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王楷點了點頭,“公台先生,當初在下也是這樣想的,所以聽到這個消息以後,立刻派人將他拿下,然後詢問。”
呂布目光一亮,“問出什麼沒有,到底是不是敵人的寫作?”
王楷苦笑的搖搖頭,“溫侯,事情就奇怪到這裡,這人行蹤如此詭異,可是他就說自己不是敵人的內應,而且,他還說想要求見溫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報。”
“重要的事情?”
呂布緩緩問道,“他所說的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王楷搖了搖頭,“這人不說,隻是說要見你。”
呂布皺了皺眉頭,“他一直沒說為什麼要見本侯?”
王楷搖了搖頭,“如果是彆的人,在下也不會當真,可是這人說的極為自信,在下不得不當真了。
而且這人還說,他要告訴溫侯的事情事關小沛的安危,所以在下隻能帶他前來求證。”
“小沛的安危?”
聽到這句話,呂布笑了起來,“文行,聽你這樣一說,本侯突然也有了興致,既然你已經把他帶來了,讓他進來吧,本侯倒要看看,小沛的安危到底是什麼?”
王楷應了一聲,出門去領人了,沒多久的功夫,重新回到了房間。
“溫侯,人帶來了。”
呂布點了點頭,目光看向王楷身後的人。
王楷身後的人是一個青年,臉色微黑,眉目清秀,穿著一件灰色長袍,倒顯得有幾分儒雅的氣息。
青年看到呂布,急忙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在下徐庶,見過溫侯。”
“徐庶?”
呂布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轉頭看了一眼陳宮,卻見對方也是微微搖頭,表示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徐庶,聽說你有大事想要見本侯,不知所說何事,能否道來?”
徐庶拱了拱手,緩緩說道,“在下請問一句,溫侯認為小沛是否安全?”
呂布皺了皺眉頭,“徐先生何出此言?”
徐庶搖了搖頭,“溫侯,如果曹孟德率領大軍前來進攻小沛,溫侯有幾分把握能擋住呢?”
陳宮上前一步,大聲說道,“休得胡言,就算曹孟德親至,也無法攻破小沛。”
徐庶微微一笑,“溫侯所倚仗的莫非是正在建造的防線?”
王楷皺了皺眉頭,“是又如何,難道你認為我們的防線擋不住曹孟德的大軍嗎?”
徐庶搖了搖頭,“在下知道,這一道防線剛剛擋住夏侯敦的兵馬,但是,一旦千軍萬馬殺來,頃刻間就能將這道防線擊潰,到時候又該拿什麼來防禦?”
王楷頓時大怒,“難道你認為我們的防線是紙湖的,輕易就能被攻破嗎?”
徐庶搖了搖頭,“在下承認這道防線如果抵禦小股兵馬,確實無妨,但是在大兵的衝擊下,不堪一擊。”
王楷還有再說,卻被呂布揮手攔住了,“徐先生,既然你說防禦不足,以你之見,又該如何防禦呢?”
徐庶拱了拱手,“溫侯,最佳的防禦就是進攻。”
聽聞此言,呂布點了點頭,“依你之見,該如何行事?”
徐庶再次拱手,“溫侯,夏侯敦兵敗,已經退回到定陶,此時定陶正是空虛的時候,也是最佳的進攻時機。
溫侯隻需要派兵前去,必然可以輕易拿下定陶。
到時候,我軍已經占據了前沿,自然就不用防備後麵的小沛了,而這才是最佳的防禦手段。”
“真是一派胡言!”
聽聞此言,陳宮冷笑一聲,“徐先生,我來問你,如果進攻定陶,引來曹孟德的大軍又該如何?”
徐庶搖了搖頭,“溫侯請放心,此時此刻,曹孟德絕對不會前來救援定陶。”
呂布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徐先生,這又是為何,難道曹孟德眼睜睜的看著定陶被本侯奪走,而無動於衷嗎?”
徐庶擺了擺手,“溫侯請放心,曹孟德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還無法顧及這邊。
定陶雖然很重要,但是和曹孟德現在所做的事情相比,還要差上幾分。”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吃了一驚,“徐先生,什麼事情會如此重要?”
徐庶微微一笑,緩緩說道,“迎天子。”
“迎天子?”
陳宮臉色一變,“徐先生,你怎麼知道曹孟德要去迎天子?”
王楷更是驚得大吼一聲,“難道你是曹孟德的細作?”
徐庶沒有回答二人的話,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呂布。
呂布也是聽得心驚不已,沉思良久後,緩緩問道,“徐先生,能否說明此事?”
徐庶微微一笑,“溫侯,不懷疑在下是曹孟德的細作?”
呂布擺了擺手,“徐先生,如果你是曹孟德的細作,恐怕也不會將此事來告知本侯,還是請你說說此事的緣由吧?”
聽聞此言,徐庶目光一亮,急忙拱手,“多謝溫侯的信任,在下可以保證,絕對不是曹孟德的細作。”
說到這裡,徐庶的語氣頓了頓,緊接著,他也不等眾人回答自己的話,便繼續說道。
“在下之所以知道此事,那是因為在下恰好到達濮陽時,遇到了曹孟德派來的兵馬,所以才有此判斷。”
王楷皺了皺眉頭,“徐先生,就是因為你在濮陽看到了曹孟德的兵馬,所以就認為他去迎天子了?”
徐庶點了點頭,“沒錯。”
王楷愣了一下,“徐先生,隻憑這一件事情就做出如此重要的判斷,是不是有些不妥?”
徐庶搖了搖頭,“文行先生,兗州之戰,曹孟德剛剛擊敗溫侯,正是應該趁勝追擊的時候,可是,曹孟德偏偏把兵馬派往西處,到底所謂何事呢?
而且又有傳聞傳來,天子東歸,把這兩件事情結合在一起,自然就能輕而易舉的作出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