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軍活動了下已經有些發涼的雙腳,揮了揮手,輕描淡寫的說:“。”
注意安全四個字,根本來不及發聲,瞬間就淹沒在鑼聲和擦子聲中。
“咣!”
“嚓——”
“衝啊!!!”
宋軍覺得他耳膜要裂了,腦袋瓜子嗡嗡的。
林笑趴在城牆,也被那突如其來的鑼鼓隊嚇得一個激靈。
不知道為啥,她越看越像傳說中的鬼子進村。不到十個人,卻擁有者千軍萬馬的架勢。
隊伍裡的農大學生,卻一個個精神抖擻,興致盎然。
這不比去劇組裡麵演鬼子刺激多了?
鬼子啥時候不能演,驅趕野豬說不定這輩子就這一回兒了。
“啊啊啊啊——”
“咣咣咣——”
浩大的聲勢帶來了喜人的結果。
野豬,被嚇跑了。
不但野豬被嚇跑了,林笑清楚的看到了,她家母豬也被嚇跑了。
站得高,看得遠。
但最後,她隻能趴在牆頭,沉默的看著她家母豬的黑屁股,消失在不算茂密的樹林中。
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村長和他帶來的七個學生,此時也發現,他們好像超額完成了不該完成的任務。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作何反應。
一群二十來歲的大小夥子,站在那像是犯錯的孩子。當初拚實力搶到的鑼和鑔子都不香了。
恨不得對著林子揮出爾康手,高喊你快回來!
這個結果,他們承受不來。尤其是熊銘。
作為唯四知道,林笑就是那道讓他們這群農學研究生,博士生做夢都在回味的紅燒肉的掌勺大廚。
他心虛的呀。隻恨自己衝的太前麵。
更恨,那群師兄弟長得不夠偉岸,擋不住他胖胖的,但靈活的軀殼。
豬都弄沒了,他還能過來理不直氣也壯的蹭飯嗎?
豬跑了,人也能從家裡出來了。
林笑重新打開家門,想請村長和他身後的七個學生,進到家裡坐坐。
宋軍拒絕了,他一臉歉意的看向林笑,來先道歉,他說:“不好意思啊。”
林笑趕緊搖頭,“沒事,你們也是好心。”
終歸,野豬也是離開了的。
這樣,至少,她的農場不會被二次破壞。
要不然,等開始播種的時候,她紅薯土豆種子剛撒到地裡,轉頭就發現被野豬供出來吃掉,那她不得氣死?
就算那玩意兒是二級保護動物,她都不能確保自己一定不會對它下手。
他們冰雪省,隻能種植一季糧食,隻有一次春耕。
她不以此為主要收益,但也絕不允許自己的心血白費。
她問:“對了村長,那頭野豬不會再下山了吧。”
宋軍撓了撓頭,野豬會不會再次下山,說實話,他真的沒辦法保證。
他隻能說:“我已經通知縣裡的林業局了。他們會給出相應的解決方案。我懷疑這頭野豬是在山林裡麵尋找不到足夠的食物,才下山的。以後應該會安排定點投喂。”
“對了,你這次的損失,也報給我。現在這種情況,縣裡麵都是有專門的賠償政策的。”