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都有了。”杜宣緣摩挲著手中的石塊,金屬鑿開它後遺留下的尖銳裂痕抵在指尖上時產生陣陣疼意。
“可惜都指向王刺史。”穆駿遊輕歎一聲。
本以為抓住那些“流民”,便可指向吳王,誰料這些人隻知王刺史與嚴望飛,甚至都不清楚他們真正的主人是誰。
不過由此可見,這些人本就不是吳王真正想要的主力。
“等等看皇帝的態度吧。”她將石頭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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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宣緣自軍營回到她在丹州租的小院裡。
葉慧娘正在打理院子裡栽種的花草,聽到腳步聲抬眸朝杜宣緣一笑。
雖然她現在行走無虞,可麵色卻越發蒼白。
阿春常常湊到葉慧娘身邊,擔憂地詢問她身體狀況,葉慧娘隻推說自己氣血兩虧,需要多加靜養。
可她的態度一直很平靜,從容地等待著自己的死期。
“阿春呢?”杜宣緣隨口問道。
“和如意出去玩了。”葉慧娘答。
阿春雖然認了穆駿遊夫妻做乾親,但才能下地就跟著杜宣緣跑回丹州來。
短短月餘,穆憑意已經唯姐姐阿春馬首是瞻,也跟著她爹跑來丹州。
兩個年輕的姑娘無事便結伴出行,漫山遍野地玩。
她們正聊著呢,“曹操”便應聲而到。
“哥哥!葉姐姐!”
伴隨著清脆的呼喚,“噠噠”的馬蹄聲接踵而至。
阿春騎著一匹棗紅色的小馬駒,歡欣鼓舞地朝杜宣緣二人揮手。
她踩著馬鐙一夾馬腹,小馬駒快步闖進院子裡。
“籲——籲——”阿春又急急拉住韁繩,生怕它不小心踩到院子裡的花花草草。
“好漂亮的馬兒。”杜宣緣讚歎道。
阿春得意地揚著下頜:“我一眼就挑中了它,乾爹把它送給我啦,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赤玉。”
沒過一會兒,後邊又傳來陣馬蹄聲。
麵色煞白的穆憑意小心翼翼地騎著一匹白馬,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好歹阿春以前還跟著杜宣緣騎過兩次馬,穆憑意雖然是穆駿遊的女兒,但因為是家裡唯一的孩子,一直跟著母親在浮州生活,很少到軍營裡來,更何況騎上馬到處亂跑。
阿春跳下馬,立馬轉過去伸手接住滑下馬的穆憑意。
“你第一次騎,就騎得這麼好!我第一次騎馬的時候都被顛吐了呢。”
阿春的聲音傳到杜宣緣耳中。
她瞥了眼因阿春的話露出靦腆笑意的穆憑意。
——就杜宣緣那騎馬速度,任誰第一次上她的馬,都得天旋地轉。
“這匹馬叫浮雲。”阿春拍了拍穆憑意騎得那匹白馬,對杜宣緣道:“也是我挑的、取得名字哦!”
杜宣緣笑著說:“那一定是匹神馬。”
阿春不懂又老又爛的網絡梗,因為杜宣緣的話更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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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如上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