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拿過她手裡的空酒瓶,遞給她一串烤魷魚。
蓮芝吸了吸鼻子,盯著眼前的烤魷魚一會,眼裡又迅速凝聚起淚花,她嗚咽著,“嗚嗚嗚他以前也常常陪我來吃燒烤,他明明不喜歡這些地方,但是也會陪我來的。嗚嗚嗚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馬上就要成為彆人的丈夫了嗚嗚嗚......”
蓮芝哭著將烤魷魚塞進嘴裡,眼淚順著臉頰一起滑進嘴角。
她抽噎著瞪著烤魷魚,難過道:“這個烤魷魚怎麼鹹的發苦?這家店我再也不要來了!連烤魷魚都欺負我!我不想活了嗚嗚嗚!”
“......小芝,是你的眼淚鹹,不關店家的事。”
一打啤酒差不多快喝完,蓮芝也漸漸冷靜下來,不再大哭大鬨,隻是沉默地灌酒。
她的眼睛腫得像兩顆核桃,都有些睜不開了。
唐詩接了個電話,發現時間也不早了。
她結完賬,扶著醉醺醺的蓮芝走了。
剛到蓮芝小區樓下,一輛黑色轎車在路邊停下。
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的莫翎下來,他摸了摸唐詩的臉,拿起手肘裡的外套披在她的肩頭。
唐詩衝他笑了笑,“我先送小芝上去。”
莫翎皺眉看著將全身都壓在唐詩肩頭的蓮芝,沒有說話。
蓮芝不穩地站起身,輕輕推開唐詩,“不用啦小詩,我自己能上去。放心吧,上個電梯我就到了。”
“好,那你慢點。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蓮芝搖搖晃晃上了電梯,她倚靠著關上的電梯門,不停地打嗝。
到了二十層,電梯門打開,蓮芝失去了倚靠的門,向前一踉蹌,撲倒在地毯上。
剛關上門的蔣宴司一頓,看著那個在地上蠕動的女人,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蓮芝終於從地上站起來,一抬頭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門前。
這個男人穿著一件黑色背心,露出的胳膊肌肉線條流暢而突出,下麵是一條運動半身短褲,小腿上的毛發有些茂盛。
蓮芝的眼前有些模糊,她看不清那個男人的模樣,隻感覺他此時插兜站著的氣勢很強,渾身充滿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