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異動、情緒值沒有變化。這就不可能是臨時起意。”杜宣緣從來不喜歡把話說滿,可惜係統是個傻子,真覺得杜宣緣隻是不靠譜的猜測。
算了,它要不是個傻子係統,自己用起來還沒那麼方便。
係統恍然大悟,又問:“那萬一這件事跟‘男主’沒關係,就是普通綁匪乾的呢?”
“普通綁匪要在皇城的核心地段,大庭廣眾之下把一個身份平平的普通人擄走,產出和投入風險完全不成正比,隻有傻子會乾這種事情。”
係統再次恍然大悟,又問:“那……”
話沒問完,被杜宣緣丟小黑屋裡去了。
不到兩分鐘,它又被放了出來,一句控訴的話還沒出口,就聽見杜宣緣冷冰冰地說:“下一個地點。”
係統委委屈屈地報完地名,憋了好半天終於憋不住說:“我再問一個問題,問完我就閉麥老實當導航。”
“問。”
係統:“咱們為什麼要找屠戶、瘍醫醫館啊?”
“尹稚喜歡剝人皮。”杜宣緣平靜地說。
“哦……啊?”係統突然反應過來杜宣緣剛剛用那麼平靜的語氣說了什麼內容。
“這你怎麼知道的?”係統愕然。
挺好的一個大小夥子,怎麼會有這種怪癖?
杜宣緣皺眉:“你們是不是隻抓取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和‘女主’綁定,從來不管綁定的邏輯是什麼,全靠世界自己補足?”
係統心虛訥訥。
杜宣緣冷笑一聲:“怪不得會出現殺全家、關禁閉、吸髓吮血的‘虐戀’故事。”
“當年在蒼安縣,他留下的那個荷包信物,內襯就是人皮製成的。”杜宣緣道。
係統醍醐灌頂:“難怪你當時就把荷包一埋,後邊直接逃離蒼安縣了。”
鑒於這個“埋信物”的情節還挺符合“虐戀”調調的,係統當初就沒阻攔杜宣緣,現在回憶起那個鮮豔精致的荷包,想到它的內襯是人皮,係統頓時一陣惡寒。
早年杜宣緣是嘗試過讓係統的幾個“男主”內鬥,自己趁機逃跑的。
但是這些“男主”對杜宣緣這個載體莫名產生的“愛”顯然是扭曲的,杜宣緣清楚意識到作為一個工具人的自己,在係統的操控下,隻要靠近這些家夥就一定會受到各種傷害。
杜宣緣暗暗咬牙。
還是不夠、還是太慢。
手中收攬的權力還是不能完全將心係之人庇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不到一年時間……培養出來的勢力確實不夠完備。
還是得想辦法接手一支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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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到裡間休息一會兒,稍等片刻。”醫女將陳母引到一處小隔間。
陳母拿手帕遮了遮鼻尖,皺著眉頭道:“你們醫館裡的血腥味好重啊。”
醫女笑容不改:“跌打損傷常有的事情,許多大夫覺得這個醃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