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夕萊記得那個人同時用了指紋和虹膜,才打開大門,這是她從未想到過的解鎖方式。
萬俊盯著她:“所以你想知道,我研究的是什麼嗎?”
錢夕萊問:“什麼?”
她不知道萬俊為什麼會引著她提問。
這個人和劉起簡直是兩個極端,一個遵循著保密要求,敏感至極,另一個則有一種讓全世界都知道的感覺。
可越是這樣,錢夕萊的心就越慌亂。
萬俊已經脫了衣服,緩緩走近:“我在研究穿越時空的科技,本意是想造福全人類,讓大家都能脫離時間的困擾,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成為想做的人。”
錢夕萊噗嗤笑出了聲:“萬總,你不想說就不說,何必用這種理由來騙我。我沒讀過幾年書,但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傻。”
萬俊搖搖頭:“人總是會對超乎自己理解範圍之外的事情予以嘲笑,或是反駁,並且信誓旦旦地講不可能。卻忘了‘井底之蛙’這個詞,學前教育就教過了。”
“所以,我是真的傻?”
“可愛極了。”
萬俊慢悠悠地說:“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做個獵人,我喜歡看我的獵物瀕死前瘋狂逃跑的模樣。”
他的手輕輕摩挲錢夕萊的耳垂,又問:“你知道,國王長了驢耳朵這個故事嗎?”
理發師作為唯一一個知道國王長著驢耳朵的人,每天被秘密壓抑著,終於生了病。
而萬俊就是那個‘理發師’,穿越時空的秘密就是‘國王’。
可自己並不是深山裡的地洞,自己是個活生生的人。
錢夕萊看著他的臉一點點接近,在瞳孔中無限放大。
也就越來越看得清,他眸中的優越感。
“‘保密’是一件非常壓抑的事情,可我又不得不這麼做。”萬俊說,“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一想到要守護這個秘密一輩子,我就覺得這一生都再背著一座大山前行。”
領口的蝴蝶結已經被他解開,慢條斯理,仿佛在從事一場嚴肅手術的醫生。
隻不過,他的衣服是黑色的。
“我為什麼要活得這麼累啊,我得把壓力釋放出來。”萬俊說,“兩年前,我找到了這樣釋放壓力的方式,那就是先把秘密說出來,然後……”
萬俊看著她,那意思不言而喻。
這樣的暗示,錢夕萊要是再裝作聽不出來,那就太假了。
錢夕萊她臉上的嫵媚儘數褪去,死死攥住自己的領口,保證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每一個獵物都說過相同的話,”萬俊笑了一聲,“沒意思啊,沒意思。”
錢夕萊又說:“我和梁遠岐還沒有分手,你要是這麼對我,就等於在打他的臉。”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萬俊一把扯起她的頭發,“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到處勾引男人。”
“你以為這個社會,光是有個臉蛋就可以了嗎?你以為活著這麼輕鬆,雙腿一開,就有源源不斷的錢流向你嗎?”
他說著突然憤怒:“瞧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實際上,你們才是最臟、最惡心的!”
錢夕萊感覺頭皮發麻,忙道:“我不是你老婆。”
萬俊動作一滯。
錢夕萊繼續說:“我沒有看不起你,我不是你的老婆,你喝多了,認錯人了。”
安靜一瞬。
“那又如何,你們女人不就是這樣嗎?”萬俊的臉又冷了下來,“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