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多裡安更粘愛默生夫人了,用福爾摩斯的話說,他相比起以前的裝模作樣演得更真了。
艾薇有想過或許是他對夫人是真情實意,但很快她便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說法。
每當想起多裡安那橄欖色的眼睛,艾薇總是控製不住地猜想他在預謀什麼邪惡的事情。
關於盧卡斯·愛默生的死因,貝爾從男仆總管的口中了解到他患有過敏性哮喘,所以家中從未有過寵物或花朵出現。
而三年前,愛默生夫人因為思念愛女的緣故時常憂慮,盧卡斯便下令在莊園裡栽種山茶花樹,以此來緩解愛默生夫人的相思之情。
他死亡的那天正好是花粉猛漲的季節,一陣疾風將山茶花和花粉吹向了莊園,盧卡斯當時正在書房內辦公,書房的窗戶被風吹開,因此將盧卡斯的哮喘引發。
艾薇對這個結論存疑,她更傾向於另外兩種說法。
要麼是當時還是弗農的無頭騎士耍的小花招,目的就是為了他的靈魂。
要麼就是因果報應,盧卡斯親手殺死了塞西莉亞,而塞西莉亞最愛的山茶花也將盧卡斯置於了死地。
“艾薇,你也快十九歲了吧,有沒有心儀的男孩?”哈德森太太開始打趣起艾薇來。
“沒有呢,哈德森太太,我現在隻想好好工作。”艾薇尷尬地回應著。
“那可不行,一個女人最大的任務,就是找一個好男人嫁了......”
哈德森太太開始喋喋不休了起來,這是時代的局限,艾薇能夠理解,她並不能改變哈德森太太的想法,但她也不願意成為19世紀洪流中的小沙粒。
她是21世紀的人,有著新思想和新理想,社會是進步的,觀點也是進步的。
帶著這種想法回看19世紀的人們,艾薇不覺得鄙夷更不覺得可憐,在日常裡尋找著曆史的蛛絲馬跡,也未嘗不失為一種樂趣。
艾薇噙了口茶,開始思考起這個時代存在著的人們來。
既來之則安之,艾薇這樣想著,或許她不用如此焦慮和擔憂。
保持清醒,深入曆史,這也是在19世紀生存的小訣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