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徐庶以為自己猜對了,可是聽魏越這樣說,倒好像兗州不是針對徐州,而是在各地都在招納難民。
難道?
徐庶抬起頭看著魏越,試探著問道,“接濟這些難民,是溫侯的主意?”
魏越點了點頭,“當然了,要不然,誰敢下這個命令。”
說到這裡,魏越歎了一口氣,“老徐,你知不知道每天給這些難民吃多少東西,也不知道溫侯是怎麼想的,有這些糧食,招兵買馬不好嗎?”
徐庶沒有和魏越辯解,皺了皺眉頭,裝作不經意的問道,“魏將軍,聽說溫侯的脾氣不太好,動不動就責罰人,有沒有這事?”
問出這句話以後,徐庶以為魏越會否認,卻不曾想,魏越點了點頭。
“老徐,你說的對,溫侯的脾氣確實不好,如果他發起火來,誰也擋不住。”
說到這裡,魏越語氣頓了頓,目光突然亮了起來,“在並州的時候,那時溫侯還隻是一名司馬,當時有一位軍侯,臨陣脫逃,引的側翼大敗,溫侯頓時大怒,直接命人將那名軍侯斬了。
還有一次,幾名士兵躲在大營外麵喝酒,結果被溫侯發現了,每個人打了50鞭子,那個狠呀,現在想想還在後怕。”
徐庶心中一動,“溫侯脾氣這麼不好,彆人給他出主意,他聽不聽?”
魏越搖了搖頭,“不聽!”
徐庶聽到魏越的回答,心中暗暗點頭,“原來剛愎自用是真的,怪不得有這個傳聞。”
魏越接著說道,“在並州的時候,到處是荒山野嶺,很遠都沒有人煙,還要什麼建議。
我告訴你,隻要溫侯帶著我們大家出征,隻管一陣衝殺,肯定打得敵人節節敗退,就沒有人出主意,隻管跟著溫侯打就行了。”
呃!
徐庶一愣,“難道不需要排兵布陣,這樣最少也能減少損失啊!”
魏越有些不屑的看了徐庶一眼,“聽你這句話,就知道你沒去過塞外,我告訴你,塞外到處是荒山野嶺,哪有地方排兵布陣。
另外,那些異族可都有馬,等你排兵布陣的時候,那些家夥要不就已經跑遠了,要不就是從你的側翼衝進來,或者抄你的後路,總之,看見他們,不要想太多,跟著溫侯一頓衝殺,效果最好。”
聽聞此言,徐庶這才想起塞外的情況和中原不一樣。
中原大部分都是步兵,所以講究排兵布陣,可是在塞外,大多都是騎兵,戰法不一樣。
魏越嘿嘿一笑,“老徐,你是不是以為溫侯不懂得打仗,我告訴你,如果打馬戰,這麼多年來,我還沒見過有誰能打過溫侯。
西涼鐵騎厲不厲害,曾經縱橫西北,無人能敵,但是見到溫侯,依然會退避三舍。”
徐庶擺了擺手,“我想問的是,溫侯來到兗州以後,聽不聽大家的話?”
魏越點了點頭,“當然聽了,比如公台先生,孟卓先生,有事情都是他們商量著來。”
徐庶看著難民營裡升起的炊煙,還有大鍋裡熬的粥,散發出來的糧食香味,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如果你不嫌棄,我和你一起去。”
聽聞此言,魏越頓時大喜,“太好了,這一下路上有伴了。”
徐庶點了點頭,忽然開口問道,“老魏,那一天你為什麼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