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小了【含長評加更!】(1 / 2)

強烈的睡意、暈眩,痛意,幾乎要閃瞎他眼睛的強光,以及那句令人難以忘懷的“所有人都不許動!警察!”,成為了男人昏迷前的最後印象。

他不知道,很快有人將他的雙手銬了起來,拖行著扔上了看守所。

不過在他清醒後,他將麵臨一係列的指控,包括威脅數名小學生,以及9年前的殺人罪行。

不過那都將是後麵的事了。

此刻。

“嗚嗚,是警察叔叔!警察叔叔來救我們了!”在適應了強光後,被犯人的凶殘嚇到的孩子們在聽到了熟悉的警察們聲音後,汪嘰一下哭了,嗚嗚咽咽的,哭得幾名有孩子、沒孩子的警察都心軟了。

尤其是認出他們是上回在商場協助維護秩序的孩子門後,雖然很想罵他們一頓,什麼地方不好玩,非要跑到這種危險的地方來,但終究還是心疼占據了上風。

尤其是本性慈和的目暮警部,更是準備張開自己寬大的雙臂,好好安撫他們。

孩子們撲了過去……然後圍住了被充當人質的降穀同學,關切萬分。

感覺自作多情了的目暮警部無情地:“……咳,聯係他們父母,把他們送回去!”

“是,警部。”

孩子們哭得更傷心了。

他們很快顧不上其他,就被呼來的家長們,或被拎著耳朵,或被打了屁股,或被溫柔的教訓……帶離了現場。

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因為此刻距離他們進入這棟彆墅已經6個多小時了,而他們的家長,已經急得差點報警了。

至於回家後還會遭遇什麼,就是未知數了。

降穀零在一眾低頭耷腦的孩子們中並不起眼,他作為現任警視廳搜查一課刑事的被監護人,隨著監護人先回了警視廳,美其名曰做筆錄。

而在發現屍體的現場,仍有一群警員們正在徹夜工作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小的會議室中,脖子上裹了一層薄薄的紗布的降穀零一臉乖巧純良地被一群同期們圍著,開始了解事情的始末。

伊達航是在收到降穀零發來的照片後,通知了目暮警部後開始行動的,不過因為找不到入口,也為了防止被犯人察覺,他們是以便衣形式出動的,直到降穀零的手機沒有信號。

——身為公安小學生,又是公安要保護的自己人,他所帶的手機自然會有衛星定位。這一切,降穀零自己當然清楚。

而他的手機一旦損壞,衛星信號丟失,伊達航自然也就知道了行動的時機,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降穀零瞥了一眼外麵。

“已經安排走了。”回答他的是伊達航。

他們所指的正是那名被收買的小警察。

是的,這名警察的動向一直在他們手中,公安的人很清楚他被組織收買了,也曾有人想乾脆將他鏟除了,但後來聽取了精英們的意見,與其除掉了這一個,再讓另一個不知底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人蟄伏,不如將這個已知的放在眼皮子底下,還能傳遞一些需要他傳遞的信息或情報。

——比如上回宮野明美的事。

警視廳搜查一課內,為了怕走漏風聲,目前隻有幾人知道這事,伊達航和諸伏景光是其中之二。

降穀零心領神會,開始講述事情的始末。

“……總之,我們幾個今天去彆墅探險,”降穀零剛開了個頭,就聽到一道明顯的輕嗤聲,他充耳不聞,繼續道,“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就在對麵觀察我們。”

當時他就感受到了一股視線,後來去外麵確認房型結構的時候,也再次確認了那股視線的方位。

之後就是掉入陷阱……

鬆田陣平發出無情地嘲笑:“活久見,你竟然也會掉到陷阱裡。”管他是不是因為救人呢,反正掉進去了,他就能嘲笑一整年!

“確實。”降穀零沒有跳起來,反而也跟著笑了笑,“回頭一定加強鍛煉。”爭取早日能跟鬆田這家夥打一架!

伊達航看了他一眼,陷入沉思。

萩原研二也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不過,與其說是陷阱,應該說是彆墅主人留給自己女兒的尋寶之路吧。”降穀零接著道,“那個設計,雖然看起來凶險,但並不會讓人受傷。”尾巴上的弧形更是讓他印象深刻,之後在迷宮內所見的一切,都在作證這一點。

那些浮雕,油畫,活靈活現的擺件們,乃至那個極其不符合成人高度的“鎖”。

“很有可能。”伊達航翻看著最早以前那位彆墅主人的資料,“那是位擅長浮雕和油畫的大家,病逝於60年前。”當時,屋主的女兒年僅20歲。

在迷宮中出現的女孩最多隻有十幾歲時的模樣,極有可能,最後幾年,那位大家已經握不動刻刀和畫筆了。

“我們按照你說的方式,打開了真正的藏寶地,裡麵有一封信,證實了確實有寶藏的存在,但我們進去的時候,寶藏已經不在裡麵了,隻有箱子壓過的痕跡。後來,剛剛接到消息,說找到了一道暗道,順著暗道,在離彆墅1km的後山裡,找到那批被藏起來的寶藏。”伊達航看了眼剛剛亮起的手機,將仍留在現場的諸伏景光發來的最新發現告知了下。

那兩把“鑰匙”確實是打開寶庫的鑰匙,但是當時降穀零選擇的旋轉方式卻是打開出口的。

——設計者設計了兩個不同的開門方式,一個是打開出口的,一個則是通往寶庫。

這些也都隱藏在了迷宮的大門、浮雕和畫作之上。

一開始的三扇大門,分明刻著3個符號。前麵兩個符號加起來表示黎明女神Aurora(“閃耀的黎明”),在拉丁文中,Aurora表示黃金,這也是化學元素符號Au的來源。

笑臉符號的方向表示開門的優先順序。

左還是右,則由油畫和浮雕上女孩的側臉朝向。在迷宮中,油畫上的女孩出現側臉時,臉是朝左的,而浮雕上的女孩,出現側臉時,臉是朝右的。

旋轉次數則是女孩側臉朝向的總計次數。

結合在一起,所以真正的順序,是與降穀零當時的順序完全相反的。

這些,柯南自然也發現了,也因此,他在他撥動第一個方向時,立刻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並主動配合他,讓一切更加順利。

看起來並不是很複雜,因為設計者本來的目的就不是難為他真正希望進入的人。

“多少黃金?”降穀零好奇。

“原來應該是50kg黃金,除此以外,還有一些珠寶首飾,像歐美那邊的貨。”

“謔,不少了。”

50kg黃金,如果隻論體積的話,遠遠比人們想象中的要小。

但是,黃金的變現的能力,以及在其他領域中的運用價值,卻遠遠不止一點。

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他們幾個才會驚訝。

沒人知道這一些黃金和珠寶首飾是怎麼來的,也許是祖上傳下來的,隻是,如今這些都已經成為了無主之物,收歸國有。

“現在呢?”

“……”伊達航表情古怪,“少了一根50g的金條,其他的都完好無損,鑒識課已經在確認金條上麵是否留有指紋了,不過目前還沒結論。”

聽聞的三人也是一臉古怪。

敢情挖了1km的地道,吭哧吭哧半天,就拿走了一根金條?圖什麼呢?

“……信呢?”

伊達航將手機遞了過去,降穀零接過,幾顆腦袋一起湊了過去。

那是一封寫給自己女兒的信。

「愛子吾兒,

我的孩子,恭喜你。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說明你已經破解了爸爸留給你的‘謎團’,希望你在這個解謎的過程中感覺到了快樂。但凡你感覺到了一點快樂,那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猶記得你小時候……

你是如此的勇敢、細心,爸爸欣慰於你的成長,爸爸在這裡留下了一些黃金,並不多,隻希望在你需要的時候它們能夠幫到你。當然,爸爸也知道你有自己的愛好,不一定看得上這些東西,但是,就當是爸爸給你的禮物吧。

愛你的,爸爸。」

信紙泛黃,字跡也有些淺淡,不過並不妨礙。

看著這封字裡行間都透著溫情的信,降穀零有一瞬的出神。

也許,是時候給那人發條消息,報個平安了。

鬆田三人看著也有些感觸,不過他們默契地沒有就這個話題延伸下去,而是繼續案情探討。

“幸好,看來這位愛子小姐確實看到了她父親留給她的信。”萩原感慨道。

要不然多遺憾啊……

“確實。”

他們透過照片看到了更多,雖然這封信仍然留在了原地,但上麵細微的模糊印記,是紙被水打濕後又小心翼翼擦拭過的痕跡。

犯人會這樣珍視一封信嗎?不可能。

信上對犯人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現任屋主擁有了一些黃金,而這並足以讓他將信好好保留,更不可能如此珍視。

降穀零想到之前覺得違和的地方,那些不影響畫作的邊角、浮雕和擺件上留下的曾經經常被人摩挲的痕跡……與犯人留下的截然不同。

那位愛子小姐,一定經常去迷宮隧道那裡,摩挲,回憶吧。

是個戀舊的人吧。

“可以肯定的是,這封信是被另一個人帶進去的,而那個人極有可能是殺害愛子小姐和第二任屋主一家的凶手。”伊達航道,“至於今天抓捕的這個犯人,他殺害了迷宮內的人,但年齡並不符合50年前那兩起案件的條件。”

“不過是個突破口。”幾人齊聲道。

他是怎麼知道這裡有寶藏的?

從誰口中得知的?

這些都是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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