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ne……(2 / 2)

——【洗也不行,說了好幾次彆動我的東西!】

錢夕萊閉了閉眼,調整好情緒後,錢琬珍已經擦乾頭發,拿著碘伏出來,蹲在她腿邊。

碘伏碰到傷口,鑽心的痛,錢夕萊忍著不吭一聲,全當是懲罰。

又歎息懲罰太輕,害怕這樣根本不足以償還欠下的債。

錢琬珍拿著紗布頓了頓,不知該從何下手。

“傷口是你自己弄的嗎?”

錢夕萊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搖頭:“不是,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彆騙我,這明顯就是刀片劃傷的,”錢琬珍抬眼,眼圈微微紅了,“萊萊,你在自殘嗎?”

“我沒有。是摔倒的地方有個圍欄,用鐵片包裹著的,我的腿剛好蹭到那裡,滑破了褲子。”錢夕萊說,“醫生開的藥我都在吃,效果挺好的。”

錢琬珍鬆了口氣,胃部突然痙攣般的痛了兩下。

她輕輕將紗布一圈一圈纏在傷口上,語重心長道:“你這樣,以後可怎麼辦啊?不知道下雨嗎,出門為什麼不打傘?”

錢夕萊看了眼鞋櫃,說:“我不知道傘放在哪裡。”

“不就是放在鞋櫃裡,你拿鞋的時候沒看見嗎?”錢琬珍說,“還有你自己買的雨傘,透明的那個,放在哪裡了?”

錢夕萊眨了眨眼:“忘記了。”

紗布在她腿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錢琬珍把果汁和零食放到她麵前:“餓了吧,先吃點,我現在就去做飯。”

關上了廚房門,錢琬珍才去揉胃。

仿佛有彈簧在胃部跳動,她用力地按了兩下,胃每次受到擠壓時會好受一點。

於是就倚著大理石台麵的桌角,借力擠壓。

幾分鐘後,痛感消失了,錢琬珍打開爐灶。

炒菜聲隔絕了推拉門聲音,被女兒一把抱住的時候,錢琬珍嚇了一跳,笑問:“餓啦?”

“沒有。”錢夕萊在她背後搖搖頭。

未幾,開口:“今天還有一個人,跟我一起淋雨。”

“誰呀?”

“同學,”她說,“你都不知道,她過得有多慘。”

“怎麼回事?比咱們家還要困難嗎?”

“嗯,”錢夕萊點頭,緩緩說,“她……她的媽媽,不在了。”

紅燒肉已經熬出糖色,轉為小火,錢琬珍蓋上鍋蓋,轉身問她:“怎麼不在了呢?因為什麼?”

“具體的她也不跟我說,我隻知道她媽媽是因病去世的。”

錢琬珍身體一僵。

錢夕萊感覺到了,繼續說:“她媽媽去世之後,她的日子變得很難熬。輟學了,開始去夜場打工。”

“還輟學了呀?”錢琬珍皺眉,“那怎麼跑去那種地方打工了呢?夜場是酒吧嗎?”

“是,”錢夕萊點頭,“她是生活所迫,沒有人給她交學費。因為學習不好,老師也不管她,每次催促她交學費的時候,都要站在講台上諷刺好幾句。”

“她和我一樣,經常被欺負,因為沒有爸爸媽媽,被欺負得更厲害,巴掌都是二十個起步的。”

錢琬珍歎氣:“這孩子,可真是夠慘的啊。可她在那種地方上班,你最好還是少跟她來往吧,那些地方魚龍混雜,你年紀小,容易被帶壞。”

錢夕萊再次抱住媽媽,悶聲說:“我是幸運的,因為我有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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