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幾天不是很喜歡看彈幕的嗎!他男人反而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我們]
[怎麼現在完全反過來了]
[他老公還在用直播間監視呢]
[這狗比怎麼還敢笑的]
[雖然我也很想笑哈哈哈哈笨寶歲]
薑歲又窩在跟手機離得遠遠的沙發另一角,聽見那聲笑後,他有些煩悶地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往遠離的方向又硬生生靠過去一點。
十分鐘後,他還是接受不了沒有手機,長時間乾坐著發呆的動作。
鬼鬼祟祟地彎腰挪過去,伸了下手,把手機拿了過來,他想偷偷開靜音的,但孟從南好像總是能提前知道他要乾什麼一樣,下一秒就說了話,“要開靜音?”
薑歲的手再次一頓,挪了開來,安安靜靜地玩手機了。
不得不說孟從南是真的很了解自己老婆,他知道薑歲這次好不容易來的情緒爆發,錯過了可能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等到下一次。
他們需要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但顯然不能在電話裡,因為隔著兩座城市,隻能用一部手機進行交流的方式實在太不可控。
電話隨時可能都會被逃避的薑歲掛斷,當然,薑歲反應過來後的第一時間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即使到現在,手機還在通話,他卻安靜地不想再說任何一個字,沒麵子也好,羞愧也好,無所適從地麵對不了也好,什麼都好。
孟從南早就預料到他老婆不會在電話裡和他好好談一談的後果,第一時間就做好了直接回京市抓人的準備。
而現在,他距離抵達京市還有四十分鐘。
從鄰市開車回京市需要一個半小時,通話時間已經來到了一小時零八分鐘。
() 薑歲玩了一會兒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後知後覺現在好像是直播時間,他點開直播間,頂著官方認證的大號一下入駐,還在聊天的彈幕驟然一個爆增,刷屏刷得人眼睛都花了。
他什麼都沒看,他隻在看直播間裡的另一邊,孟從南開車的身影。
薑歲看著看著,覺得有些不對勁,湊近了一點屏幕,才看見孟從南的前方是被支起來的一架手機,下方時正在導航的中控台大屏。
上方則是有著通話標誌,雖然看不清,能依舊能看見上麵顯示著直播間的畫麵。
薑歲原本消紅的耳尖又一點點熱起來,他就說孟從南怎麼跟開了掛一樣總是能知道他要乾什麼,原來真的開了掛。
他惱羞成怒,狠狠地點了掛斷通話。
掛斷的前一秒,還想起他老公有些無奈,想安撫的聲音,“歲……”
戛然而止。
直播間樂成一片,滿屏的哈哈哈哈,薑歲眼不見心不煩地想退出去,最後還是忍了忍,換作他觀察著孟從南的一舉一動了。
二十分鐘後,車子下了高速。
再十分鐘後,車子駛進了京市的郊區國道。
又五分鐘後,車子出了國道,進入了彆墅區附近的公路。
最後兩分鐘,孟從南開向自己家裡的停車庫,從地下一樓走了上來。
他老婆很乖,還坐在客廳等著。
孟從南臂彎裡還掛著他褪下來的西裝,開了一個半小時的車,解了兩個扣子的領口稍微淩亂,他先去門關換了家居鞋,路過客廳時問了一句,“還是蜂蜜牛奶?”
薑歲正襟危坐,麵色凝重實則緊張地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地點點頭,眼睜睜看著他老公把西裝外套丟在了他對麵的單人沙發上。
沒錯,是丟。
薑歲兩腳踩著沙發,眼睛好像在看著手機,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隻豎著耳朵聽著身後的動靜。
孟從南熱了一杯牛奶,等待的同時給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很快,他拿著兩個杯子回到客廳。
款式簡單的玻璃杯被放在薑歲麵前,輕輕一磕,自如地放下直起身,孟從南將西裝外套拿起來,披在一旁,他坐下來,把咖啡杯放下的同時,右腿優雅地搭在了左腿上。
體貼,周到,彬彬有禮,連蜂蜜牛奶的熱度都剛剛好。
誰都想不到他下一秒讓薑歲把領口上彆著的麥掐了,把收音設備徹底關了個嚴嚴實實。
直播間刷了大片問號,
急得彈幕亂成一團。
畫麵裡隻能看見孟從南似乎說了什麼,而後微微後仰著,將輪廓清晰且立體的唇峰隱在了客廳落地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
連讓人看著影像讀取唇語這種可能都避免了。
誰都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隻能看見對麵捧著牛奶杯,蜷縮在沙發上的少年呼吸淩亂的,一點一點地從脖子根紅到了耳尖。
整張臉都在短短幾秒中泛起了一片暈粉,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過分的話,入侵性和衝擊性強得他第一時間不是否認,而是眼睛都緩緩漫上一層呆呆的濕潤感。
孟從南說,“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下飛機後沒有及時聯係你是我的不對,我很抱歉。”他頓了頓,微後仰著,嗓音低沉,“有關最後的幾句話,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明明西裝革履,說出口的話卻像個流氓。
“我們上床的時候,你似乎每次都很怕我,能告訴我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