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對儀式那晚,並沒有如觀眾所想,是熱火朝天的一晚。
事實上,那一晚並不美麗。
起因是斬戈脫了之後,唐雲禾瞧見了他背上,大腿上的長長的幾道傷疤。
在唐雲禾再三追問下,斬戈才不得不老實回道:“那顆青色珠子很難取,在聖湖下方的一個怪地方,裡麵的水獸都很厲害,我有點打不過……”
斬戈一邊說, 一邊小心看著唐雲禾的臉色,見他臉色實在不好,連忙變成一隻大老虎,匍匐在他身邊,毛茸茸的腦袋往他懷裡鑽。
“糖糖,糖糖,彆生氣了,好不好嘛,我不是故意的。”大老虎一邊在唐雲禾身上蹭來蹭去,一邊撒著嬌。
蹭著蹭著,來了感覺,大老虎變成人,一把摟住唐雲禾的腰,頭枕在他大腿上,繼續撒嬌:“糖糖,今晚是我們結對之夜,我們……”
“想什麼呢。”唐雲禾屈指彈了斬戈額頭一下,沒好氣的道:“也不看看你受了多重的傷,你還敢想其他,好好給我養傷。”
“糖糖。”
斬戈不滿的喊道。
唐雲禾手指輕輕摸上斬戈腰間的傷口,那傷口很深很深,以斬戈的恢複能力,都還能看見鮮紅的血肉,可見當時傷得有多重。
“疼不疼啊?”唐雲禾輕聲問道。
斬戈大大咧咧的回道:“不疼。”
突然,一滴眼淚砸在他肩膀上,斬戈頓時慌得坐了起來,雙手捧著唐雲禾的臉蛋,拇指不知所措的擦著他眼角的淚珠:“糖糖,你彆哭啊。”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的。”
斬戈終於意識到,他的行為傷害到了唐雲禾。
唐雲禾早就說過,他不希望他受傷,可他還是受了那麼重的傷。
“對不起,糖糖。”斬戈一聲一聲的說著對不起。
唐雲禾緊緊握住斬戈的手,低聲訴說著他的不安:“斬戈,我很怕,很怕你知不知道, 我真的很害怕,我怕你出意外,留下我一個人,你讓我一個人怎麼堅強?”
“是你讓我習慣了有人可以依靠,你怎麼能做那麼危險的事,讓我擔心。”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