋的畫麵,他翹著二郎腿坐在前麵的沙發上,姿勢散漫,漫不經心地欣賞著上麵張輝的慘狀。
張輝依舊被蒙著眼綁在椅子上,三天不吃不喝,身體虛弱到了極點,甚至連呼吸都沒了力氣。
整整七十二個小時,沒有人管他,無論他多麼聲嘶力竭,大吼怒罵也好,苦苦哀求也好,始終沒有出現一點人聲。
眼前一片黑暗,在這樣安靜到落針可聞的環境下,張輝的心理防線逐漸崩塌,隻不過一天時間,他就大喊著,表示會全盤托出,老實交代,乖乖認錯。
可那些人依舊沒搭理他,好像對他說出的話嗤之以鼻,毫不在意。
張輝這才漸漸意識到,自己到底惹了什麼樣的大人物!
絕對是他這個混混惹不起的。
渾渾噩噩過了三天,沒有吃喝,拉撒都隻能原地解決,他感覺自己下一秒都能變成一個瘋子。
恍惚間,聽見門口出現動靜,張輝使出最後一點兒力氣,瘋了一樣大喊道:“求求你們,把我放了吧,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錯了,都怪那個男人,是他讓我這麼做的。”
一直重複著這句話,終於門好像又被打開了,他心中燃起希望,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連忙殷勤討好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幫你們把那個男人抓到。”
暗處卻陰狠地想,等自己出去了,一定要弄死你們,千刀萬剮的還回去。
想法剛冒出來,就感覺腦袋上一陣劇痛,“嘭嚓”一聲,聽著都令人心寒,一個瓷瓶結結實實砸在了他頭上,這些人在以牙還牙。
張輝感覺到有一片溫熱液體順著額頭流下來,意識到那是他的血,然後當場暈了過去。
另一間房裡的周子佩冷冷看著這一幕,麵不改色,眼神平靜如水。
他看了看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站起來吩咐道:“暈了就弄醒,醒了繼續打,活著就行,撐不住了再丟到警局去。”
“是。”
周子佩看也沒看一眼,帶著周日走出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