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就是一個普通人,有家丁在前麵擋著,他還敢囂張起來,一旦隻剩下一個人,立刻就變得老實了。
張虎來到房門外,上前敲了敲,“溫侯,人已經帶到了。”
“進來吧。”
張虎輕輕打開房門,回頭看著陳江,“溫侯讓你進去。”
陳江急忙小心的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剛走進房內,便看到正中坐著一人,身材高大,相貌俊朗,顧盼間自帶一股威嚴。
當陳江看到呂布那雙淩厲的雙眼,頓時嚇得心尖兒一顫,急忙低下頭,用力拱手。
“小人陳江見過溫侯。”
“陳江,你有何事要見本侯?”
陳江聽著呂布低沉有力的聲音,心中總有一種錯覺,好像身邊正傲踞著一隻猛虎,隨時會撲上來,將自己撕成碎片!
陳江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的說道,“公瑜老爺派小人送一封信給溫侯。”
說完話後,他也不敢拿什麼架子了,急忙取出信件雙手奉上。
等他看清接過信件的人,猛然一愣,想起那天的情景,嚇得不由向後退了兩步。
“你?”
高順看都沒看他一眼,將信件遞給呂布。
呂布打開信件仔細看了一遍,放下信件後,轉頭看著高順,皺眉問道,“高將軍,陳江的土地是怎麼回事?”
高順急忙拱手,“溫侯,當時末將說過,讓陳江派人來配合丈量土地,可是他並沒有派人,末將以為他不要了,所以便將所有土地充公。”
“你胡說!”
聽聞此言,陳江差點氣的跳起來,“我自己的土地,怎麼可能不要了!”
呂布指著桌子上的信件,有些為難的說道,“現在,陳公來信,詳細說了土地的事情,可是你把土地充公,這怎麼可以?”
高順拱了拱手,“可是土地已經衝公了,並且已經分配了用途,無法在要回來了。”
呂布皺了皺眉頭,“可是這樣一來,怎麼和陳公交代?”
高順緩緩說道,“溫侯,那些土地是無法要回來了,不如另畫一塊給陳江,當做補償?”
呂布目光一亮,“這樣也好,那就另畫一塊土地給陳江,當做補償好了。”
“這?”
陳江吃了一驚,“溫侯,這怎麼可以?”
陳家的土地,那可是上等的良田,怎麼能換呢?
呂布揮了揮手,“陳江,你放心,既然占了你的土地,就不會讓你吃虧。”
說到這裡,呂布轉過頭看著高順,緩緩說道,“高將軍,你帶著陳江去看土地,如果條件允許,就多畫給他一些,當做補償。”
一旁的陳江聽到這句話,心中頓時冷笑不已。
溫侯又怎麼樣?
戰神又怎麼樣?
看到公瑜老爺的信件,還不是一樣要老老實實。
哼哼!
心中想著,陳江的腰杆兒,不由的挺直幾分。
高順拱了拱手,“末將這就帶他們前去看土地。”
呂布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陳江,你放心吧,一定會讓你滿意。”
高順帶著陳江離開呂府,一起朝著城外走去。
陳江是小沛的人,自然知道這邊哪邊有良田,看到高順帶著他出了西門,心中頓時大喜。
在城西的不遠處,就是廣闊的平原,那裡土地肥沃,全都是上等的良田。
管家也知道這邊的情況,忍不住笑了起來,眼神中滿是不屑。
“老爺,還以為呂布是個人物,卻不曾想,看到公瑜老爺的信件,竟然嚇成這個樣子。
如果小的沒猜錯,補償的良田,應該是城西的那些大片的良田,這一回,我們可是賺大發了。”
陳江住在城東,良田雖然不少,但是卻分成很多塊兒,管理起來也不方便。
如果能把城西的大片良田圈成一塊,那不隻是賺大了,簡直是美滋滋啊!
陳江看著道路兩旁大片的良田,滿意的點了點頭,冷哼一聲,“難道給這些良田,本老爺就會放過他們嗎,做夢,城東的良田,老爺我也要慢慢的拿回來。”
管家不住的點頭,“就是,到時候城東和城西的良田都是老爺的,想想就讓人高興。”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前走,可是眼看的要穿過良田的區域了,高順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陳江皺了皺眉頭,轉頭看著管家,“你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管家急忙應了一聲,匆匆跑上前去,沒多久,便臉色難看的跑了回來。
“老爺,小人去問過了,他們說補充的田地在前麵?”
“什麼?”
聽到這句話,陳江頓時吃了一驚,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想法。
過了這大片的平原,就是一片窪地。
這片窪地雨水大的時候,就會變成小湖,雨水小的時候,又會枯的開裂。
而且,由於雨水不斷的衝刷,這裡的土質很不好,不用說良田,就算是最差勁的田,恐怕也比不上。
果然,事情和陳江想的一樣,高順帶著他們來到那片窪地。
高順命人帶來陳江等人,站在一處高處,指著前麵大片的窪地,麵無表情的說道。
“陳江,你看,這裡麵積很大,比你原本的田地還要多,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土地了。”
“什麼?”
陳江聽到這句話,頓時氣的差點炸毛,“這裡是窪地,你想換我的良田,真是做夢,我絕不會答應。”
高順看都沒看他一眼,取出一張地契,放在陳江麵前,“陳江,本將軍已經把你領到這裡了,看過土地,趕快把地契簽了吧。”
“不行!”
陳江看著眼前的地契,咬牙怒吼,“我絕不答應,你們這是坑人,我要告訴公瑜老爺,讓他給我做主。”
高順看到陳江不肯配合,皺了皺眉頭,對著身旁的士兵施了個眼色。
兩名士兵立刻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架住陳江。
陳江身後的家丁剛想要上前阻攔,便聽到嘩啦啦的一陣拔刀的聲音,頓時嚇得臉色一變,紛紛後退。
“不行!”
陳江拚命的嚎叫著,想要向後退,但是被兩名膀大腰圓的士兵架著,怎麼可能退得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伸向地契,準確的按了一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