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目光灼灼的看著陳到,緩緩問道,“陳到,你真的不打算為本侯做事?”
陳到搖了搖頭,雙眼一閉,“願殺願剮悉聽尊便!”
呂布擺了擺手,“既然陳到不願意投降, 本侯也不勉強。”
陳到聽到這裡,便聽到呂布的語氣停頓了一下,心中也不由歎息起來。
快來,自己的生命將要終結了。
不過,陳到並不後悔,心中反而有一種悲壯的感覺。
雖然不能青史留名,但是, 卻至少能讓人知道,我陳到寧死不屈, 大丈夫也!
“既然陳到不投降,那就讓他去挖煤吧。”
呃!
陳到一愣,猛地睜開雙眼看向呂布,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
成亷上下打量陳到,眼神中滿是惋惜,“陳將軍,讓你去挖煤,真是可惜你這身本事了。”
“挖煤?”
陳宮走上前來,緩緩說道,“陳將軍,煤生長在地下,需要開一個洞,然後人爬進去把煤背出來,才能使用。”
“不!”
陳到大吼一聲,“不,我絕不去挖煤。”
呂布搖了搖頭, “陳到,有被抓住的俘虜,都會被派去挖煤,難道你有什麼特殊的嗎?”
陳到心裡想著陳宮剛才所說的話,額頭上漸漸冒出冷汗,突然怒吼一聲,“你們殺了我吧,我絕對不會去挖煤。”
呂布看著陳到,緩緩問道,“陳到,你想死?”
陳到咬著牙,用力點了點頭,“你殺了我吧,我絕對不會去挖煤。”
成亷撓了撓頭,“陳將軍,斬了你,也就是一刀的事,可是你家人怎麼辦,你老婆孩子怎麼辦?”
“這?”
陳到一呆,額頭上的冷汗流的更多了。
成亷上前拍了拍陳到的肩膀,笑著說道, “陳將軍,挖煤雖然苦一些,但是你可知道,隻要你表現好,十年八年的時間,說不定你就恢複自由了,就又可以見到你的父母和妻兒,這難道不好嗎?”
聽聞此言,陳到一愣,“你說的是真的?”
成亷點了點頭,“當然了,還有很多表現好的,三五年就可以自由了,到時候,你想留在小沛,儘管的留下,如果想要離開,也沒有人攔你,不過,隻要你不後悔就行。”
陳到呆呆的看著成亷,猛然轉過頭看著呂布,咬牙問道,“溫侯,三五年的時間,真的可以嗎?”
呂布點了點頭,“隻要你表現好,三五年的時間,你一定能恢複自由。”
陳到想起自己家中白發蒼蒼的母親,還有苦苦等待自己的妻兒,一顆隨時準備赴死的心,突然鬆動了。
沉思良久後,陳到咬了咬牙,“好,既然如此,我就答應你們。”
說到這裡,陳到想起要去挖煤,眼眶都濕潤了。
“我答應你們去挖煤。”
呂布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安排一下,和最近的一批難民,一起去小沛挖煤。”
隨著呂布的命令傳達下去,立刻有人帶著陳到離開了房間。
陳宮看著陳到離開的背影,臉上滿是可惜的表情。
“真是可惜了,陳到武功如此高強,竟然想要去挖煤。”
呂布擺了擺手,“人各有誌,如果他願意挖煤,就算你想阻攔也沒用。”
聽到二人所言,成亷忽然笑了起來,“溫侯,我賭他堅持不了一個月。”
呂布哈哈一笑,“如果他能堅持一個月,那就讓你去代替他挖煤,你敢不敢打這個賭?”
呃!
成亷一呆,正要說話,門外忽然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
“溫侯,徐州有人前來求見。”
聽到這句話,呂布皺了皺眉頭,隨即對著眾人揮了揮手,“大家都回去吧,公台,你留下。”
眾人聞言,紛紛拱手離開了。
沒多久,一個中年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呂布,急忙拱手行禮。
“小人曹福見過溫侯。”
呂布點了點頭,“這次前來,曹將軍可有要事要說?”
曹福歎了一口氣,將徐州最近這段時間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歎息的說道。
“溫侯,我家將軍和呂將軍都受傷了,現在城中的兵馬都有三將軍統領,並且最近有頻繁調動的跡象,所以我家將軍想請溫侯小心了。”
呂布聽到這番話,頓時吃了一驚,“曹福,你說曹將軍和呂將軍都受傷了,還是被戰馬撞倒受傷,這怎麼可能?”
曹福拱了拱手,“溫侯,這都是真的,小人沒有撒謊。”
說到這裡,曹福語氣頓了頓,再次拱手說道,“另外,我家將軍還得到一個消息,兗州的夏侯惇已經答應出兵,相信用不了多久,兵馬就會趕到徐州,還請溫侯留意。”
聽到這裡,呂布臉色一變,皺了皺眉頭,隨即揮了揮手,“曹福,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
曹福搖了搖頭,“我家將軍還等著小人回信,就不休息了,現在告辭了。”
說完話後,曹福再次拱手,轉身離開了。
呂布看著曹福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頭,轉過頭看著陳宮,緩緩問道,“公台,此事必有蹊蹺。”
聽到問話,陳宮點了點頭,“無論軍營何等混亂,也不至於有那麼多的戰馬同時奔出,否則成何體統!”
呂布忽然冷笑一聲,“既然不能,這樣說起來,這件事情有問題呀。”
陳宮拱了拱手,“如果在下所料不錯,這一切說不定是劉玄德所為。”
說到這裡,陳宮的語氣頓了頓,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呂布回答,便繼續說道。
“劉玄德為了奪回兵權,用這些戰馬撞傷了曹將軍和呂將軍,這樣一來,就可以借著他們受傷,名正言順的掌管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