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枝鬱:“對渣滓,應該的。”
“渣滓。”祁返咂摸了一下這個稱呼,略顯無辜,“你說我?”
盛枝鬱加重力道:“在位麵裡裝習慣了,出來了還裝?”
祁返感受著攀升的窒息感,眼尾輕輕眯起,啞聲道:“裝……你該不會是忘記昨晚你強迫我上你的事了吧?”
盛枝鬱:“……”
?
誰,強迫,誰?
祁返像是早知如此,右手摸出手機。
一段錄像被打開,而錄像裡眼神迷蒙,臉頰發紅的人,正是盛枝鬱本人。
見盛枝鬱怔住,祁返觸下了播放——
“盛枝鬱,盛先生,你現在是個成年人,你應該知道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聲音的主人沒有入鏡,但明顯就是祁返。
喝醉的盛枝鬱抓著他的衣袖,咬字有點含糊,但語氣仍是命令:“囉嗦……”
祁返並沒抽回手,鏡頭俯落,更清晰地記錄著他混亂的狀態。
盛枝鬱失焦的眼神對著鏡頭,有些憤怒:“祁……你在乾什麼?”
“留下證據。”祁返說,“你現在說要睡我,但明天說不定就要殺了我。”
說到這,他莫名笑了一聲:“雖然我不抵觸你的提議,但我還想活。”
醉得一塌糊塗的盛枝鬱:“煩死了!睡不睡!”
話音剛落,鏡頭便是一陣翻轉,再清晰時,畫麵是祁返被按在浴缸裡,濕漉漉地承著盛枝鬱的吻。
錄像結束。
祁返看著麵如黑鐵的盛枝鬱淡然挽唇,就著被他掐住的動作起身:“如果那個不夠,我還有證據。”
這人的腰力出奇地好,盛枝鬱一下就從主動壓製變成被動環抱,但為了不落下風,他還是沒有鬆手。
祁返低低地咳嗽一聲,慢慢抬起手。
盛枝鬱語氣威脅:“乾什麼?”
“給你看……其他證據。”祁返勾住自己浴袍的領子,往下一拉。
盛枝鬱這才看到他左側的鎖骨和左手的手腕上有兩個血紅的牙印。
……很深,鮮紅的一圈,甚至還沒完全愈合。
足以見咬的人有多用力。
祁返欣賞著他的表情:“昨晚有人仗著自己喝錯了酒,半路劫道,我作為被劫的人,好心幫他泡冷水,結果被他抓著咬。”
盛枝鬱嗓音極沉:“……我咬的?”
祁返真誠地看著他:“視頻不都給你看了?”
盛枝鬱嘴唇微抿,一點點把手鬆開。
昨晚他是去了酒局沒錯,但隻記得自己喝了兩杯有點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間。
什麼時候著了道,又什麼時候遇見的祁返……一點印象都沒有。
祁返沒有催他回憶,近距離看著他光滑如瓷的皮膚,掃過他殷紅泛腫的眼尾。
凝了半晌,懷裡的人扯開了他的浴袍。
祁返沒有反抗,訝然道:“怎麼,看到你的犯罪證據食欲大發,又想咬一個?”
他為難了片刻,歎氣:“那就咬右邊吧,右手是慣用手,不方便。”
盛枝鬱沒有搭理他,認真確認了那兩道咬痕後,鬆手退開距離。
不是畫的,不是紋身貼,是真真實實的帶血的咬痕。
手腕上的先不談,光是鎖骨上那一塊就不可能是祁返為了開脫自己咬的。
……所以,罪魁禍首真的是自己?
分神的片刻,一隻微冷的手忽然觸上側臉,指尖撫過他的下唇。
那溫熱的觸感摩挲過唇角微腫的地方,然後探入了盛枝鬱的口中,壓住了他微尖的下犬齒。
盛枝鬱眼神一凜,用力地咬下。
“嘶。”祁返吃痛,卻慢悠悠地把手抽出來放到他眼前。
“你看,這顆牙咬的跟你昨天晚上咬的形狀一模一樣。”他說,“彆想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