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1 / 2)

我跟我老公不太熟 鶴安 8139 字 10個月前

這餐晚飯是在家裡吃的。

薑歲做足了去某家西餐廳的準備,結果一下車就發現車子停在自己家門口,他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安安靜靜地跟孟從南吃完這餐晚飯。

陳姨難得見他們坐一起,臉上都多了些笑。

飯後孟從南就上了樓。

薑歲站落地窗邊消了會兒食,也準備上去了,又被陳姨叫住,“歲歲,冰箱裡的小蛋糕你記得吃,我看在裡邊放一天了,明天就壞了。”

小蛋糕?

什麼小蛋糕?

幾分鐘後,薑歲拎著一個紅絲絨小蛋糕回了房間,家裡就兩個人,不是他買的就是他老公買的。

孟從南從不會吃這種東西,也就是說這是對方特地買給自己的?

這是在乾什麼?道歉?

就一個蛋糕?

薑歲拆了盒子惡狠狠地吃起來,一邊覺得孟從南今天奇奇怪怪,一邊被人哄了一下,氣確實消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劇組那邊就跟他們預約好了時間,林導演不敢去打擾孟氏的董事長,什麼消息都是發到薑歲這。

孟夫人每次都隻冷酷無情地截了個屏,跟發通知一樣發給了孟先生。

孟——[好,我知道了。]

薑歲沒回。

下午劇組就派人過來安裝攝像頭了,開拍在即,半個月的時間,節目就已經海選出了四對有離婚想法的夫妻,薑歲這邊是最早定下來簽合同的。

時隔一周,其他三組也陸陸續續簽完了合同,劇組要協調好四組的時間空檔才能真正開始節目的拍攝。

這一周就用來錄製單采、拍攝夫妻同居等這些四對夫妻不用共同出鏡畫麵,方便剪輯預告跟先導片。

因為麵積過大,劇組足足安裝了一下午,才儘量將攝像頭布置好,彆墅外的小路上還停了輛黑色的商務專車,裡麵坐著攝影老師,會在薑歲跟孟從南日常出門時跟拍。

但一整個下午,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沒見到房子的兩位男主人。

直到臨走時,才有幾名助理提著些果茶飲料攔下他們,一位一位分發過去,“辛苦各位了,我們老板下午有個會議,夫人也不太習慣家裡出現外人,早上就出門了。”

“這周麻煩跟拍老師們,中午需要休息的話可以去隔壁的小彆墅那,先生讓住家阿姨準備了幾間客房。”

原本心中還有些怪異的工作人員一下子不好意思了起來,紛紛道著謝。

陳姨在工作人員走後就把家裡收拾了乾淨,一點外人來過的跡象都沒留下。

孟從南結束了這場臨時會議,助理們隻得到了他一句話,便意會的把事情辦得妥當。

他到家時,他夫人也正好回來。

薑歲坐在餐桌旁等飯,他玩手機的姿勢有些怪異,彎曲著纖細瘦長的手指,用指骨去滑動屏幕。

“彈琴彈久了手酸?”身後毫無預兆地響起嗓音微沉的問詢,孟從南問著,邊摘腕上的手表。

薑歲怔了一下,下意識仰臉看過去,“嗯。”

孟從南微微俯身,“抬起來我看看。”

薑歲慢吞吞地“哦”了一下,抬起十指,乖乖地讓他看。

掌心反過來,在人的眼下聽話地伸展開,指心有些紅,兩邊甚至硌了一點印子。

孟從南微俯下身看時,摘完表的手又去解自己的領帶,修長的手指幾下就摘了領帶下來,一起擱在桌麵上。

再漫不經心地解開領上的兩個扣子,露出脖頸上凸起的喉結。

薑歲之所以這麼聽人的話,完全是看傻了,他呼吸都快屏住了。

但孟從南又好像真的隻是在單純地看自己的手有沒有被傷到。

片刻,孟從南直起身,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搭到椅背上,邊卷起兩臂的衣袖,邊走進廚房,“過來。”

薑歲跟著走了兩步,一直到廚房才反應過來,“怎麼了?”

話音未落。

孟從南就輕握住他的兩隻手,放到開了溫水的水龍頭下衝洗著,溫熱的水流滑過指縫,包著自己手的掌心燙得讓薑歲縮了縮手指。

他老公一邊給他用熱水泡著手,一邊用不省心的語氣說,“之前不是說了,彈兩個小時要休息一會兒?”

薑歲悶著鼻子,像呼不過來氣,耳朵紅紅的,“……忘了。”

孟從南擰著眉,想說些什麼,又沒說,衝了幾分鐘的水,才停了水。

薑歲被人包著的兩隻手又被鬆開。

孟從南走到客廳,隔斷櫃裡的醫藥箱翻了翻,找出一卷彈力肌肉綁帶。

這是專門用來防止腱鞘炎的,一開始手酸的時候綁上會緩和很多,如果不多做預防,發作起來整條手臂都會叫人疼得受不了。

並不是說有多疼,而是會一直隱隱作痛,叫人心煩,吃不好也睡不飽。

薑歲雖然沒嚴重到需要擦藥,貼止痛貼的程度,但要是不注意時間,也會經常手酸。

家裡經常備著幾卷彈力綁帶,孟從南手上拿的還是住家阿姨給家裡補貨時最新買的款式,粉粉嫩嫩的風格。

薑歲濕著一雙手,跟在孟從南身後走著,見對方要給自己卷,不太清醒的意識恢複過來,有些尷尬地用紙巾擦乾淨濕手,“我自己來就行。”

他一隻手怎麼給另一隻手綁?

最後還是孟從南幫他的。

鏡頭下,少年的手指尖泛著粉,被熱水衝洗過後的濕意,指身頎長又白皙,從掌心到手腕都被纏繞上一圈又一圈的粉嫩綁帶。

在這隻手的下麵,大了快半倍的男人掌心靜靜托著,指骨粗大,但也十分修長。

直播間裡——

“我沒走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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