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安嶼俯身看向盛枝鬱:“小鬱,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芒果班戟嗎?”
盛枝鬱點點頭。
安嶼又看向祁返。
祁返淡聲:“咖啡就好。”
安嶼這才急匆匆地下樓。
這個時間段已經接近打烊,又因為有特殊來客,門口早早就掛上了關門的告示牌,整個二樓隻有兩個人。
盛枝鬱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地和祁返麵對麵,剛剛還乖巧溫順的表情頓時斂了回去,他一手支著下巴,視線百無聊賴地看著樓下。
“怎麼,很不想看到我?”男人低淡的聲音從跟前傳來,帶著點若有似無的笑意。
盛枝鬱輕歎一口氣,托著腮幫子:“祁返,修羅場在之後有的是,你非要在能刷好感度的時候和我對著乾?”
大家都當過業績第一,任務怎麼做效率才能最高,祁返會不清楚?
“不知道啊。”祁返的瞳色被與之相近的燈光遮去了光影,同時將他的聲音也沁得很涼,“也許是因為我現在看到你和安嶼一起出現會不高興。”
最後那句話落下,二樓又陷入了一陣寂靜裡。
林蔚與被這句話震驚得直接呆住了。
什麼意思?
看到盛枝鬱和安嶼一起出現,會不高興?
在上個副本的時候他就隱約感覺到祁返好像對盛枝鬱格外的在意,甚至從最後的任務日誌來看,祁返還為和他毫不搭邊的主線逾越職權。
如果僅僅是為了妨礙對手,沒必要做到這一步。
林蔚與越想越不對,正打算向盛枝鬱拉警報的時候,卻聽見盛枝鬱隨聲道:“那我走?你們兩個刷下好感度?”
祁返濃墨般的眸中暈開沉沉的笑,嗓音卻透著一陣低淡的嘲意:“上個副本倒是沒見你這麼優待我,怎麼,這是床/伴的特殊待遇?”
床字出聲的時候盛枝鬱就已經飛快地屏蔽了係統,他蹙眉看著祁返,眼神的情緒不濃,卻蘊含著對無理取鬨的控訴。
和微末的鄙夷。
然而祁返卻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合適,隻是慢條斯理地挽了一下袖口,動作溫吞地調整著腕表。
“你和我,在這段關係裡有下定義的一方,那自然也有使用權利的一方。”祁返說,“或許你不太了解我,但作為床/伴,我自認為還是挺麻煩的。”
盛枝鬱壓根沒有和彆人的經驗,本以為這種關係無非就是各取所需。
憑心而問,雖然第一次是羞恥和憤怒的成分居多,但祁返帶給他的體驗確實不差,第二次甚至讓他有些不由自主的恍惚和沉迷。
所以他雖然在工作上對這個人存在競爭意識,但還是決定接受這段關係。
誰在什麼時候有需求了,一通電話,定個地址,下床了之後繼續保持距離,什麼時候膩味了,那就把話說開,然後回歸陌路。
盛枝鬱覺得他和祁返會是這樣的過程。
然而現在這個人卻告訴他……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