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嗯……她跟我說,她要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以罪人的身份死去,再以死神的身份歸來。”
拉斐爾嘟著嘴說道,語調裡有說不儘的委屈。
艾薇睜開了雙眼,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回道“我不認為這是個好方式,你認為呢?”
拉斐爾激動地跳了起來,他一邊揮舞著手一邊轉著圈“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轉了幾圈之後,拉斐爾突然安靜了下來,悶悶不樂地坐回床邊的地板上
“可是她不聽我的話,雖然她從來沒有聽過……”
“這樣啊,你就這麼和她說,孩子們都愛著你,他們一點都沒有怪你,他們都希望你能繼續和他們做朋友。”
艾薇側了側頭,被眼皮遮擋了一半的眼睛裡依然閃著若有若無的淚光。
“好——”
拉斐爾舉高了手拖長了音調,像幼兒園小朋友喊到一樣故作幼稚。
“行了,快滾,我要睡覺。”
艾薇毫不留情地彆過了頭,眼皮覆蓋了整個眼珠。
“不行不行!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拉斐爾在後方不依不饒,煩得艾薇的雙眉皺了起來。
“說說說,說完了快滾……”
拉斐爾咧開的嘴角更甚,他伸出一根瘦如骨架的食指,穿過濃密的黑發,輕輕落在艾薇的後頸上。
艾薇激得渾身一縮,多裡安那時咬下的牙印還在,如同一道烙印一樣深深刻在了艾薇的心裡。
後頸一直間斷性地發脹發痛,每當疼痛襲來,艾薇又會想起那時的窒息,那時的癲狂,還有那時的兩人痛苦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