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死法太溫柔,不像她的手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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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在葉尋直播間最後一個鏡頭關閉後,導演王銘坐在大本營帳篷裡,拉著節目組工作人員複盤了一圈,將舒雅險些失蹤的事故定性為‘夢遊’。

王銘揪著幾個工作人員劈頭蓋臉一頓暴罵,連環問責,但沒一個人知道舒雅到底是怎麼避開房間鏡頭,走進地下室,鑽到小黑屋,然後抱著一具陰森的紙人睡得香甜的。

“簡直像是靈異故事。”夜風吹得田鑫打了個哆嗦,睡意全無。

其他工作人員看她一眼,也低聲附和起來:“像這種鳥不拉屎的小山村,怪事多了去了,就不該來這種地方錄節目。”

“你們不覺得葉尋也很怪嗎?那麼恐怖的紙人,她跟看見親人一樣,拉著不撒手。”

“幸好有葉尋在啊,連密室,她都能看出來,我都不敢想這要是出了人命,還是小朋友……”

“你們現在才知道怕,早的時候都做夢去了?”王銘提起手邊的速溶咖啡罐子,朝嘀咕的工作人員砸去。

易拉罐的拉環有些鋒利,那人臉上差點掛彩,被砸了也是敢怒不敢言,還得若無其事地衝著王銘諂媚一笑。

王銘聽到葉尋的名字,被她卸過的胳膊又開始隱隱作痛,換做彆人拯救放送事故,他高低得給人家磕上一個,但葉尋就跟一根刺紮在他心口,越想越不爽。

葉尋對他而言,就是個掃把星。如果不是她在,他的節目就不會有這些破事。

都怪葉尋。王銘恨恨地想著,越想胳膊越痛,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對了,葉尋不是打過他嗎?雖然直播裡大家都看見葉尋事出有因,是為了幫助田鑫,但隻要他惡意剪輯一下,爆料葉尋耍大牌毆打工作人員,再買點水軍造勢,他就不信葉尋還能像現在這樣囂張。

想到這裡王銘心裡好受了一些,看著旁邊一起熬大夜的工作人員,個個像是被吸乾了陽氣的死屍一樣死氣沉沉,他心裡更愉悅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今晚你們都彆睡了。明天第一期錄製結束,離開霧溪村的時候,都盯著點,彆再給我弄出什麼幺蛾子!”王銘掏出手機,開始翻找狗仔微信。

而工作人員們低著頭齊齊唉了一聲,死得透透的身體更冰冷了。

村裡無人在意的角落,趙鐵柱的家燈火通明,蛾子撞在電燈泡上,發出滋啦滋啦的撞擊聲。

燈下,趙鐵柱躺在床上,裹了幾層棉被,一張臉死白,雙目緊閉,額頭上全是冷汗。他嘴唇發紫,身體時不時抽搐一下,嘴裡哼哼,像是條垂死的魚,離了水躺硬了,又偶爾在案板上翹曲著身子掙紮。

他母親邱翠一臉焦心地繞著床邊撒糯米,嘴裡念念有詞,一會兒罵一會兒求,想要‘請’走附在兒子身上的臟物。

她從小廣場上看完那群小明星的熱鬨回來後,發現趙鐵柱比她還要先到家,一個人窩在二樓的房裡不出聲。

邱翠知道兒子去找了葉尋搭訕,但不知道他挨了葉尋一腳,還受了驚嚇,隻當他又在上網打遊戲。直到晚飯都涼了,她去催他,開了房門,才發現趙鐵柱昏迷不醒,睡相跟隔壁老王死了七天一樣可怕。

邱翠慌得去喊老伴,趙鐵柱他爹略懂醫術,是村裡的獸醫,早年間管得不嚴,也偷偷給人看病,人畜不分。現在的老趙,整天窩在家裡,傍晚散會步,田間地裡和家務事一向不管。雖然他自己不成器,但對於街溜子一樣的獨子趙鐵柱,也極其看不上,不止一次賭氣說要把這個逆子逐出族譜。

“死了好啊,也是給社會做貢獻了。”老趙靠在床邊,抽了一管旱煙,一臉漠然地刷著短視頻,“要是以前,調戲婦女可得算流氓罪,不知道該他判多少回死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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