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麵善心黑(2 / 2)

昨兒文書下來的時候已經到散值時間,即便是升職加薪的事情,也不可能攔住打工人下班的步伐,於是乎關於新任的陳醫使何去何從,今早院正那兒才給下安排的調令。

陳三一邊在一群“說好的共患難,你小子居然自個兒悄摸飛升”的目光凝視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邊腹誹著:陳仲因這家夥真是麵善心黑,居然將醉酒之人直接留在酒樓,自己吃飽喝足不用結賬,跑得比誰都快。

他是不知道,杜宣緣此時還在做更“黑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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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請脈,太後頗為輕快地交代了杜宣緣一些事情,比如太後需要的是哪些情報、如果在蒼安縣遇到與那位杜姑娘相關的事情又該如何處理。

杜宣緣一麵把脈,一麵乖巧地應下,直到太後令人取來一副畫像交給她。

太後說著:“這是那妖女的畫像,你一向和光同塵,恐怕不識得此人,將畫像拿去,也好依做辨認。”

說完又令人將畫像展開。

杜宣緣心道:這世上應該沒有人比我更熟悉“杜宣緣”了。

畫像展開,隻見花團錦簇的湖石下畫著一位體態風流的女子,柳葉般細長的雙眼,小巧鼻尖,櫻桃般的嘴唇,以及一個完美的大圓盤臉,是當下最時興的女子畫法,可以指著這張畫說她是任何話本傳記裡的插圖,就是叫杜宣緣本人都認不出來是她。

杜宣緣:……

她看向太後,卻見對方麵不改色。

杜宣緣忽然覺得,如果不是該死的係統從中作梗,憑借大成畫師的畫技,隻要她成功逃離,那簡直是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就是從這張畫像前大大方方走過去杜宣緣都不帶怕露餡的。

太後端詳片刻,命人將畫收起遞給杜宣緣,道:“畫像總有失真,不過也有幾分神似,想來你若是見到此人,定能認出她來。”

杜宣緣:……

太後娘娘最多五十來歲,這眼神怎麼就差成這樣了呢?

不過看著畫上女子柔弱不失風情的模樣,杜宣緣頓悟了——她在太後心目中是這等形象,倒也不怎麼稀奇。

杜宣緣捧著這卷畫回太醫院,剛剛放下畫卷,閒來無事的張封業便推門而入。

他自找了椅子坐下,目光掃向桌子上那突兀的畫卷,手欠地輕碰一下,道:“這是什……”

話沒說話,本就未曾封好的畫卷突然散開,卷軸滾落在地,將畫中人全數展現出來。

“你打哪兒弄來的那位杜姑娘的畫像?”張封業奇道。

杜宣緣:?

“為什麼你一眼就能認出畫中人是誰?”杜宣緣終於忍不住問出口來。

“畫得這麼像,誰認不出來?”張封業反問起來,“我曾經遠遠瞥見過那位姑娘,雖看不清麵貌,但風姿綽約,這幅畫惟妙惟肖,將她的神韻都畫了出來。”

杜宣緣:……

不是,你們是集體做了眼科手術嗎?為什麼會覺得我是這副柔弱無骨的模樣?

她現在懷疑就算張封業當時看清過自己的臉,再將現在的陳仲因牽到他麵前他也認不出來這張臉。

杜宣緣心念一動,隨口應付張封業幾句,將人送走後便打開係統界麵,抽出源代碼界麵,在那些晦澀的字符裡仔細搜尋著,半晌才若有所思地關閉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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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杜宣緣暫調進安南軍充作瘍醫的詔書很快便下發太醫院。

沒人覺得這是個舒坦的肥差,隨軍為士卒處理外傷遠比照顧宮裡這些主子麻煩得多,更何況一路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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