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管住自個兒的嘴,這兩天就吃好玩好睡好,彆再替牛樂那小子瞎擔心了。”
馮凱不想讓白大通多管閒事,怕傷了他們哥幾個心裡的和氣。
“行吧,人各有命不是嘛,我看牛樂那小子命裡該有的,也躲不掉。我就吃我的喝我的就行了。你說對,馮凱。咱倆都閉上嘴,聽從牛樂的安排就妥。”
牛樂站在一棵樹的後麵,跟馬奈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馬奈擠眉弄眼的壞笑,聽來聽去,不過是擔心牛樂不靠譜再耽誤了人家姑娘。
“你這群哥們兒人還挺仗義啊!”
馬奈偷樂道。
“那可不,我朋友人品都不差,除了你,有待考量!”
牛樂一個大白眼,打趣道。
“哦,是麼,那你怎麼把我納入你的後宮的。”
“是不是,我的枕邊人?”
牛樂被馬奈調戲的時候,牛樂真是火大到極致。臉憋的跟個紫茄子一樣道“你再給我瞎嘚嘚,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實在是忍不了了。
一把擰巴在了馬奈的背上,那酸爽頓時從馬奈身體上遊走開來。
“啊呦!”
馬奈沒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
“誰?”
白大通和馮凱回頭望去,隻見牛樂和馬奈從他們身後的樹叢裡跑了出來。
倆人你追我打,白大通和馮凱也有點尷尬。
難道說剛才他倆說的話,都被牛樂和馬奈聽到了?
四目相對,倆人也都無話可說。
(聽到就聽到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壞話呢。)
白大通心道。
幾人吃飽喝足,都有些犯困。於是牛樂也沒有留哥幾個,就讓他們回房間睡覺去了。
而此刻的牛樂收拾完桌子上的碗碟,突然困倦來襲……
竟然不知不覺的在戶外的塑料椅子上,沉沉的睡去。
(不好,又是那團霧氣!)
牛樂半夢半醒之間,大腦開始不停的反抗起來。
那團黑乎乎的影子,慢慢向他飄來。
“呦,你怎麼睡在這裡了呀?怎麼沒去陪在你老婆身邊呢?”
模糊的影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你要做什麼?”
牛樂夢裡動彈不得。他的汗已經濕透了全身。
“我要做什麼?你問我我就要回答你嗎?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影子灰蒙蒙的,看不清楚,牛樂隻能清晰的聽出,跟飛機上夢境裡的聲音如出一轍。
“你是誰?”
“嗬嗬嗬嗬,你先彆管我是誰?你可知道你老婆石涵諾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牛樂心裡一驚,什麼?!難道說自己是偷聽了白大通他們的話,產生了一係列的聯想嗎?
於是有些氣憤道“我老婆是什麼人我心裡自然清楚,不用你在這裡跟我陰陽怪氣。”
“呦呦呦,看把你能耐的。跟你說吧,牛樂,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呢!”
說著,那團霧氣裡的影子漸漸散去。留下一個空白的夢境,牛樂感覺自己像是迷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霧團之中,動彈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隻聽海浪聲拍打著礁石,“嘩啦”、“嘩啦”。
牛樂緩緩的睜開眼睛,麵前的沙灘與大海還有礁石都已經清晰可見。
徐徐升起的朝陽揮灑出的金光,已然是照亮了半個海岸。
“呦,一晚上都睡這裡啊!”
馬奈赤膊著上半身,寬鬆的黑色浴巾圍裹在腰間。那硬朗的肌肉線條,像是山脈間的溝壑,在朝陽的旭輝中,呈現出一種男子少有的雄壯。
“你盯著我的肌肉看這麼入迷?”
“咋了,喜歡的話,可以上手哦。”
馬奈一副調戲妹子的樣子。
“沒有,就是羨慕。”
“呦嗬,你還有羨慕的東西啊?你牛樂不是自詡最牛b的人麼,怎麼反倒羨慕起我來了?”
馬奈看著牛樂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調笑道。
“你怎麼了,今天你可是要結婚的啊?”
馬奈看牛樂悻悻然,於是有些擔心的問。
“我這兩天總夢見一個怪夢。就是、我也說不清楚。就是夢裡總覺得有個人在給我暗示些什麼。”
牛樂解釋。
“暗示什麼?”
馬奈有些莫名其妙。
“夢裡總有個女人的影子,黑乎乎的,怎麼看都看不清。她一直暗示我讓我好好了解一下我老婆。”
“你老婆有啥好了解的?該了解的不都了解過了嘛?”
馬奈一副壞笑道。
“不是那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牛樂心情有些鬱悶,可是今天他要結婚。必須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
“你呀,就是婚前恐懼症。不用想太多,難不成大喜的日子還被一夜怪夢攪混了不成。快收拾收拾自個兒的心情,大夥還等著給你慶祝呢。”
馬奈說的有道理,活人還能被尿憋死。不就是一夜夢境,怎麼還能影響現實中的生活軌跡呢。
想到這裡,牛樂瞬間覺得心裡明朗了許多。
站起身來,去房間裡準備婚禮的穿戴去了。
看著離開的牛樂,馬奈一副擔心。
因為昨天夜裡,他在夢裡也看到了那團所謂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