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邑。
呂布接到曹孟德出兵的消息,立刻找來眾人商議。
等到眾人來齊之後,將曹軍的動向說給眾人。
“諸位,曹軍已經出兵了,行進的方向如果沒有改變,大約是定陶方向。”
聽到這番話,陳宮點了點頭,“如果曹軍進攻的方向是定陶,我們倒不必太過擔心。”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定陶城高牆厚,再加上防守物資齊全,想要攻破這樣一座堅城,不付出慘重的代價,絕對不會成功。
陳宮笑著說道,“既然曹孟德想要進攻定陶,不如我們趁這個機會,從後方偷襲?”
成廉急忙上前拱手,“溫侯,偷襲的任務不如讓並州鐵騎前擊?”
呂布點了點頭,“隻要事情定下,當然要動用並州鐵騎。”
這是不用質疑的事情,並州鐵騎行動速度快,正是最佳的偷襲隊伍。
說完這句話,呂布轉頭去看徐庶,卻發現他眉頭緊皺,“元直先生,曹孟德率兵去攻打定陶,這不是好事嗎?”
在三座城池之中,最堅固的當然屬定陶,也是呂布最希望曹孟德去的地方。
現在曹孟德真的去了定陶,也算是如願以償。
徐庶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溫侯,我們大家都知道定陶防禦堅固,相信曹孟德應該也知道。”
說到這裡,徐庶語氣頓了頓,但緊接著,也不等眾人回答自己的話,便繼續說道。
“可是,曹孟德既然知道,他為什麼還要去呢?”
眾人聽到這番話,也不由吃了一驚,這才反應過來。
“對呀,曹孟德肯定很清楚想要攻打定陶不易,可是為什麼還會去呢?”
成廉忽然驚呼一聲,“難道,這其中有詐?”
陳宮臉色一變,仔細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曹孟德狡猾無比,明知道定陶堅固,就算選擇攻打的目標,也不應該是定陶。”
張邈皺了皺眉頭,“在這三座城池之中,防禦最強的是定陶,最弱的應該是巨野,曹孟德如果想要攻打,第一個想到的目標應該是巨野,而不是定陶啊!”
陳宮點了點頭,“孟卓,你說的對,確實不應該選擇定陶?”
張邈伸手托著下巴,仔細想了想,忽然臉色一變,“難道,定陶城裡有曹孟德的內應?”
眾人聽到這番話,也不由吃了一驚。
當初之所以能順利拿下定陶,就是因為有內應,所以再輕易地奪下了這座堅固的城池。
可是說出這句話以後,張邈自己先搖了搖頭,“不可能!”
“為了避免這個情況,這次占領城池以後,已經徹底速查了一遍,除了本地的百姓之外,外地人確實很少。”
陳宮點了點頭,“應該不會有錯。”
二人之所以如此肯定,那是因為,攻下定陶以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百姓發糧食。
而再發糧食的同時,也都做了詳細的登記,相當於再一次普查人口。
當時已經留意了這個情況,外地的人口都會做詳細的調查,基本掌握在縣衙中。
有了這次普查,再有外人進入城池,想要查出這些人的下落,那就容易得多了。
所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定陶有大量的外地人進入。
張遼忽然開口說道,“孟卓先生,外地人暫且不說,本地人有沒有可能做曹孟德的內應呢?”
張邈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擺了擺手,“張將軍,應該不會。”
說到這裡,張邈語氣頓了頓,但緊接著,也不等張遼回答自己的話,便繼續說道。
“在兗州之戰中,那些想要歸順曹孟德的人,基本上在上次奪取定陶的時候,已經全部選擇站在曹孟德那一邊,這一次攻破城池,已經將他們處理了。
而剩下的人大多數都是中立,除了幾個家丁興旺的之外,其餘的人就算是心懷不軌,也沒有那個實力,不足為慮。
至於其中的幾家,早已經派人嚴密監視,不會出差錯的。”
陳宮點了點頭,“在這方麵,應該不會出意外。”
聽到眾人所言,徐庶點了點頭,“這就說明,曹孟德想要攻打定陶,並不是因為城內有他的內應,而是彆有原因。
而這個原因是什麼呢?
定陶防守堅固,想要攻打並不容易,但是,他卻偏偏選擇這座最難攻打的城池,一定有問題。”
張邈皺了皺眉頭,“既然沒有內應,會不會是外來的原因呢?
比如,曹孟德會有援兵,前來幫助他攻打定陶?”
陳宮搖了搖頭,“不可能,定陶防守堅固,就算是再有援兵,也要損失慘重才能破城,我想曹孟德無論如何也不會做這樣吃虧的事情吧?”
呂布聽到眾人的這一番話,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曹孟德選擇這裡,難道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辦法,能夠順利破城嗎?”
說完這句話,呂布轉過頭去看眉頭緊皺的徐庶,試探著問道,“元直先生,你可有想法?”
徐庶緩緩說道,“曹孟德為人狡猾,他之所以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
說到這裡,徐庶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們既然可以排除曹孟德有內應的想法,那就說明,他想的不是這一點,而是城外。
公台先生剛才說的對,憑借定陶的防禦,就算是再來三萬援兵,想要攻下定陶,也要損失慘重,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我們也可以肯定,曹孟德所圖的也不應該是援兵。”
說到這裡,徐庶長舒了一口氣,目光亮了起來,“曹孟德想要攻打定陶,一沒有城內的內應,二沒有所謂的援兵,隻是想靠本身的實力攻打定陶。
諸位,你們說曹孟德憑借本身的實力,能夠打下定陶嗎?”
聽聞此言,張邈冷哼一聲,“就算曹孟德的實力再強,但是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攻打下定陶,絕無可能。”
陳宮也點了點頭,“孟卓說的沒錯,確實不易,甚至是不可能。”
徐庶點了點頭,突然笑了起來,“既然二位都這樣說,那就說明,曹孟德雖然是在攻打定陶,但是他真正想打的,恐怕真不一定是定陶。”
聽聞此言,成廉有些湖塗,撓了撓頭,“元直先生,孟德來攻打定陶,又不是打定陶,你怎麼說的俺都湖塗了,到底怎麼回事?”
陳宮突然目光一亮,一拍手,笑著說道,“我明白了,元直先生的意思是說,曹孟德雖然明麵上是攻打定陶,但實際上,恐怕是另有所圖。”
張邈皺了皺眉頭,“可是,曹孟德在圖什麼呢?”
徐庶微微一笑,“孟卓先生,如果沒有意外,曹孟德打定陶是假,他真正想打的,恐怕是我們派去的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