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公能不能有一點原則!!!]
他們上得這座破冰船並不小,在日出時分出發,日落時分又會回到港口,甲板上除了他們還有很多遊客。
午餐也是在甲板上吃的,船員和廚師會直接把烹飪好的食材搬上來,讓遊客們自助。
甲板上放著很多桌椅。
孟從南拿著盤子裝了一些,給人帶回來。
薑歲借了一個白人小姐姐的望遠鏡,此時正趴在護欄上看著遠方,有些驚喜地道,“Awalrus!”
有海象。
那兩個同行的白人姐妹顯然對薑歲這個年輕漂亮的外鄉人很有好感,三人相談甚歡,紛紛用望遠鏡看著遠方。
薑歲看見孟從南回來了忙揮手,告彆了她們朝自己老公奔過去,“我剛剛還看見了幾隻成群的海豹,它們也太可愛了吧。”
孟從南低頭問他,“在哪?”
薑歲拿出手機朝遠處一邊拍一邊放大,舉高給人看,“這裡這裡,就趴在冰
麵上。”
孟從南配合著去看。
薑歲思緒有些發散,看著他老公冷靜的側臉輕聲問,“你以前在這遊學時是不是也看過?”他抿抿唇,“跟我再看一遍會不會很無聊。”
孟從南失笑,“沒看過。”他低聲,“在碎冰上能看見這些海洋動物本來就很難得,即使它們在很遠很遠的遠方。”
“歲歲,我也是第一次見。”
薑歲有些驚訝,“那我們好幸運。”
孟從南否認,吻在人的眉心,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不,是我因為你而幸運。”
“我不是第一次登上破冰船。”
但他是第一次和他的愛人來到此處。
他們的吻裡有還海上摻雪的冷風,也有溫暖到快燙化一切的愛意。
日落時,破冰船逐漸返程。
薑歲下了船也不舍得走,他牽著孟從南的手,跟人靠在越野車的車門上,他們什麼都沒說,就這麼靜靜地看完了這一場日落。
等地平線吞噬掉最後一抹橙光,海平麵變成清泠泠一片,他才舍得眨了下眼睛。
“我有點後悔了。”薑歲的聲音被海風吹得有些遠,“孟從南,三年前我就應該這麼跟你度蜜月的。”
他摟住人的脖頸,彎著眼睛笑著說,“那我一定會很早很早就愛上你。”
他比風還要像風。
年輕不羞澀於口的愛,自由又不受拘束的一舉一動,比朝朝暮暮,日出日落的光線還要赤忱熱烈。
孟從南幫他擋吹過來的海風,像在怕自己的愛人被吹跑了,嗓音低沉,“現在也不晚。”
薑歲被人抱住,有吻落在他的眉眼間,鼻尖,有些突然,但因為對方每次吻他都這麼突然,又不顯突兀了。
孟從南每次吻他,都好像帶著些情不自禁,又款款情深一般。
“晚上要去哪?”
“還沒想好,唔……我餓了,孟從南,我們找家餐廳坐下來吃飯吧?”
薑歲被塞進副駕駛裡,他趴著車窗看外麵的人,“然後我們就往山上開,一直開。”
“我想在大雪裡的小木屋住一晚,然後坐著雪橇,被麋鹿和狼犬,從山頂拉到山下。”
“再然後……我們去拉普蘭德看極光吧?租一個全是玻璃窗的小房子,晚上躺在床上,一抬頭就能看見夜空。”
孟從南本來要走了,準備繞到另一邊上主駕駛座,此時此刻卻俯下身隔著車窗吻了吻人,“好,都聽你的。”
薑歲彎起眼睛,“那你快上來帶我去呀。”
越野車往赫爾辛基的市區裡開。
他們並沒有特意去找什麼著名的餐廳,而是停在路邊問了問當地人,卻被意外推薦了一家火爆的小酒館。
這裡今晚好像要舉辦聖誕聚會,來往的都是鄰裡當地居民,或者老板遠方而來的朋友。
薑歲和孟從南在裡麵並不突兀,他們受到了很熱情的對待。
薑歲一直以為自己
不喜歡表麵形式主義的社交,但現在他簡直在白人裡如魚得水。
孟從南坐在吧台上喝著本地居民熱情遞過來的酒水,他看著他的愛人,用地道的英腔漫不經心地閒聊著。
薑歲說出自己會一點音樂,很快就被人推上了台,他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抱著吉他彈了很簡單的一首《LastChristmas》,這首耳熟能詳的歌很快引起了不少人的合唱。
周圍熱熱鬨鬨的。
一曲彈完,很快就有人接替了他,酒館裡的點歌機很先進,包攬了不少配樂。
薑歲避開擁擠人群,小跑著回到他老公身邊,他玩得耳朵臉蛋都通紅了,也嘗了一口孟從南酒杯裡的酒。
酒保很快給他們新上了兩杯。
周圍的音樂聲很大,人群聲也很嘈雜,甚至還有禮炮禮花撒落,於是都默契的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對方。
薑歲捧著酒杯暈乎乎地喝了幾大口,小心翼翼地看著人,酒館裡的酒當然不是他們上次喝了幾大瓶都沒讓人醉的聚會酒。
而是芬蘭本地的北歐烈酒。
那一口酒幾乎從薑歲的嘴裡燒進了他的胃裡,快把他腦子也燒暈了。
酒館裡聚會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夜場,燈光變得黯淡又低迷,放著的音樂也曖昧氣氛十足。
薑歲忍不住,抿著唇肉,小心翼翼地湊上去跟他老公在人群裡接吻。
孟從南也扣住人的後腦,回吻住他。
很顯然還有人沒忘記開場時上去彈了一首吉他的薑歲,很快,幾聲善意的口哨就帶來了一場小小的起哄。
有人問他的另一半怎麼也不上來唱一首。
在起哄開始時,孟從南就及時地鬆開人不親了,他開口拒絕。
薑歲明顯有些醉了,暈暈地看著人,“我也想聽。”
樂唱歌手用麥克風道,“Heyman,cameon.”
彆掃興。
麥克風被拋到孟從南手上。
酒館人並不少,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他們看見樂台上不知什麼時候空空如也,麥克風也不知道被傳到了哪裡。
曖昧的音樂在片刻後才不緊不慢地換了一曲。
緊隨而來的男聲低沉到讓人失語,把夜場的氣氛推到了高潮,卻無人知曉演奏者在哪。
隻有薑歲此時此刻站在點歌機旁,剛聽人的話,乖乖地切換好音樂。
他隻能隔著遙遠的人群,看見孟從南握著酒杯,和眾人沒什麼區彆般,在高椅上曲著長腿,黑大衣垂落在一側,隻單手握著那隻麥克風,手套不知什麼時候摘下了,但銀色的婚戒還戴在指根處。
語調低沉,帶著酒後輕微的漫不經心,很隨意一般附和著曲調。
“Iwannabeyoursve.”
“Iwannabeyourmaster.”
他們隔著人群相望。
薑歲在那一瞬間好像看見了十年前的孟從南,對方也這麼靠在國外的酒館裡,沒人知道他是誰,也沒人在意他是誰。
他在心裡翻譯了一下歌詞的意思,直白到讓人心跳加速。
“Iwannamakeyourheartb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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