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人——連同那位觀察員,一個不落,全部被得到消息後趕來的公安們直接打包帶走,開始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悲慘生涯。
至於從他們口中套出了什麼情報……
嗯……他們其實是一群結團的底層人員,壓根不知道什麼情報,這次是聽到了諸伏警官的傳聞,想來試試身手。
如果能成功將人搞死,那他們就能順利進入組織,成為組織的代號成員,開大奔,抽雪茄,養小弟!
瞬間將所有人都說心動了。
然後試試就試試,試完就進去。
諸伏警官本人對此一點也不介意,最好多送點人頭,說不準哪天就有大魚釣上來了……那就不枉費他特意做這個靶子了。
當然,也可能會是他們抓得人太多,讓組織裡的那些人都學精了,連小雜魚都不送了。
兩種結果都可以。
就著這個審訊結果,他們四人在餐桌上聊起了天,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很快又接著聊回之前車上進行到一半的話題。
“關於這個人魚島,我有一個猜測。”降穀零道。
“嗯?”
之前沒有參與過這個話題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也豎起了耳朵,社交達人萩原更是聽到這個名字就立刻回憶起了與這個島嶼相關的傳(八)聞(卦)。
“結合我吃下的這個藥的作用,以及人魚島長生不老的傳聞,我懷疑,他們可能想研發的是一種長生不老的藥劑,或者,至少與之有些關聯的方向。”
降穀零說著說著又頓了下,那雙紫灰色的眸子對上諸伏景光寶藍色的眼睛:“……我甚至有個猜測,也許,那位開發這款毒藥的人,就在我們身邊……”
諸伏景光同樣是個聰明人,立刻反應了過來:“你是說……!”宮野誌保?!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不由挺直了腰背,坐正了不少。他們對這些人和事了解並不多,但不影響他們聽明白,他們身邊可能就有那個組織的人!
“嗯,就是她。”雪莉,或者說,是現在的灰原艾。
諸伏景光微微眯起眼,回憶起之前去灰原家,聊起這個話題時灰原艾的表現,不得不說,這個可能性真的很大。
他麵容微沉:“我回頭去試探試探她。”
如果真的是她,那她的危險程度就要向上提一個級彆了。
哪怕撇開Zer的事不提,誰知道還有多少人被迫服過她研發的這款毒藥?遠的不說,現在不得不成為小學生的工藤新一不就是其中一個例子嗎?而更多的,他們甚至壓根不知道的受害者……這些人的冤屈難道就不需要聲張嗎?
但理智又告訴他,即使真的是宮野誌保製作的毒藥,她也隻是一個製作藥劑的人,真正它用在人體身上的人,未必是她……不,應該說,以他對組織那些人的了解,基本不會是她。
他也與這個小女孩接觸過一段時間。
她對自己姐姐的親昵,溫柔不
是作假。
更何況,這段時間以來隻找他要過一回材料,且還是明確告訴他,就是為了製作防身藥劑,這樣的情況下,他也很難閉著眼睛說她是自願的。
——當然,她的原話是,不想被某兩個事件體質的家夥牽連。
“喂,我說,你們彆自說自話啊,有危險嗎?”鬆田陣平不喜歡兩人謎語人的樣子,立刻皺起眉頭,打破了他們的默契。
降穀零搖了搖頭:“沒事,她應該不是自願的。”
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觀察這個灰原艾,這是一個前臥底及公安的本能,對於來路不明確的人,他都會這麼觀察……甚至熟悉的人,他也會下意識進行觀察。
但觀察下來後,他確認,她就是一個嘴硬心軟,帶點傲嬌毒舌屬性的小姑娘,聰明了點,冷漠了點,但他能看出來,她跟組織裡那些人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彆的。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若有似無的善意,和隱瞞。
……可能,是從她姐姐那裡聽說了什麼吧?
降穀零的心也難免有些柔軟。
熱武器的出現造成了多少傷亡,難道要怪熱武器的發明者嗎?但明明不正確使用它們的人,才是最應該負責的。
Hir不清楚這一點嗎?他當然清楚,隻是多少有些遷怒罷了。
鬆田和萩原鬆了口氣。
“反正什麼好話歹話都被你說完了。”他旁邊的諸伏景光自然也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沉默片刻後隻能無奈道,“我知道了,我會溫和一點的。”
降穀零衝他燦爛一笑。
諸伏景光撇頭,不想搭理這個越來越會賣乖的幼馴染。
哪怕他喊自己再多的Hir哥哥也……也不是不行……
“嗨嗨,這位口嫌體正直的諸伏警官,麻煩讓一讓,研二醬和陣平醬要開始廚餘清掃工作了~”
“喂,彆帶上我啊!”
鬆田陣平嘴上嚷嚷著,卻還是收拾起了桌子,順便做起了垃圾分類。
——實力上演什麼叫口嫌體正直。
諸伏景光開始著手確認灰原艾到底是不是製藥者,同時還不忘處理柯南的身份問題,不慌不忙,有條不紊。
數日時間一晃而過。
伊達航提前從京都趕了回來,帶回了與50年前那兩起案子有關的關鍵性證物。
一本陳年的日記。
日記的主人是最後一任屋主的爺爺。
上麵書寫的內容零零碎碎,跨度也很漫長,還因為保存不當,有些地方字跡模糊。
儘管如此,在看到這本日記的時候,他們就確認了那兩起慘案的真凶到底是誰。
薄薄的日記本上,不但記錄了犯人的心理,還記錄了寶藏的位置,寥寥數語,一目了然,卻又格外觸目驚心。
「xx(65年前)年3月x1日
近日淺野家每天趁著他女兒出去的時候就敲敲打打個沒完沒了,吵死了!
xx(61
年前)年3月x3日()
發財了發財了發財了!不過我要再等等!
?本作者玖臻提醒您《變小的降穀君也在絕讚工作》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
xx(50年前)年2月x1日
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了!
我先等等,等他們離開後,我再偷偷地去取回來!
xx年3月x1日
怎麼還不走!
還不走!還不走!還不走!!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
xx年5月9日
哈哈哈哈!終於被我挖通了!
都是我的了!
xx(49年前)年3月1日
混蛋混蛋混蛋!怎麼能把房子賣掉!怎麼會有蠢貨買下這種凶宅啊!
難道是當初還是低調了?
xx年3月3日
太糟糕了!那家人好像發現了!不行,我要想想辦法!
xx年3月5日
這下,應該安靜了吧!
……
xx年10月x日
我好像要死了,可我還沒來得及把錢全部花出去啊!我得告訴我兒子,那筆錢在後山山洞裡……
……」
在眾人看到這本日記時,眼前仿佛勾勒出了一個為了錢殺人奪寶,最終卻連黃金都沒花出去的貪婪可恨之人。
可惜,凶手已經死了,沒能讓他接受法律的製裁終究缺失了點什麼,讓人平添了幾分遺憾與不甘。
搜查一課的人縱然感慨,也很快沒有了那個時間。
如果你以為50年前的案子告破,帶來的名譽和輕鬆……那就大錯特錯!
榮譽有沒有不知道,反正輕鬆是沒有的。
擺在他們麵前的,是厚厚的、厚厚的,看不到頂的報告。
是讓人看著就覺得痛苦絕望的各種文書報告,他們需要將這些整理出來,彙總,再確認。
不單單是這50年前的兩起案件,還有列車殺人案,劫車案,及劫車案罪犯們多年來所犯的案件……
警視廳搜查一課相關的警員們各個麵色蒼白,形容枯槁,一提起文書工作,就雙手打擺子,恨不得直奔一線。
做什麼辦公室!他們想去一線!巡街也行啊!
偏偏,似乎是與他們作對,希望他們能更專注的處理這些文書工作一樣——當然,更靠譜的說法是,最近發生的事太多,警察們抓捕犯人的效率大大提高了,震懾住了一批潛在罪犯們——總之,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東京都,尤其是米花町,犯罪分子們竟然集體安靜了下來。
忙到頭禿,恨不得自己生出八隻觸手同時寫報告的伊達航終於忍無可忍,將社畜之手伸向了家裡的幼崽……讓他也一起幫忙處理文書工作。
專業的,不用白不用。
降穀零:“……”
*
在警視廳的忙碌中,一對夫妻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東京
() 。
十分富態的女人帶著她高個的丈夫,站在毛利小五郎的偵探事務所,鄭重其事地向毛利小五郎感謝他這段時間幫忙照顧孩子,並且給了一大筆生活費和寄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