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額頭冷汗直流,心中駭然,就在他愣神的時候,一塊巨石從山頂呼呼的落下,在他前方幾步遠的地方。
“啊啊啊!”
幾名曹軍士兵頓時被巨石砸中,慘叫著被打成了爛泥。
夏侯淵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調轉馬頭,想要返回,但此刻曹軍陣營已亂,到處是四處亂跑的曹軍士兵。
為了躲避山上落下來的巨石和木頭,曹軍士兵不斷的奔跑,更多的都是和夏侯淵一樣的想法,想要原路返回。
但想要返回的人太多了,頓時擠成一團,互不相讓。
夏侯淵怒吼一聲,“大家不要慌,慢慢向後退。”
呼呼呼!
夏侯淵雖然極力呐喊,但在慘叫聲中,卻顯得有些微弱。
許褚拍馬趕到夏侯淵身旁,大聲說道,“夏侯將軍,我們趕快走。”
夏侯淵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看著前麵擋路的士兵,怒吼一聲,“都讓開。”
許褚比他更直接,手中的大刀連連揮動,頓時有幾名曹軍士兵被砍倒在地,清開了一條通道。
守在後軍的史渙,遠遠的看著夏侯淵和許褚,急忙大喊,“夏侯將軍,許將軍,快點走。”
眼看著落下來的石頭越來越多,夏侯淵也發狠了心,怒吼一聲,用力一拍馬背,戰馬受驚嚇,立刻快步向前衝。
前麵擋路的士兵頓時被馬踏倒,閃開了一條通道。
夏侯淵和許褚策馬狂奔,手中的兵刃連連揮舞,也不分敵我,隻要敢擋路,絕不留情。
“啊啊啊!”
二人好不容易衝到後軍,和史渙彙合在一起,立刻帶著殘兵敗將原路返回。
還沒走多遠,便聽到遠處傳來陣陣的號角聲,一隊兵馬衝對麵殺來,領頭之人正是魏續,在她身旁還有宋憲和侯成。
“夏侯淵,識相的趕快下馬投降,否則今天休想離開這裡。”
夏侯淵看著身旁士氣全無的士兵,又看了看對方,心中暗歎了一聲,隨即怒吼一聲。
“兄弟們,和我一起衝,如果衝不出去,大家隻能留在這裡,走,我們衝過去。”
夏侯淵一馬當先,朝著魏續衝了過去。
許褚和史渙也不甘示弱,立刻揮舞著兵刃,朝著宋憲和侯成衝殺過去。
“殺啊!”
“啊啊啊!”
魏續冷哼一聲,用力一揮手,怒吼一聲,“大家給我上,一個都不許走。”
早已嚴陣以待的呂布軍士兵,聽到命令以後,立刻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著敵人殺去。
曹軍士兵已經被巨石砸的心無戰意,甚至,有的士兵的兵刃也已經扔掉了,此時隻能赤手空拳,怎麼可能是呂布軍的對手。
隻是一個衝鋒,曹軍士兵便被打得潰不成軍,四處逃竄。
夏侯淵拚儘全力,一刀朝著魏續當頭斬下。
魏續冷哼一聲,舉起手中槍擋在頭頂,“想走,沒門!”
一聲脆響過後,夏侯淵的大刀砍在槍杆上,頓時震的魏續雙手發麻,頓時嚇了一跳,急忙拍打戰馬,掉頭朝著一邊跑去。
宋憲更是不濟,隻是一刀便被許褚斬在手臂上,疼得慘叫一聲,落荒而逃。
侯成還好說一些,對手是史渙,二人的武功原本就差不多,無論誰想取勝,都不是短時間能辦到的事情。
許褚一刀砍走宋憲,轉頭看的史渙還在糾纏,立刻大吼一聲,“史將軍休慌,我來助你。”
侯成看到許褚厲害,不敢抵擋,也調轉馬頭,落荒而逃。
不過,三人雖然勇猛,但是,曹軍士兵卻被打得四處逃竄,跪地投降。
夏侯淵三人衝出人群,也不顧後麵的士兵,立刻打馬朝著遠處奔去。
一直跑出20裡,這才敢停下來休息。
等到回頭看時,夏侯淵一股悲涼湧上心頭。
在三人身後,隻有幾名有馬的曹軍士兵追上來了,其餘的人全都不見。
全軍覆沒!
史渙歎了一口氣,“夏侯將軍,接下來該怎麼辦?”
許褚大聲說道,“呂布小兒太狡猾了,我們現在回範縣,立刻帶兵出來找他算賬。”
夏侯淵苦笑的搖了搖頭,“回去又能怎樣,範縣已經沒有兵馬!”
說到這裡,夏侯淵歎了一口氣,“我們不去範縣,回鄄城。”
聽聞此言,史渙默然不語,隻是點了點頭。
現在所有的兵馬已經全軍覆沒,隻有他們三個人逃出來,除了回鄄城之外,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
……
範縣。
自從夏侯淵等人離開以後,靳允一直提心吊膽。
夏侯淵帶走了大部分兵馬,範縣的守軍並不多,一旦有事,那可就糟了。
靳允和王校尉登上城牆,一直在留意遠處的動靜,期待夏侯淵早點回來,也省的擔驚受怕。
就在期盼中,忽然看到遠處有無數的人影向這邊奔來。
靳允一顆心猛地提了起來,“來人,敵人來了,趕快準備守城。”
眾人被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來到城邊,向遠處觀看。
片刻後,人影越來越近,王校尉忽然笑了起來,伸手指著遠方,“靳縣令,你快看,是我們的旗號,是我們自己人。”
靳允也看清了遠方打著的旗號,正中寫著一個鬥大的曹字,頓時大喜,“太好了,一定是夏侯將軍回來了。”
隨著遠處的人影越來越近,王校尉眉頭皺了起來,疑惑的說道,“雖然是夏侯將軍的兵馬,可是怎麼像是打了敗仗的樣子?”
靳允臉色一變,“難道他們遇到了呂布?”
王校尉點點頭,“看樣子是,要不然,夏侯將軍怎麼能打敗?”
二人說話的功夫,遠處奔過來的曹軍士兵已經來到城門邊上,對著城牆上大喊。
“趕快打開城門,呂布要追來了。”
聽到這句話,靳允頓時吃了一驚,急忙大叫,“來人,趕快去打開城門,放他們進來。”
王校尉急忙伸手攔住,“靳縣令,先等一下,我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