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歲認真回想了自己當時為什麼會跟他老公結婚,他是怎麼跟一個“陌生人”領證的?
他當年真的跟孟從南有深入了解過嗎?
他老公真的是他的理想型嗎?
薑歲又想了想,要不是理想型他也不可能一個月就跟個陌生人閃婚,但是從三年後的視角回頭看現在,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想了想前天晚上他老公的身材,還是認可了自己一個月前的眼光。
薑歲吃完早餐都沒等到人回消息,沒辦法,找了孟從南的助理,問他老公人在哪。
那邊立刻回,說是孟董在鄰省出差。
薑歲要到了具體的時間和地址,想了想,為了日後以防萬一,還是把他輔導員的聯係方式發給他老公了。
·
孟從南昨天為了陪老婆,行程都往後推了一日,航班也是臨時改簽的,剛落地機場,就去和幾名合作商會了麵。
會晤的場館很大,在會議室商談完,緊接著就是酒會。
在酒宴空隙才借口點煙去了露台,看了一眼手機消息,他夫人一早就發了過來——[你去哪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不回我?生氣了]
——[你真不理我?]
孟從南——[才
看見。]
準備直接回電過去。
誰料投資商老遠見著他追了過來,“孟先生,您也出來透氣了。”
原本是借口,但此時此刻孟從南也不得不點了根煙,黃金葉的火星子明明滅滅,不冷不淡地應和著,“煙癮犯了。”
投資商顯然也很懂煙,“巧了,我也是,不過不比孟先生手裡的,我還是愛家裡地道的蘇煙。”
一條過萬的天之葉。
孟從南,“蘇州人?”
投資商,“是是。”
孟從南把煙擱下,像是起了興致,“我夫人口味鹹淡適中,不常吃辣。”
投資商很上道,“那我們蘇幫菜、淮揚菜,恰好適合,孟先生,我和京市幾家專門做這個菜係的酒樓有些交道,這樣,我回去後就推給您。”
他們就著這個話題聊了片刻,一根煙的時間過去,孟從南拿到酒樓名後,重新回到酒會的忙碌之中。
而另一邊,薑歲看見那條孤零零的消息,氣得差點就要下車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等到下一條——[沒有不理你。]
但在薑歲看來這簡直就是狡辯,都鐵證如山了,七個小時過去了就隻回了他兩句話。
這不是不理他是什麼?
·
酒宴結束時,已經晚八點了。
助理得到消息後將車開到酒宴門口迎接著,孟從南俯身落座,“回酒店。”
從這裡到機場要半小時,最晚的航班是九點,等回到京市估計要晚十一點了。
對比沒有停歇空隙的行程,孟從南選擇多留一晚。
車子開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等到了預定好的套房,孟從南剛摘下腕表,助理又給他發了一條消息——[孟董,您落了東西,我給您放門外了。]
除此之外,他沒再看到任何消息,他夫人靜悄悄的,沒有回到。
助理沒親自交到孟從南手上,而是放在門外的這個行為也堪稱意外的失職。
孟從南按了按額心,走到門前,剛打開房門,一具溫熱柔軟的少年身體就貼了過來,踮腳摟抱著他,“先生,請問你需要特殊服務嗎?”
孟從南低歎了口氣,片刻,把人攬進懷裡,“串通我的助理?”
薑歲對他平淡的反應很不滿意,“你怎麼沒有把我推開。”
孟從南失笑,“認出來了。”他說,“我的助理很少失職,也記得我沒有落下東西。”
薑歲不開心地彆過臉,“誰說你沒有。”
“你把我落下了。”
薑歲扯人的領口,“孟從南,你做我老公做得很失職,你知不知道?”他說,“我不需要你讓助理給我發你的行程表,我要你親自和我說。”
他用自己的鼻尖去蹭著他老公的鼻,“你要把我吻醒來,告訴我你今天要去哪。”
薑歲語氣軟下來,“再忙也要告訴我你在乾什麼,也要回我的消息。”
孟從南把人抱進來,將房門關上。
明天是周末。
薑歲還在兀自說,“不過我原諒你了。”
以前每一次都是孟從南主動向他走過來,這次他們換一換,換他來向孟從南走回去。
薑歲看人隻拿起了手機,不高興,“你乾嘛呀,理理我。”
孟從南動作一頓,看他。
“讓我的助理續兩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