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歲看了一會兒對方手上常年沒有摘過的婚戒,好一會兒,才把手搭在他老公的掌心上。
節目的攝影師在場外拍著他們,但一會兒肯定是不能跟他們進場內的。
薑歲心裡想,反正隻是在鏡頭麵前秀恩愛,那應該很簡單吧?
他的指尖全被溫熱的掌心包住,無來由的,心底生出些安心。
薑歲主動拉近了跟孟從南的距離,目不轉睛地側著臉看著他老公,然後悄悄的把自己的手指穿插進對方的指縫中。
十指交叉了還不夠,還微微傾過身,用氣音在孟從南的耳邊說,“你也牽緊我。”
薑歲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反正隻要讓媒體拍到他跟孟從南親密的舉措就可以了。
隻是他說完這句話後,他老公握著自己手的力度明顯變大,沒幾秒,又竭力克製地恢複正常力道。
薑歲還在兀自貼著人的耳,小聲對孟從南說著,“你剛剛怎麼突然牽我牽得好緊,都弄疼我了。”驕縱又理所當然地埋怨著,“這個力道還行,我喜歡。”
他夫人的氣息溫溫熱熱,細細密密的。
“好像也沒幾個人在拍我們,也是,他們都不知道來往客人的身份,隻有明星過來了才閃光燈不停。”嘀嘀咕咕的一直說個不停,聲音又小又輕,尾調微微上揚,好似在跟誰撒著嬌,“你乾嘛不理我?”
“孟從南?跟我說話。”
耍著性子吩咐著。
沒得到回應,薑歲不開心地用力捏了下孟從南的手指,賭著氣也不想說話了,沒走兩步又服了軟,“快到正門了,一會兒就拍不到了,你彆不高興。”
孟從南終於開口,“我為什麼會不高興?”
二人身後的助理將邀請函遞過去,他們走進門,媒體都被隔絕在身後。
薑歲鬆了一口氣,退回到正常說話的距離,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抽了抽,又沒抽動。
孟從南牽得很緊。
薑歲疑惑,“我們不是要在媒體麵前秀恩愛嗎?我媽媽都跟我說了。”他眨眨眼,邀功一般翹了翹唇角,“怎麼樣?我演得是不是很好?”
孟從南沒出聲,突兀地停下腳步看著人。
薑歲又抽了下自己的手,隱隱感覺到哪裡不對勁,直覺般小心翼翼地問,“你怎麼了?”
孟從南深呼吸一口氣,“沒事。”他終於肯鬆開自己夫人的手,說,“我們的位置在前麵,正中央,你也可以去坐到伯母身邊。”
話落,他毫無征兆地轉身離開。
薑歲茫然地想去抓住人的手臂,“你不跟我一起嗎?你要去哪裡?”
孟從南側了下身,避開,“點根煙。”
薑歲牽人的手落了個空,也沒好意思繼續問,“那我等你回來。”
孟從南隨意應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往安全通道的地方走去。
場內不是沒有吸煙室,
但沒那邊安靜,不起眼。
薑歲隱隱察覺到了什麼,又沒想通,隻是覺得他老公的情緒好像不對勁,他先跟薑母打了聲招呼,隨後才落座,等所內的服務人員給自己介紹今晚的拍品,又翻了下冊子,沒什麼感興趣的,就靜靜坐著等了。
直到拍賣會開始前,孟從南才不失禮數地趕到,身上有不可忽視的尼古丁氣味。
薑歲鼻尖動了動,胡思亂想著,因為香煙的品質好,又是特地挑選過的,其實並不刺鼻,可按這味道應該不止抽了一根,可能還沒留出時間散味。
他在想,孟從南這麼一個體麵有禮的人,在晚宴上丟下自己獨自去吸煙的原因。
他老公的心情到底為什麼突然差得跟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