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快做完了,應該沒他什麼事了吧?
任務圓滿完成,他做的好像也還不錯?
薑歲又開始玩手機,屏幕亮起後還是之前直播間的畫麵,彈幕刷得很快,在討論一些莫名其妙看不懂的事情。
[歲歲這麼快就冷靜下來了?]
[耳朵也不紅了]
[恢複得好快]
[好像根本沒意識到吧]
[好遲鈍的歲歲]
[歲歲在看直播嗎?快喊媽媽好]
[跟媽媽們打招呼]
[跟媽媽們打招呼xn]
薑歲耳朵又有些燙,“你們好?”
他仔細看著彈幕,“剛剛是不是很熱?熱?我為什麼會熱?”
因為在跟彈幕聊天,聲音不得不壓低,“不是我做飯,你們聽錯了,是孟從南熱。”
“不管我就是熱,都拍到了?我沒有撒謊。”
“為什麼不喊孟從南老……公……就不喊。”
“我媽媽在家裡,你們不要亂說話。”
“我剛剛耳朵紅了嗎?好像是有點燙,但還好。”
“是不是因為脫老公衣服脫紅的?”
“我什麼時候脫我老……咳衣服了?你們怎麼造謠啊,不跟你們聊天了。”
薑歲“啪”地把手機關了。
孟從南的菜做好了。
薑歲他小跑過去,主動端起那疊土豆絲,跟拿著排骨的孟從南一起到前麵的大棚子麵前。
那邊擺了很長桌,碗筷跟飯還有飲料酒什麼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擺好了。
嘉賓們按順序落座。
吱吱主動開口,“我們做了兩道肉菜,一個豆角燜排骨,還有土豆燉雞肉。”
沙拉也附和道,“我們經常宅家拍視頻,很少點外賣,都是自己做飯。”
柳曼有些心情不愉,但還是在大家麵前維持著平和,“我做了些粵菜,做了玉米胡蘿卜龍骨湯,還有一道青菜。”
呂興笑,“我老婆的手藝很好。”
柳曼瞪了他一眼。
伊萬帶著外國口音,指了指桌上,“西紅柿炒雞蛋。”
盧典豪爽地笑了笑,“他是俄羅斯人,不會做中國菜,我平常都在訓練,都是吃的食堂,隻會做這個了,還有一個紫菜蛋花湯。”
薑歲主動開口,“我們也做了……”
他不知道那個是什麼肉。
孟從南提醒,“排骨。”
薑歲點頭,“對排骨,還有辣椒炒土豆絲。”
桌上的飲料隻有讚助商的牛奶和雞尾酒。
孟從南選擇喝礦泉水,薑歲有些饞,嘗了嘗牛奶的味道,還是拿了瓶雞尾酒過來,因為酒精濃度不高,更偏飲料口感,孟從南沒有阻止。
其他人大都也選的酒水,
一邊吃飯一邊聊了起來。
吱吱開口,“我和沙拉認識六年了,我當時還是個小主播,她也沒當短視頻博主,我帶粉打遊戲認識她的。”
沙拉說,“對,後來受吱吱影響也去做直播行業了,但拍攝視頻還是多一點。”
薑歲邊吃飯邊聽。
吱吱解釋,“我們主要還是生活習慣有點……她要帶貨,家裡經常亂糟糟的。”
沙拉,“她想和我分開住,但是我不同意。”
吱吱吐舌,誇張道,“就在對門你也不同意?”
柳曼也說,“其實我們也是因為生活方式,我是全職太太,結婚十年了,但我有點累了,想出去工作,我老公也不同意。”
呂興尷尬地笑笑。
盧典說,“我跟伊萬也差不多,我去比賽經常不會在同一個待很久,他來中國住我們也很難見麵。”
伊萬,“我在俄羅斯有房子。”意思是在國外久住。
盧典,“但我又不能經常到俄羅斯找他。”
薑歲拿著根吸管,插到雞尾酒易拉罐裡,“都是因為生活方式嗎?”
吱吱跟他坐得近,好奇地問,“歲歲,你和孟老師呢?”
薑歲含糊道,“我們年齡差得有點大。”
沙拉也問,“咦?孟老師看著挺年輕的。”
孟從南,“我今年三十二。”
薑歲“唔”了一聲。
柳曼問,“您跟歲歲結婚多少年了?”
孟從南看了一眼他夫人,“三年。”
沙拉想到什麼,“歲歲今年好像還在上大學?好小。”她好奇詢問,“那你們當年為什麼會結婚?你們也不是突然有這十歲的年齡差的。”
吱吱拉了她一把,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
孟從南並不是突然大他十歲的,
薑歲聽懂對方真正想問自己的問題。
“我們是相親認識的,結婚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太多。”孟從南出來解圍,他看向兩人,終結了話題,“沒事。”
薑歲後半段一直在埋頭咬吸管,很少出聲,等孟從南發現時,薑歲已經喝空了兩罐,在喝第三罐了。
孟從南將人手中的雞尾酒拿走,但易拉罐是拿走了,薑歲還咬著吸管沒放,酒液都從吸管上濺了一點到臉上跟身上,他後知後覺地“唔?”了一聲。
孟從南按了按眉心,低聲詢問,“喝點水?”
薑歲低著腦袋,慢半拍地搖了搖。
孟從南微俯身,托著人的下巴抬起來,很快,眼前就露出一張酡紅的臉。
薑歲因為有些醉,濕著一雙眼,“……嗯?”
孟從南也不嫌棄,用手捏住吸管頭部,微微用力,扯了出來,“不準喝了。”
那根吸管已經被咬得全是印子。
薑歲“哦”了一聲,他沒徹底醉,還是有些清醒的。
孟從南抽了紙巾,擰著眉給擦著自己老婆臉上被濺到的酒滴,“好了。”他詢問,“拍攝可以結束了嗎?”
林導點頭,“其實吃完飯就能結束了,東西我們會收,困了就回去吧。”
他話音一落,其他人臉上也有了想離開的意向。
孟從南拉著自己夫人站起身,“那我們先回去了。”
薑歲喝了酒後聽話了許多,也跟著打招呼,“拜拜,明天見?”
其他六人也互相說了再見,各自回了去。
薑歲有些暈,很乖地被人牽著走了回去,他進浴室洗了個臉,清醒了幾分。
孟從南看他眼還濕著,怕薑歲在浴室裡出事,先讓人在外麵坐著醒酒,自己先去洗漱。
等薑歲抱著睡衣洗完澡出來時,已經醒了八九分,他看見孟從南在外麵打著工作電話,才回想起來自己要跟他即將離婚的老公睡在一張床上了。
他看了看手機,直播間早就關了,沒有彈幕能再給他出主意。
薑歲忐忑地先鑽進自己那邊被窩裡,想逼自己快點睡著,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擔心身邊空著,他始終沒有睡意。
直到聽到露台門推動的聲音,
薑歲迅速閉上了眼睛。
他聽到孟從南按了按鍵,智能落地窗簾將落地窗慢慢遮擋起來,而後很輕的“啪”地一聲,眼皮外的光亮瞬間全暗了下來。
他老公關了燈。
薑歲呼吸有些緊張,能感覺到孟從南似乎站在床邊看了幾秒自己,才繞到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他身邊的另一側床稍稍沉下去。
一分鐘,還是五分鐘?
身側又有了動靜。
薑歲下意識警覺地呼吸都屏住了,不想讓人發現自己裝睡,但孟從南好像撐起了身,向他傾了過來,氣息的拉近,能讓他感覺到孟從南向自己俯下身。
他想乾什麼?
薑歲憋不住了,下意識睜開眼,看著他熟悉的手指將他悶住鼻子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他兩手下意識又死死地攥住被子,猝不及防的,呼吸都要滯停了。
在黑暗中跟他老公安靜地對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