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過是閒聊幾句家常小事。
.
杜宣緣剛出廷尉所,便瞧見在外等候多時的陳三、張封業二人。
一看杜宣緣全須全尾的出來,張封業便笑嗬嗬上前道:“聽說你小子還藏了幾千兩黃金?”
“我都不知道自己哪兒來這麼多黃金。”杜宣緣隨口跟他說笑幾句。
轉而她又問陳三:“難得,今天有時間來找我?”
陳三笑意微頓,意有所指地說:“本也沒有時間的。自從你回來後,太後老人家的頭風病發作越發頻繁,全不給我留尋你喝酒作樂的時間。不過今日事情急,放過我一回。”
杜宣緣瞟了眼陳三,接下他的言外之意。
太後態度的變化不是一夕之間的,她在有意隔絕身邊人和杜宣緣的接觸,但這樣看來,太後的態度變化與杜宣緣本人並沒有什麼關係,並不是杜宣緣做了什麼事情惹太後不快。
就像今日素雪前來做的那一番證。
她隻是依據情勢做出一番抉擇。
太後雖不似先前那般青睞杜宣緣,卻也是袖手旁觀,偶有心下一軟的舉動。
張封業沒聽出來二人打的機鋒,還傻笑著說:“太後念著舊情呢。有太後罩著你,總歸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杜宣緣與陳三對視一眼,互相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這傻子”三個大字。
他們一麵走一麵聊著,杜宣緣又道:“今晚到我家中小聚?”
張封業道:“不敢打攪,你還是回去好好勸慰勸慰弟妹吧,今日之事肯定嚇到他了,平日裡見著麵連話都說不上幾句的人,還沒過午就忙不迭找人尋我們幫忙。”
他說著,又有些慚愧道:“隻可惜我也說不上什麼話,也就是在門口站著等等。”
杜宣緣拍了拍他的肩膀,卻並未說什麼勸慰他的話。
三人很快分道揚鑣。
另一頭的陳父回到家中。
陳母瞧見丈夫回來,急忙起身相迎,眼巴巴看著丈夫欲言又止。
陳父哪裡瞧不出來她想問的究竟是什麼,隻閉口不言著。
陳母雖然納悶丈夫的態度,但耐不住心急如焚,好一會兒終於憋不住小聲詢問道:“仲因那件事……如何了?”
“哪件事?”陳父惡聲惡氣道,“一上來就問你那好兒子,怎不問問你養出來的逆子是如何讓我顏麵掃地的?”
看到丈夫這樣凶惡的模樣,陳母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
今日恐怕又是吃了個癟。
一時間陳母也不知是喜是憂,想想父子倆如今勢同水火的樣子,哭笑不得地立在原地。
陳父瞧見陳母這副神情,心中更是氣悶,指著她罵道:“你真的不中用,若留下那箱金子,現在又怎麼會完全抓不住那小子的把柄?”
成了被殃及的池魚,陳母一嚇,也更是因為陳父這番話,心中湧出層層悲意。
那到底是他們躬親養大的孩子,陳母怎麼也想不通丈夫為什麼能狠心到這等地步,居然會將這件事情也搬到公堂上,卯足了勁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