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個哈欠,小白貓從他的手中一溜煙地竄了下去。
“為什麼?”
“為什麼?”
“什麼!”
約書亞隨意的一句話似乎引起了眾人的不滿。
“愛默生夫人經常上報紙的,她是著名的慈善家!”
“愛默生夫人保護了自己的孩子,夫人好,約書亞壞。”
“喵——”
“愛默生夫人是可憐人,她的女兒沒有了,她一直在懷念自己的孩子,媽媽是最棒的!”
“愛默生夫人設立了動物救助站,她還摸過小貓,小貓好,約書亞壞。”
“喵——”
兩個小孩齊齊站在約書亞麵前,和懷裡的小貓一起聲討著他。
就連沉默寡言的亞曆山大也跟著點了點頭,說“愛默生公爵夫人是貴族的代言人,皇室的眼光不會有錯的。”
鋪天蓋地的詰問襲來,在頃刻間將約書亞淹沒。
他招架不住這麼多嘰嘰喳喳的話語,索性皺著眉將自己埋進了文件堆。
“我讚同你,愛默生夫人確實有貴族階層的虛偽和矯飾,但她身為公爵夫人,有自己的苦衷,我能理解。”
福爾摩斯低沉著嗓音說道,他的目光始終未從報紙上移開,繼續喃喃自語。
“看看這個新聞——《愛默生公爵夫人決定資助弗洛倫斯福利院重建》,比麥考夫那個道德真空的公務員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我就是討厭她。”約書亞悶悶地說道,伸手將文件堆裡的紅皮書一把抽了出來,“這上麵寫的!”
紅皮書的新頁麵被推至福爾摩斯的臉上,清秀飄逸的字跡清晰地顯現在紙張上
約書亞,我清晰地記得那場愛默生夫人的生日宴會,那是我這輩子最不舍得丟棄的回憶,也是我最不願擁有的回憶。
我必須告訴你,愛默生夫人將我推進了社會的深淵,至此我告彆了天真的自己,步入了萬劫不複。
但我懇求你,不要插手我的回憶,因為這是命運,是我成長過程中最關鍵的一環,我不想缺席,更不想放棄,不然,就沒有以後的我了。
約翰斯報社依然吵吵鬨鬨,約束要從陰影中抬起頭來,明媚的光線照亮了他寶石般的眼睛。
他眯著眼睛望向了窗外,窗外的陽光正好,是倫敦許久不見的豔陽天。
這持續不了多久,他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