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彆廢話了,趕快走吧。”
王河點了點頭,忽然開口問道,“侯將軍既然知道東緡守不住,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
侯成有些惱火,“本將軍是守城大將,怎麼能輕易離開。”
王河搖了搖頭,“在下曾經聽人說,曹孟德討伐徐州,城中但有不降者,隻要城破,必然屠城。
如果此言是真,東緡一旦城破,侯將軍可知後果?”
聽聞此言,侯成臉色一變,瞪大了眼睛看著王河,突然怒吼一聲,“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和本將軍說這樣的話。”
王河拱了拱手,緩緩說道,“侯將軍,在下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此次前來,是想要搭救侯將軍,以免誤入歧途,害了自己的性命。”
侯成忽然冷笑一聲,“我的命,我知道,但是你的命,恐怕隻剩下今天了。”
王河看到侯成要喊人,也是吃了一驚,急忙壓低聲音說道,“侯將軍,難道你真的不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聽聞此言,侯成立刻壓下喊人的念頭,皺眉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王河拱了拱手,壓低聲音說道,“侯將軍,實不相瞞,在下除了商戶這個身份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曹公的信使。”
侯成忽然冷笑一聲,“你想要讓老子投降?”
王河鄭重的點了點頭,“曹公這次已經下定決心,隻要出兵,必定攻打下東緡才會收兵。
但是,曹公知道侯將軍勇猛過人,堪稱大將之才,實在不忍傷害,所以命在下前來,將心意轉達侯將軍,希望侯將軍能棄暗投明,曹公必然不會虧待。”
侯成聽完這番話,他原以為自己會憤怒,會立刻喊人把王河拿下。
可是,聽完以後,他卻發現自己並沒有這個念頭,甚至,在心底深處,還隱隱約約有一絲欣喜。
自從袁紹支持曹操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知道呂布沒有希望了!
就算呂布的武功再高,並州鐵騎再勇猛,也擋不住袁曹聯軍的進攻。
失敗,也是早晚的事情!
失敗是什麼後果,侯成自然一清二楚。
世上還有那麼多美酒沒有喝,太多的事情沒有享受,為什麼要承受那種結果。
不行,不能對不起溫侯!
這麼多年下來,溫侯對自己也算是不錯,無論如何也不能對不起他!
想起在並州的時候,呂布帶領大家馳騁四方,威名遠揚,侯成心情激蕩,忍不住動了一下。
“哎呀,好疼!”
侯成一動,牽動傷口,疼得他忍不住慘叫一聲。
王河歎息的說道,“侯將軍,在下真是為你不值,都是老部下,更何況,你們也是為了大家好,為什麼下這麼重的手啊!”
聽到這番話,侯成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忍不住怒吼一聲,“可恨!”
王河搖了搖頭,“侯將軍,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呂布為人剛愎自用,成不了大器,早晚必敗,你又何必堅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