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好想掐死這個魔鬼!(2 / 2)

隻要杜宣緣咬死了他……

“可我……”史同滿澀然開口,“確實一無所知。”

杜宣緣沒有絲毫吃驚的意思,史同滿所說的話皆在她預料之中。

想想也是,史同滿所求不過是在皇城中一片立錐之地,哪裡敢窺探些彆的東西?

恐怕就連他也很清楚,自己不過是個工具,不敢私藏些安身立命的東西,隻怕一不小心把小命送出去。

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任何證據,充其量隻能當一個“誣陷陳仲因案”的人證,可這個案子裡院正沒有任何把柄留下,最後孤證不立,反倒是他這個罪犯有胡亂攀咬的嫌疑。

本來嘛,遇上個傻的、或是貪生怕死的,這火也燒不到他頭上,可偏偏遇上杜宣緣這個不要命的家夥。

杜宣緣沒什麼反應,教史同滿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額上都泌出細細的冷汗。

直到杜宣緣開口,一句話便將史同滿炸個稀巴爛。

隻聽她如同陳述事實般道:“你與我一同盜竊存藥堂的名貴藥材賣出宮去,用宮外買來的次品魚目混珠,今夜被逮個正著。”

“一派胡言!”史同滿被這一道驚雷破防,猛地突到杜宣緣麵前,顧不上許多又揪上她領子道:“我何時與你倒賣藥材過?!”

杜宣緣不慌不忙,歪著頭笑道:“那我又何時給太後配錯過藥?”

聞言,史同滿觸電一般火速撒開手,雙目盯著杜宣緣不住顫動,沒想到……她連這件事都猜到了。

此時此刻,史同滿再回憶起這些時日裡她任人擺布的溫順模樣,頓時不寒而栗。

又聞杜宣緣不慌不忙道:“隻憑我們兩個,如何將名貴藥材神不知鬼不覺地倒賣出去呢?”

“是院正?”杜宣緣向史同滿伸出手來,“還是院副?”

史同滿看著杜宣緣將兩隻空空如也的掌心擺在他麵前,舉手投足間卻好似當真將這二位太醫院最為貴重的上司把玩於股掌間。

他看向對方泰然自若的神情,好似自己當真可以在這二人中做出個選擇。

史同滿緊張地吞咽一下,又覷向杜宣緣的神色,好半天才抬手,顫顫巍巍地指向杜宣緣象征院正的那隻手。

是他在找替罪羊,是他令自己陷害“陳仲因”,是他把自己當作工具、當作奴仆。

史同滿想:我真是瘋了,居然真的選擇起來。

可是在杜宣緣的注視下,心底卻像是燃起一把烈焰——燃燒、瘋狂,以螻蟻之身撼動那些需要他折腰低眉侍奉的高官!

輕快的哼笑聲傳到史同滿耳中,他頓時從一場迷夢中脫身,驚詫地後退兩步,又連連搖頭,道:“沒有證據,隻有我們一麵之詞……”

更何況院正既然令他動手,很有可能已經做好針對杜宣緣的偽證,他們被關在靜閣中,如同待宰的牲畜,拿什麼與院正抗爭?

“噓。”杜宣緣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笑眯眯道,“有證據哦,在你的房中。”

史同滿大驚失色,定定瞪著杜宣緣。

什麼證據?為何在他房中?這個人……究竟在背地裡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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